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陪父亲应酬,饭桌上看见父亲好友,手腕上戴着我妈的发圈
发布时间:2025-01-08 23:12 浏览量:2
母亲整日要求我乖巧懂事,洁身自好,
自己却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我没有拆穿她,
直到一次宴会,我看到父亲好友的手腕上戴着她的发圈…1
回到家的时候,父亲正半躺在沙发上抽烟。
妈妈照旧在厨房忙碌,隔着玻璃门,我都可以闻到她身上浓浓的油烟味。
日复一日,黏在她的身上,挤进她的骨髓,直到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
她端着菜走出厨房,转身间看到我,脸上迅速挤出一丝笑容:“夏夏回来啦,去把东西放了吧,马上吃饭了。”
我“嗯”了一声,低着头往卧室走。
经过沙发的时候,父亲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书包怎么那么鼓?上大学了,书包也要装这么多东西?”
我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下周班级有活动,买了些丝带什么的,先放我这里保管。”
临时想的借口蹩脚又漏洞百出,我很担心父亲会让我拉开书包给他检查。
还好,他并未起疑。
“什么活动,联谊?”
我支吾着答道:“差不多吧。”
父亲锐利地眼神扫了过来,放下手中的报纸,一字一顿道:“这些活动,你帮帮忙可以,少参与。我跟你说过,大学绝对不能恋爱,等你干干净净毕业了,爸自然会给你介绍靠谱的对象。”
我很想反问他,他介绍的靠谱对象也是干干净净的吗?但我并没有张嘴。
我低下头,匆匆回到卧室,思考着把书包里的东西藏在哪里比较好。
今天换衣服的时候差点遇到一位熟人,为了避免发现,我换好衣服就赶紧跑了。东西自然也来不及藏,只好匆匆带回家。
衣柜不行,妈妈收拾房间的时候可能会拉开看到。
床底不行,会弄脏,而且床底缝隙很窄,放不下。
抽屉不行,随意拉开就看到了。
也不能买锁挂上,父母不允许。
已经过了抱怨没有隐私的年纪,我冷静地思索着,东西放在哪里好。
可看来看去,放哪里都不放心,我只好把书包塞进被窝里,准备今晚抱着它睡觉。
我想你已经察觉到了,我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乖巧。但是放宽心,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包里没有任何血腥之物,只不过是一些好看的衣物。
我没杀过人,但要是给我爸看见这几样东西,他肯定会杀了我。
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我低头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装束,确认没任何问题后,我走到餐厅准备吃晚饭。
晚饭时间依旧伴随着父亲的女德教育。
要乖巧,要懂事,要早点回家,要洁身自好,要性格温顺。
在学校里,要好好学习,但不必太努力,因为本科学历已足够成为我的点缀。
我用筷子扒着饭,一声不吭。脑袋里却在想,今天那个学弟,身材真好啊。明天,就让他陪我喝酒吧。
2
我叫仲夏,20岁,Z大的一名大三学生。
如你所见,我早已过上了双面人生。
在家里,我是乖巧的小绵羊。在外面,我是“吸人命的妖精”。
惭愧,这称号并不是我自封的,而来自我最近的男友,一名大一的学弟。
事毕,我半靠在床边,熟练地点起一根烟。学弟用头蹭着我的颈窝,蓝色的头发轻挠着我的颈部,痒痒的。
“学姐,你会跟我分手吗?”学弟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企图从我这里得到一个承诺。
我笑着对他吐了一个烟圈。烟圈很快在他的脸上散开,但却留下了淡淡的烟味。
鬼使神差的,那一刻,我竟然想到了我妈妈身上挥之不去的油烟味。
“只要你够乖,我就不会离开你。”我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像在抚摸一只乖巧的猫咪,“你也知道,学姐我,只喜欢乖乖的男孩。”
“性格越温顺,越懂事,我越喜欢。”
我将父亲强制灌输我的说词,通通灌输给眼前这个男孩身上。
我很想知道,如果父亲知道他拿来教导女孩的话语被用在了男孩身上,他会是什么表情?
想到父亲那张脸,愤怒的情绪从心头涌起。我掐灭了烟,伸手搂住了学弟毛茸茸的脑袋。
学弟撒娇地抱住我,发烫的上身贴上我的胸膛。
我顺手反抱住他,在他额头留下一个吻。
姿态之高傲,像主人对待她养的猫。
就像我父亲对待母亲那样。
到家的时候,我发现父亲并不在家,母亲说,他去应酬了。
表面上,我顺从地“嗯”了一声,没再多问,心里却发出一声冷笑。
说是应酬,怕又是和自己的狐朋狗友喝酒去了。
当男人真好,喝得酩酊大醉,也可以说自己是为了生意。
母亲见我没多问什么,竟略微松了口气,继而脸上浮出一丝笑意。
“饿了吧,我煮了南瓜粥,晚上简单吃点?”
