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初恋私奔被抓回,25年后她女儿来我诊所看病:你认识我妈妈吗?
发布时间:2025-01-02 18:47 浏览量:3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85年的夏天,我在湘西石板村的卫生室当赤脚医生。那时候我叫陈水生,是村里唯一会打针的人。我爹常说,我这人天生就是个庸医命,要不然咋会连个媳妇都找不到呢?
说起我这庸医的称号,还真有点来历。我初中毕业后,跟着隔壁李大夫学了两年医,就敢给人看病开方子了。其实说白了,也就会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遇到个阑尾炎都得赶紧让病人去县医院。
我们石板村,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到处都是石板的穷山村。村里的路都是石板铺的,走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天早上,我都要踩着这些石板,去卫生室开门。路过田埂时,经常能听到油菜花开的声音,那声音细微得像是春天的呢喃。
那年夏天,我遇见了她——周晓兰。
晓兰是城里来的女教师,在村里的小学教语文。第一次见她,是在学校门口。她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清清爽爽的样子像极了山间的一泓清泉。
记得那天,我骑着半新不旧的永久牌自行车经过学校,看见她在门口教一个小女孩背《咏鹅》。她的声音清脆悦耳:“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这声音勾得我心里痒痒的,于是我故意把自行车链子弄断了,推着车子走到学校门口。
“那个…请问老师,学校有钳子吗?我的自行车链子断了。”
她转过头来,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你是村里的陈医生吧?”
“啊?你认识我?”我有点惊讶。
“当然认识啊,村里人都说你医术不错呢。”她笑着说,“走吧,我带你去找找工具。”
就这样,我借着修自行车的由头,认识了周晓兰。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城里师范学校毕业的高材生,本可以留在城里教书,却偏偏选择来我们这个偏僻的山村。
从那以后,我总是找各种理由往学校跑。今天说是送感冒药,明天说是检查卫生,后天又说是宣传预防接种。我这个平日里连大门都懒得出的庸医,硬是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勤快的巡诊医生。
晓兰也不拆穿我,每次看见我来,都会笑着跟我打招呼:“陈医生又来啦?”
我支支吾吾地回答:“嗯,路过,顺便来看看。”
其实哪有那么多顺便,我就是想见她。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城里来的女教师。我喜欢她说话时眼角弯弯的样子,喜欢她教学生时认真的模样,更喜欢她对这个穷山村充满希望的眼神。
每天傍晚,我都会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等她下班。然后我们一起走在回村的石板路上,听着青蛙在田野里此起彼伏的叫声,看着夕阳把整个山村染成金色。
有时候,我们会在田埂上坐着,她给我讲城里的故事,我给她讲山里的传说。她说她最喜欢听我讲的那个关于石板村的传说,说这里的石板是天上的仙女织的云彩,落在人间变成的。
“水生,你说这世界上有永远不变的东西吗?”有一天晚上,她突然这样问我。
我想了想,指着满天的星星说:“这些星星就永远不会变。”
她笑了:“你错了,星星也会变的,只是我们活得不够久,看不到它们的变化罢了。”
“那你觉得什么是永远不变的?”我问。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爱情,真正的爱情是永远不会变的。”
听到这话,我的心跳得厉害。我鼓起勇气,轻轻地牵起了她的手。她没有挣脱,就这样,我们坐在田埂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听着蛙鸣,谁也不说话。
可是好景不长,很快村里就传开了闲话。有人说我这个穷医生,配不上城里来的女教师;有人说晓兰看上的是我们村里唯一会打针的手艺;还有人说我们成天混在一起,不知道干些什么勾当。
这些话传到晓兰父母的耳朵里,他们坐着吉普车风风火火地从城里赶来。晓兰的父亲是个中学校长,母亲是百货公司的科长,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体面人家了。
“晓兰,你疯了吗?一个乡村医生,连个正经文凭都没有,你跟他能有什么未来?”晓兰的母亲气得直跺脚。
“妈,我喜欢他,他是个好人。”晓兰倔强地说。
“好人?”晓兰的父亲冷笑一声,“就凭他那点医术,连个兽医都不如!我们家晓兰,城里的公务员排着队想娶,轮得到他一个穷医生?”
我站在一旁,攥紧了拳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因为他们说得对,我确实什么都不是,配不上晓兰。
那天晚上,晓兰偷偷来找我,说要和我私奔。
“水生,我们走吧,去广东。那里机会多,你可以继续学医,我可以教书。我们一起打拼,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又喜又痛。喜的是她愿意为我放弃一切,痛的是我配不上她的付出。
但是,爱情冲昏了我的头脑,我答应了。我们约定第二天一早,在火车站见面。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躺在床上,想象着和晓兰在广东的生活。我要努力学习,考个正经的医生执照,让晓兰过上好日子,让她的父母刮目相看。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早早地来到火车站。刚要进站,突然被人拦住了。是晓兰的父母和她的大哥。
“你这个臭小子,还敢来?”晓兰的大哥一拳打在我脸上。
我没有还手,因为我知道自己理亏。晓兰的父母把她强行拖上了汽车,我追了出去,却被大哥拦住。
“晓兰!”我大喊。
“水生!”她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泪流满面,“我怀孕了!”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震得我头晕目眩。等我回过神来,汽车已经绝尘而去,只留下一地的尘土。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晓兰。听说她被父母带回城里,嫁给了一个公务员。我想去找她,可是我连她家在城里的哪个角落都不知道。
为了忘记这段痛苦的回忆,我拼命地学习。白天看病,晚上看书。终于,在1990年,我考上了医学院。毕业后,我在县城开了一家小诊所,终身未娶。
时光飞逝,转眼就是2010年。这一年的冬天,我的诊所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
那天外面下着雪,一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孩推开诊所的门。我一抬头,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那张脸,那双眼睛,简直就是25年前的晓兰!
“请问,您是陈医生吗?”女孩怯生生地问。
我点点头,看着她熟悉又陌生的脸,心跳得厉害。
“我叫周雨晴,我妈妈说,她年轻的时候在石板村教过书。”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当年晓兰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怀孕了。而眼前这个女孩,就是我的……
“叔叔,您认识我妈妈吗?”周雨晴期待地看着我。
我强忍着泪水,点点头:“认识,你妈妈是个好老师。”
“妈妈去世前,让我一定要来找您。”周雨晴从包里拿出一封泛黄的信,“这是妈妈留给您的。”
我颤抖着手接过信,拆开来看:
“亲爱的水生: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对不起,当年我食言了,没能和你一起去广东。更对不起的是,我瞒了你这么多年。
那年我被父母带回城里,他们逼我做了流产。后来我才知道,那次手术让我再也无法生育。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
我嫁给了父母给我安排的人,过着他们认为的体面生活。但我的心里,永远住着那个在石板村的傻医生,那个陪我看星星听蛙鸣的傻子。
雨晴是我在福利院领养的,她出生那天,正好是你的生日。这些年,我把对你的思念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最后悔的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都没能再见你一面。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再犹豫,不再懦弱,勇敢地和你在一起。
永远爱你的晓兰”
信纸上有褪色的泪痕,不知是她的,还是我的。
雨晴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我:“叔叔,妈妈说您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我擦了擦眼泪,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晓兰穿着碎花连衣裙,站在石板村的田埂上,笑靥如花。
“这是你妈妈最美的样子。”我哽咽着说。
“叔叔,妈妈走的时候,一直在喊您的名字。”雨晴的眼里含着泪水。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我的心却像被烈火灼烧。二十五年了,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她,可是为什么看着雨晴的脸,我的心还会那么痛?
晓兰,这一生,我们究竟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