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年继父把我从3岁养大，大学报到那天妈妈晕倒，我翻出一封信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苏雨薇，今年18岁。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继父掉眼泪。

在省城火车站前的广场上，我望着顶着烈日、细心擦拭行李箱的继父林建国，眼睛有些湿润。他蹲在地上，用手绢一遍遍擦着那个陈旧的蓝色行李箱，仿佛要把15年的回忆都擦进去。我知道，这是他用一个月工资给我买的，虽然已经用了3年，但被他保养得干干净净。

“建国，你歇会吧，太阳这么大。”妈妈陈秀珍递给他一瓶水，声音有些哽咽。

继父摆摆手，执拗地说：“等会到学校报到，这箱子得擦干净，让雨薇体面点。”

我忍不住蹲下来，想接过他手里的手绢，却被他轻轻推开：“闺女，你这身新衣服别蹭脏了。”

这时，一阵喧闹声传来。是邻居赵婶跟几个老姐妹来送我，她们手里还提着煮好的茶叶蛋。赵婶递给我一个红包：“雨薇，这是婶子的一点心意，到了学校记得照顾好自己。”

赵婶跟了一句：“你爹这些年把你当亲闺女养，难得啊。。。”

这话让继父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低着头，不让我们看到他的表情。妈妈赶紧打断了赵婶：“快赶火车了，咱们该走了。”

坐上开往省重点大学的公交车，我望着窗外快速掠过的街景，脑海里不断闪回继父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记得我上小学那年，继父在木工厂干活，手上的茧子总是裂开，可他还是坚持每天接送我。那时候我不懂事，嫌他穿得太朴素，不愿意让同学知道他是我爸爸。

有一次下大雨，我故意走在他前面好远。他也不恼，就默默打着伞跟在后面。直到我不小心踩进水坑，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二话不说把我背起来，用自己的衣服包住我的书包。

那天回家，我发现他的工装裤膝盖处全是泥巴，但他顾不上换衣服，先把我的鞋子用热水泡着，又给我煮了一碗姜汤。

“爸，你的裤子。。。”我有些愧疚地说。

“没事，等会就干了。”他笑着摸摸我的头，“闺女，你要记住，这世上没有谁的付出是应该的，但爸爸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的。”

那一刻，我第一次觉得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有着最温暖的力量。

到了初中，我们家住的筒子楼开始拆迁。其他住户都搬走了，只剩我们还在等最后一笔补偿款。那时候继父刚从木工厂下岗，为了供我读书，晚上去建筑工地打零工。

有天半夜，我被隔壁传来的响声吵醒。继父蹑手蹑脚地进门，以为我睡着了，轻声跟妈妈说：“秀珍，今天工地发了两百块，够雨薇下个月的补习班了。”

妈妈叹了口气：“建国，你也歇歇吧，身子骨要垮的。”

“没事，趁现在还能干，多挣点给闺女攒学费。”继父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那年夏天特别热，我们家住在顶楼，白天像蒸笼一样。继父省下钱给我买了个电扇，自己却整宿整宿地流汗。我心疼地说：“爸，咱们一起用这个扇子吧。”

他笑着说：“闺女，爸爸习惯了，你安心读你的书。”

后来我才知道，他晚上偷偷用湿毛巾擦身上，就是不舍得开那个电扇，怕电费太高。

到了高三，我成绩一直很稳定，大家都说我能考上重点大学。继父很少说话，但我经常看到他站在我房间门口，默默地看我学习。

有天晚上我发烧了，妈妈上夜班不在家。继父手忙脚乱地给我量体温，看到38度5，立刻背起我就往医院跑。

那天晚上医生说需要打点滴，继父在输液室陪了我一整夜。他很少说话，就一直握着我的手，生怕针头扎疼我。

天快亮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听见他在说：“老天爷，你要折腾就折腾我吧，别让孩子受罪。。。”

他以为我睡着了，轻轻擦了擦眼睛。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继父哭。

到了高考那天，他特意向厂里请了假，一大早就在校门口等着。等我考完试出来，他立刻把准备好的绿豆汤递给我：“闺女，喝点解暑。”

那是我们全家最紧张的一段日子。等到录取通知书寄来那天，继父破天荒地买了两瓶啤酒，跟妈妈碰杯。我看见他的手在抖，眼圈红红的。

“闺女，你是爸爸的骄傲。”他说这话时，声音哽咽得厉害。

现在坐在开往大学的公交车上，看着继父佝偻的背影，我突然特别想哭。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用十五年的时光，给了我最温暖的依靠。

