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3000借给女孩，25年后她女儿来认亲：舅舅，妈妈托我还你钱！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大家好，我叫陈远山，是浙江青山县石门村人。说起来，我这一辈子都在村里开小卖部，到现在头发都白了，还是一个人。村里人都说我是个榆木脑袋，错过了多少好姻缘。可我心里清楚，这辈子栽在一个人身上，就再也起不来了。

那是1986年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刚从部队退伍回来，接手了我爹的小卖部。说是小卖部，其实就是一间用木板隔出来的小屋子，里面零零散散摆着些日用百货。我爹说，小卖部虽小，但只要用心经营，也能养活一家人。

记得那年春天，雨水特别多。每天早上，我都要擦拭店里的货架，生怕那些商品被潮气侵蚀。就在这样一个春雨绵绵的早晨，我第一次见到了徐晓燕。

她撑着一把竹伞，伞面上沾满了细密的雨珠。她穿着一件藕荷色的棉布衣裳，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脸上带着几分书卷气。“老板，有没有粉笔和作业本？”她的声音轻柔，像是春雨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

我赶紧翻箱倒柜，把仅有的几盒粉笔和作业本都拿了出来。“你是……”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她说：“我是隔壁青山初中的代课老师，姓徐，叫徐晓燕。”

从那以后，晓燕常常来我的小卖部买东西。有时候是粉笔作业本，有时候是一些教具。每次她来，我都觉得这间小小的杂货铺都亮堂了许多。可我这个当兵出来的汉子，在她面前却总是结结巴巴的，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利索。

村里人都说，陈远山这小子，当过兵，长得也算周正，怎么这么没出息？见了个女教师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可我心里清楚，这不是害怕，这是喜欢，是那种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喜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和晓燕之间，始终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直到那年秋天，一件事情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那天晚上，我正准备关店，就看见晓燕的表妹小芳急匆匆跑来。“远山哥，不好了，晓燕姐的爹病重了，现在在县医院，需要一大笔手术费……”

我二话没说，连夜把存在罐子里的钱全都拿了出来。可是还不够，我又偷偷跑回家，把我爹准备卖粮食的票子也拿了出来。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骑着自行车去供销社，把粮食都换成了钱。

凑了整整三千块钱，我写了一张借条：今借到陈远山现金三千元整，日后必当奉还。借款人：徐晓燕。

我把钱和借条都交给了小芳，让她转交给晓燕。其实我知道，这钱要是能救了晓燕她爹的命，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不还也罢。

可是，手术刚做完没多久，晓燕就不见了。听说是去了外地，再也没有回来过。村里人都说我傻，三千块钱说借就借，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我爹气得差点没打死我，可我就是不后悔。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小卖部也从当初的木板房，变成了砖瓦房。货架上的商品也越来越多，可我的心里，始终留着那个撑着竹伞的身影。

我爹娘给我说了多少门亲事，可我都推了。他们急得直跺脚：“你这个榆木疙瘩，那徐晓燕都走了多少年了，你还在这死心眼？”可我就是改不了这个心思。

直到2011年的那个下午，一个女孩子走进了我的店里。她穿着时髦的衣服，扎着一条马尾辫，说话的声音，和当年的晓燕一模一样。

“请问，您是陈远山叔叔吗？”她怯生生地问道。

我点点头：“是啊，你是……”

“我叫徐小蝶，是晓燕的女儿。妈妈托我来还您钱。”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又轻轻地说了一句：“舅舅……”

我愣住了，手里的信封掉在了地上。那一刻，我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明白。

原来，晓燕当年已经有了身孕。那个孩子的父亲，是我的哥哥陈远海。可是哥哥当时已经有了家室，晓燕不想破坏他的家庭，所以选择了离开。她借钱，本是想打掉孩子，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舍得。

二十五年了，我守着这间小店，守着那张早已发黄的借条。而现在，我的”外甥女”就站在我的面前，喊我一声”舅舅”。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店里，看着墙上的老照片。照片里的我，还穿着那身军装，笑得那么憨厚。我突然想起，当年晓燕最后一次来店里买东西时，好像欲言又止。那时候的我，怎么就没有多问一句呢？

日子还是要过，小卖部还是要开。我和小蝶约定，有空就来看看我这个”舅舅”。至于那张借条，我已经撕掉了。有些债，不是用钱就能还清的。

那个时代过去了，我们都老了。可有些感情，就像是那年春天的雨，润物无声，却在心里留下了永远的痕迹。

晚上，我又一个人坐在店门口，看着远处的山影。我在想，这二十五年，到底是我太执着，还是命运和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些年轻时不敢说出口的话，现在说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