妈妈偏心妹妹,任由她虐待我18年,除夕夜得知我死讯,她却疯了

发布时间:2024-12-04 07:54  浏览量:52

妹妹爱上了我的男朋友。

妈妈愠怒,男朋友可以再找,你就这一个妹妹。

弟弟嘲讽,我要是有个只会偷窃的撒谎精女朋友,肯定反手把她送去派出所!

一向沉默的爸爸也开口了,从小到大我就教育你,成绩差点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人品,人品!

于是,妹妹顺理成章和我的男朋友走向了婚姻的殿堂。

婚礼现场,所有人都找不到我。

爸妈气极,在短信里扬言,再不出现,就跟我断绝关系,以后再不来往。

可是——我已经死了啊。

五脏六腑被人切割,破裂不堪。

曝尸荒野。

我从小就不被重视,那时我尚年幼,却深谙这个道理。

小时候,妹妹过生日,会收到好看的洋娃娃,洁白的公主裙。

弟弟过生日,会收到小男孩儿们都喜欢的机械玩具,乐高积木,球鞋运动服。

轮到我时,从起床一睁眼,我就开始期待幻想,妈妈会给我准备什么呢?

直到我的生日只剩下最后十分钟,妈妈终于下班了。

她一开门,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我。

她开门看到我,眼里闪过几分不悦。

又将目光移向一旁的电视机。

然后皱着眉指责我:「看电视看这么晚,学不上了?不想读书就直说,省得我还要花钱供你去上学。」

我局促不安地站了起来,手不知该往哪放,抓着衣角一会,又将手背到后方。

她看着我,良久才愠怒命令我:「还站在这干嘛?还不回房睡觉去,等什么?」

那时我七岁,已经对亲情有了微妙的认知。

我感受到我的亲生母亲,好像并不怎么喜欢我。

就像现在,在妹妹的婚礼现场。

妈妈在走廊里打了好几个电话。

因为我迟迟不接电话,她不由得低声怒骂。

「耍小性子也不知道挑时候,非要在阿月的婚礼上迟到!」

「真是个扫把星!」

妈妈一边埋怨我不懂事,一边再次拨打了我的电话。

见状,祝诚连忙过去安慰她:「妈,算了吧,反正每次聚会她都不来,这次来不来也一样。」

妈妈立即反驳:「那能一样吗,这是你的妹妹的婚礼,姐姐不来像样吗!就知道耍脾气!」

其实我知道,她这么迫切想要我来,只不过不想被人落了话柄罢了。

她想在她宝贝女儿的婚礼上,上演一幕家人其乐融融,美满幸福的假象。

除此外,我来或者不来,都没多大关系。

甚至我不来最好。

这时爸爸来了,他问妈妈找到我没。

看到自己的丈夫,仿佛所有委屈有了宣泄口。

妈妈滔滔不绝朝爸爸抱怨:「老公,我们怎么生了这么个扫把星啊,当初要不是因为生她的时候难产,她外婆也不会急得突发心梗,大年初二清早就走了......」

又是这句话,这样的话,我已经不厌其烦听了二十多年。

爸爸大概不想再听她讲下去,一把夺过妈妈的手机。

编辑好短信,点了发送。

「耍小性子也不知道分场合,你的妹妹的婚礼你要是不来,以后祝家就没你这个女儿!」

妹妹也来了,眼眶红了半圈,语气担忧:「阿离真的不来了吗,她是不是因为那件事,还在跟我怄气......」

我面无表情看着众人围着祝月安慰她。

然后她低声抽泣着去了化妆间。

我随她一起飘了过去。

一个男人轻飘飘穿过了我的身子。

坐在祝月身边,露出了从未对我有过的温柔神情。

一边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轻声安抚她。

「这事怪不到你头上,是我当初识人不清,才中了她的圈套,还好最后遇到了你,月月。」

这个说着自己当初识人不清的男人,正是我谈了三年的男朋友,顾贺然。

记得祝月第一次见到他时,眼睛里全是光。

也正是因为他,我收到了来自妹妹的第一份礼物。

把顾贺然带回家的那天晚上,祝月第一次推开了我的房门,要和我谈心。

她将一盒精致的口红礼盒推到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

以前一起上学的时候,我的本子用光了,找她借张纸,她都要磨叽半天。

最后,随手从同桌抽屉里找了一本旧本子,撕掉了一页递给我。

怎么现在,几百块钱的口红,她说送我就送我了?

我正准备婉拒,她拉起我的手,撒娇道:

「阿离,我好喜欢顾贺然,你把他让给我吧,最近有个富二代在追我,我把他介绍给你吧,好不好?」

她说的那个富二代,我知道。

祝月二十五了,到了该结婚的年纪。

可是她迟迟找不到对象,爸妈就替她找了个相亲对象。

对方三四十岁,肥头油耳,大男子主义。

认为女人嫁了人,就应该为他洗衣做饭,相夫教子。

她不喜欢,所以想把他推给我。

我一口回绝。

不是因为嫌弃富二代。

只是,顾贺然是我的初恋,我们谈了三年。

我怎么可能把他拱手让人?