到了学校，人山人海的报到处里，每个新生都在忙着办手续。继父主动排到最后，说让我们先去看看宿舍。

就在这时，妈妈突然脸色发白，一头栽倒在地上。

“秀珍！”继父一把扶住她，手忙脚乱地找药。我赶紧翻妈妈的包，在最底层发现了一个泛黄的信封。

当我打开那封信的时候，手忍不住发抖。。。

那个瞬间，我仿佛听见命运转动的声音。

在医务室里，妈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继父握着她的手，眼里满是担忧。医生说是过度劳累加上情绪激动，需要输液观察。

我握着那封信，不知道该不该打开。信封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写着：“致秀珍”。

最终，我还是打开了信。

“秀珍：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走了。我知道你一直怪我，怪我让你和建国分开。但我希望你知道，那场车祸不是意外。

我发现了你和建国的事，我嫉妒得发疯。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开车时看见他走在路上。。。我。。。”

信的内容只有这些，剩下的似乎被撕掉了。我的手不停地颤抖，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妈妈。此时的她就像睡着了一样，但眉头却紧紧皱着。

继父坐在一旁，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这个场景我见过无数次，但此刻却让我感到陌生。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故事。

当年，妈妈和继父是一对恋人，但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后来妈妈嫁给了我的生父王德明，可谁知这竟成了一个悲剧的开始。

生父发现了妈妈和继父的过往，借酒消愁时开车撞向了继父，却不幸自己丧生。继父虽然活了下来，但从此背负着沉重的愧疚。

这些年，他默默地照顾着我和妈妈，从未提起过往。用他所有的温柔和坚韧，编织了一个温暖的家。

不知过了多久，妈妈醒了过来。看见我手里的信，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雨薇，对不起。。。”她哽咽着说，“这些年，我们欠你一个真相。”

继父握住了妈妈的手：“秀珍，别说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我看着他们，突然明白了很多事。为什么继父总是默默地付出却从不争辩，为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总带着深深的愧疚，为什么妈妈有时会偷偷落泪。。。

原来，这十五年的温暖，是用愧疚和救赎编织而成的。

“爸。。。”我轻轻喊了一声，这声呼唤让继父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此时，一群人涌进了医务室。是王家的亲戚们，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赶来了。

“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大伯母尖声叫道，“我就说这些年你们怎么这么好心照顾着雨薇，原来是心里有愧！”

继父站起身来，挡在我和妈妈面前：“有什么事冲我来。”

“你还有脸说！”二伯母也嚷嚷起来，“这么多年我们还以为你是好人，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德明要是知道，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医务室里吵成一团，值班医生连忙进来劝阻。我看见继父的肩膀在微微发抖，却依然挺直腰板站在那里，像一堵墙一样保护着我们。

此时，外面又传来一个声音：“都住口！”

是张大伯。他是继父的老工友，也是这些年来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德明临死前写了封信，说自己喝醉酒开车撞了建国，让我转交给秀珍。可我没敢给，怕秀珍受不了这个打击。”张大伯颤抖着拿出一个发黄的信封，“这些年，建国什么都没说，就是默默照顾着这个家。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我看着继父佝偻的背影，突然明白了这十五年来他为什么总是那么沉默。他不是不会说话，而是有太多的话，都化作了默默的付出。

“爸。。。”我哽咽着抱住他，“这些年，苦了你了。”

继父轻轻拍着我的背：“傻孩子，爸爸不苦。能看着你健康快乐地长大，就是爸爸最大的幸福。”

妈妈坐起来，泪流满面：“建国，对不起，我一直不敢告诉你真相。。。”

“傻瓜，”继父握住她的手，“我都明白。”

王家的亲戚们渐渐退了出去。临走前，大伯母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张大伯拍了拍继父的肩膀：“建国，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继父摇摇头：“不委屈。老张，谢谢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天渐渐暗了下来，医务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妈妈靠在继父肩上，轻声说：“建国，这些年辛苦你了。”

继父没说话，只是用手帕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看着他们，突然发现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感情，原来不是血缘，而是彼此的守候与付出。

夜深了，医务室外繁星点点。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心安。

此时此刻，我只想问问这个世界：如果没有血缘的牵绊，我们是不是就不是一家人了？如果不是生命里的意外，我们是不是就不会相遇？

而我最想说的是：爸，我的人生字典里，从来就没有“继父”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