“好。”
母亲转身去厨房的瞬间,我注意到她脖子上竟有一个淡淡的吻痕。颜色很淡,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
淡到几乎是用遮瑕膏特地遮住了颜色一样。
我心中升起一股异样。
母亲身上经常有吻痕。虽然她总是常年穿着长袖长裤,但仍不能遮住全部痕迹。
父亲虽不曾直言,但行为举止总将母亲当成一只家养宠物。
我毫不怀疑,如果他可以选择,让妻子跪在地上迎接自己回来,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想必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吧。
我内心浮出一丝冷笑。
基于这样的思想,他给母亲种下的标记也总是大大咧咧,越深越好,似乎想像全世界宣告她是自己的专属。
可惜母亲是个家庭主妇,能够欣赏这些标记的只有自己,想来自己也不会是父亲的理想观众。
所以留下新标记的人是谁?
我的笑容在踏进卧室的那一刻,消失了。
望着与我出门前毫无区别的房间,我很肯定。
有人来过我的房间。
3
我想过给自己的房间装一个摄像头。
一来动静太大,连网也需要依靠家里的路由器,只要一搜索附近连接的设备,就会被发现;
二来微型摄像头并不像小说里那样容易购买,我也没有动手自制一个摄像头的能力。
毕竟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大学生,并不是活在推理小说里的女主角。
所以我找了一些更实在的方式来检测我房间的动向。
比如在门缝里夹一根头发。
但是妈妈偶尔会进我房间打扫卫生,所以这根头发只是保护我房间的第一道锁。第二道锁,则是窗台上的灰。
我在窗台上留下了一层整齐的灰,如果有人开窗通风,灰会被吹落一部分。如果有人走动时随手把手搭在窗台上,会留下TA的指纹,亦或是留下其他很近。
但今天的窗台,被擦得很干净,一粒灰尘都没有。
我的手指在窗台上缓缓划过,然后将手掌翻了过来,仔细观察自己的指尖。
很干净,一尘不染。
有人擦过窗台,是谁呢,是妈妈吗?
今天并不是惯常的大扫除日,她怎么会来擦窗台?
我又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了书桌前,抹了一把桌面,同样很干净,显然被人擦拭过。
我微微皱起眉: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母亲平日里不会进自己的房间,但她会隔三差五会给家里来场大扫除,来自己的房间擦擦桌子、擦擦窗台。
难道今天也……
不对。
我的视线移到了书桌上方。
书桌上方的靠墙处打了两排架子,平时被我用来放书。
虽然我卧室的窗子不常开,但这一块仍是房间最容易积灰的地方。
我伸手在架子前端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了一手灰。
如果是大扫除,母亲不可能不擦架子。
有人进过自己的房间,我再次肯定了这一点。
我又重新回到了门边,趴在地板上仔细搜索那根头发。
假设母亲今天心血来潮进来打扫卫生,这根又细又短的头发也很难被发现,然后扫进簸箕里,通常是随着进门的微风吹到某个角落。
但今天,我摸遍了整个地板,也没有发现那根头发。
心里不好的预感再逐渐放大。
察觉到我一直呆在卧室里,母亲似乎有点慌乱。
她将粥放到餐桌上,试探着看向我的卧室:“夏夏,出来吃饭吧。”
“嗯,好。”我合上门,垂着眼从房间里出来。
我的余光注意到,母亲在观察我。
在接过碗的那一刻,我突然抬起头,直视她:“妈,你今天进我房间打扫卫生了?”
母亲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脸上的慌乱一览无余,甚至不敢直视我的双眼。
“啊,是,进去收拾了一下。怎么了,有东西找不到了吗?”
我没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再次垂下眼睛,“没事,随便问问。”
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一顿饭,我们谁也没说话。
结合她脖子上的吻痕,再联想到她突然收拾我的房间,我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在她起身准备去厨房洗碗的时候,我望着她的背影,突然出声。
“床单帮我换了吗?”
母亲整个人怔在原地。
没得到她的回答,我又不紧不慢地追问一遍。
“床单换了吗?”