当得知妹妹爱上了我的男朋友,我却拒绝相让时,

妈妈愠怒:「男朋友可以再找,你就这一个妹妹。」

弟弟嘲讽:「我要是有个只会偷窃的撒谎精女朋友,肯定反手把她送去派出所!」

一向沉默的爸爸也开口了:「从小到大我就教育你,成绩差点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人品,人品!」

我木着脸,任由他们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身上。

已经不愿再辩解。

小时候,我就是这样不厌其烦地向他们解释,最后被爸妈亲手送进了少年看守所。

在里面人人欺负我,殴打我。

恃强凌弱,以暴制暴。

等我再出来,浑身已伤痕累累。

自那以后,无论我受了什么委屈,都保持缄默。

再也不轻易解释了。

见家长后不久,顾贺然就跟我提了分手。

我缠了他一个月。

反复追问他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他大概嫌烦了,也顾不得什么分手的体面,一把甩开我的手。

看向我时眼神冰冷又厌恶。

「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你家里人都告诉我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罢,他转身欲走,走之前,又补充道:「别再缠着我了,我不想跟你这种人再谈下去。」

我这种人......是什么样的人?

我家里人嘴里的我么?

在他们眼里,我从小就偷家里的钱还拒不承认。

考试作弊,和一群混混厮混。

和男人乱搞关系,不知道上过几个人的床了。

人品道德败坏,十足的撒谎精。

我攥紧的拳头一松,忽地笑了。

顾贺然蹙眉:「你笑什么?我说错了?」

我用尽浑身力气,轻飘飘吐出一句话。

「你好好听他们嘴里的我吧,不用怀疑。」

「因为我就是那样。」

我就是他们口里编造的那样。

在我最最血浓于水的家人眼里,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孩子。

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诋毁我,贬低我。

我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边缘人。

卑微到尘埃里。

连我死了,都无人在意。

从回忆里跋涉出来,我游荡在他俩身后。

祝月还在低低啜泣,看起来真是因为我难过极了。

顾贺然揩了揩她眼角的泪,柔声道:「阿月,你总是这么容易心软。」

祝月哭得更甚,断断续续道:「她是我姐姐,我的婚礼她都不来,就真的那么恨我么?」

她看上去,那么难过,那么无辜。

就像我在他们美满的爱情里横插了一脚。

她最会拿捏人心。

就像当初,爸爸第一次记起了我的生日。

我们一同路过一个娃娃店,他准备给我买一只白色大熊。

这时候,祝月露出天真羡慕的表情。

「爸爸,那只白色大熊好可爱啊,阿月想要。」

爸爸连犹豫都没有,立即收回了那点少得可怜的父爱。

弯腰抱起自己的宝贝女儿,朝店里走去。

「阿月要这个啊,爸爸这就给你买。」

后来,她在爸爸结账的瞬间,朝我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

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狡黠。

霎时间我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娃娃店里,曲调欢快的生日快乐歌不知疲倦地重复。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我站在店门口,看着结账的父亲,抱着娃娃喜笑颜开的妹妹。

默默在心里祝自己又长大了一岁。

祝月是什么时候开始处处针对我的呢?

我在她面前飘着,面无表情看着她倒在顾贺然怀里,泫然泣下的模样。

思索了很久。

大概是高一那会。

我俩考到了同一个高中,恰巧又被分在了同一个教室。

新的班主任告诉全班同学,正式上课那天,要进行班委选举。

开学报道结束后,祝月和我一起回家,我却被班主任叫住。

祝月笑眯眯地对我说:「姐姐,你先去找老师吧,我在外面等你。」

我咬了咬唇,觉得让她等我很不好意思,于是叫她先走。

然后去找了班主任。

班主任说,第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名字,她希望找一个第一名来当班长。

好带动大家的学习积极性。

而我就是那个第一名。

简短了解一番后,她拍拍我的肩,让我今晚好好准备班长选举的演讲词。

随后,我从办公室出来,发现祝月还在等我。

第一次被人认可,我感到了莫大的鼓舞。

就连在祝月面前,也难得舒展了笑容。

可是第二天,当我睡醒,却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了八点。

选举班长的那节课,我好巧不巧迟到错过了。

我匆匆洗漱一番奔向学校,还被门卫登记了姓名班级。

到了教室,班主任看到我,表情已经没了昨天的和善。

她黑着脸,问我是不是被门卫登记了。

又说,上课第一天就迟到早退,被登记扣分,枉她昨天还以为我是个勤奋努力的好学生。

我清晰地看到了她脸上的失望。

而在讲台另一边站着的,是我的妹妹。

她朝全班人露出一个甜美可人的笑容,半鞠了一躬。

「那么以后,就由我作为咱们班的班长,为大家服务啦,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

她目不斜视地看向门口的我,嘴角勾起。

只有我看到了她眼神里的得意。

我瞬间意识到,每天早晨七点的闹钟,是被她故意摁掉的。

这就是爸爸妈妈眼里,天真灿烂的祝月。

这就是他们口中,我的至亲至爱的妹妹。

婚宴要开始了。

祝月的化妆师来了化妆间,他要为祝月补妆。

补完妆之后,祝月一手提着纯白的丝绸婚纱,一手捧着捧花。

一脸幸福地走出了化妆间。

刚才的难过仿佛只是一场梦。

她挽着爸爸的胳膊,穿过长长的红毯,来到了顾贺然面前。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哽咽了。

他将祝月的手搭在顾贺然手里,紧紧握住他俩。

「以后,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

祝月听完,又红了眼,像小时候一样和爸爸撒娇:「爸爸,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哭什么呀......」

顾贺然表情庄重肃然,低头望向祝月时,露出了我少见到的柔情。

「爸,你放心,以后月月有我,无论生老病死,我都会一直陪她。」

全场人都被感动了,掌声长久不绝。

我一脸冷漠地看着这出感人的亲情戏。

以为那晚,自己已经把一生的痛都尝遍了。

可当我的灵魂站在他们面前,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居然还是会钝钝地痛。

明明当初被人割心挖肺,肝脏俱损的时候,都没感受到这样的剧痛。

原来,亲情最是杀人利器——

比那晚的杀人犯,残忍多了。

台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祝家不是还有个大女儿吗?」

「对啊,好像叫什么祝离?今天没看见她啊。」

「听说她是个扫把星啊,不会是她爸妈不让她来吧?」

「不知道,不过她之前好像就一直跟家里人不和,还被家里人赶出去了。」

「......」

这种声音大多来自我家这边的亲戚。

我们家这边,大多数人都喜欢嚼舌根,尤其是讲别人的家长里短。

妈妈不想被人在身后议论,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话柄。

赶紧出来打圆场:「啊,你们说的是祝离吧,她在国外上班,听到阿月要结婚了,紧赶慢赶都要赶回来,我让她别急,回不来就算了,她非要买机票往回赶,这会子在飞机上,还没落地呢!」

众人听后,消了八卦的念头。

那几个恶意揣测的大哥大嫂,也瞬间面露愧色。

他们尴尬得不敢看我妈,只是连声附和点头:「她们姊妹俩感情真好啊,真羡慕!」

听着众人夸赞我俩姐妹情深,我妈才终于长舒一口气。

我看着那张从来不对我笑的脸,此时对着不怎么熟的亲戚,都能笑得那么欢心又和善。

其实她不是不爱笑,只是不爱对我笑罢了。

这样想着,我心里难过委屈极了。

明明我是爸爸妈妈第一个孩子,却分不到家里一丝爱。

就连我的名字,都得不到爸爸妈妈衷心的祝福。

妈妈第一次怀孕,生了我。

那时候全家高度重视。

妈妈进手术室生我的时候,连常年卧病在床的外婆都来了。

没几个小时,护士气喘吁吁地出来,大声问:「谁是产妇家属!」

爸爸连忙上前:「我是她丈夫,我老婆生了吗?」

护士喘了半口气,语气焦急:「她现在难产了,需要你们提前有心理准备,很大可能两个人都不保。」

爸爸四肢百骸瞬间瘫软,在外等候的外婆更是一下子跌落在地。

爸爸又赶紧扶起外婆,对护士道:「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我老婆!」

护士拿出一份责任书,让爸爸签字。

爸爸颤颤巍巍签了字。

刚准备递交到护士手上,里面又出来一个护士:

「产妇大出血,止不住,生命垂危!但她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

外婆听完,突然胸口大幅度起伏,看起来喘不上气了,一下子晕倒在地。

此后,直到我顺利出生,她再也没睁开过眼睛。

那天,是大年初二。

年初二,街上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舞狮舞龙的队伍不时穿过大街小巷。

夜晚烟花绽放,绚烂夺目。

我家四处挂了白。

所有人都说,是我克死了外婆。

外婆去世之前心里有怨念,所以专挑了大年初二这天走。

就是不想让我家过个好年。

妈妈得知外婆的死讯,因此抑郁了一年。

而我出生后,原本属于我的名字,给了后来出生的妹妹。

祝月。

月月安好,岁岁平安。

月亮代表了皎洁无暇,纯白如玉。

我不配。

我只配她随口一提的「离」字。

她躺在病床上,懒得多看我一眼——

这个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被赐以「祝离」二字。

寓意山高水远,祝我早日远离她。

现在,她的祈愿终于实现了啊。

婚礼举行完,已经傍晚了。

残阳如血。

望着窗外的日落,我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与刺眼。

我木然地随他们飘出了顶层宴厅。

他们站在酒店大厅一楼。

人群已逐渐散去。

弟弟左右张望一阵,喃喃道:「她还真没来啊。」

妈妈听到了弟弟的话,立马又沉了脸。

本来想继续给我打电话,却被祝月叫停。

她露出愧疚的表情,遗憾地笑笑:「妈妈,别打了,阿离性子烈,你越给她打电话,她越不想来。」

「她可能还在怪我吧,没事,过后我去看看她,咱们毕竟是姊妹,她再耍脾气,也不可能跟我怄一辈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