良久,她背着我,勉强吐出几个字来。
“一会帮你换。”
“好。”我语气平淡地起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母亲背对着我,满脸惊恐。
4
母亲可能变心的事情,多多少少也影响到了我。
我怕我爸伤害我妈。
又觉得,丈夫当成这个样子,妻子不忠也是活该。
那我总想起那根头发,莫名惴惴不安。
期中考快到了,我开始泡图书馆。
父亲虽然不关心我,但很关心我的成绩,所以我规规矩矩认真学习,每天在图书馆看书,
10月底的江南,天气还是很热,所以我习惯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可以吹到一些凉风。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我看。
我不以为意,以为又是哪里来的追求者,对那些目光视而不见。
学弟倒常在微信里嘤嘤嘤,埋怨我冷落他。
我扫了眼消息,看心情决定回不回。
就在这时,一个长头发的女生坐到了我的面前。
“你好啊,仲夏。我是宣传部的,想找你写篇采访稿,不知道你方便吗?”
我抬眼看她。
映入眼帘的,是她几乎垂到腰间的长发,身着素净的纯色连衣裙,那张不施粉黛的白净小脸上,一双大眼睛忽闪着看向我。
她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不知道是涂了唇釉,还是天生的粉嫩。
我笑了。
这不是我爸爸的理想女儿么。
这么一想,我的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采访?什么采访?”
她没察觉到我的敌意,见我搭话,她便兴致勃勃讲起她的构思。
“学校的公众号准备开新的专栏,暂定叫‘新时代的青年大学生’,我想着可以给的女性做一期专访,展现新时代女大学生的魅力。”
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官话,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在听“青年大学习”。
“所以呢,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女孩眼睛发亮,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充满着急迫。
“你就很具有代表性啊!你学习成绩好,性格又洒脱,人还漂亮,这不就是当代独立女性嘛!”
“停。”我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当代独立女性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我还只是个学生,担不起这样的称号。”
“怎么担不起!”
她有些急了,直接抓住我的手,直视我的双眼,认真道:“我观察过你一段时间了。虽然大家都说你爱玩,但学习上你一点没耽误,这说明你目标明确,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学习好,只是为了堵住父亲的嘴而已,并没有她说的那么高尚。
思及此,我甩开她的手,望着她似笑非笑道:“你既然打听过我,就应该知道,我爱换男朋友,每段恋爱都很难超过一个月。这,也算当代独立女性?”
没想到,她竟坚定地点点头。
“算啊!王宝钗的挖野菜梗,这说明了当下女性对恋爱脑的厌恶,急于挣脱感情的束缚。在这点上,你就做得很好啊!”
“甩男人,总比男人甩好吧!”
她的一番话,竟让我哑口无言。
见我不再出声反对,她抢过我的手机,搜索自己的微信号并添加成功。
“想好了记得找我,你真的很合适!希望你的故事,能给数以万计的大学生带来新的灵感!”
她像一阵风一样,来过又离开了。
望着手机的手机,我恍惚间怀疑她有没有来过,刚刚那番对话,是不是我的一场梦。
是梦也好。想到她的话,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最起码在梦里,大家是这么看我的。
5
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我哼着歌回到家后,却发现父亲已经等在家里多时了。见我回来,他熄灭了烟站起身,径直对我说道:“今晚有应酬,你跟我一起去。”
我没异议,顺从地放下书包。“妈妈也去吗?”
“她去干什么,在饭桌上也说不上什么话,就在家呆着吧。”
父亲侧过身,突然盯住我的脸,“今天没化妆?”
我一惊,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确定脸上的粉底液都卸干净了,我才松口气。
“嗯,我很少化。”
“不错。”他的眼底浮出一丝赞赏,“女孩子少化妆,对皮肤也不好。不过今晚你张叔叔的女儿也会来。她女儿喜欢打扮,你也简单化个妆,免得显得你太素。”
“好。”我在脑海里搜索张叔叔的样貌,一时间竟然想不起他的长相。只记得他一向话少,在饭桌上总是傻乎乎地陪大家喝酒,姿态也很低。
父亲对他很不屑,觉得他没什么男人的样子,但言语里也会流露出对他的羡慕。
“小张运气真是好,娶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女儿也长得漂亮。不过听说母女俩对他都爱答不理的,家庭地位很低,娶了也白娶。”
我没接他的话,只说自己先回房。父亲点点头。
我知道,父亲是把我当作炫耀的玩偶。
和成绩好的孩子比成绩,和长得漂亮的女生比长相。
父亲生性好强,不喜欢输,可惜自身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领,妻子也总是唯唯诺诺上不了台面,能够炫耀的只剩下我。
我对着梳妆镜,精心化了一个近期流行的白开水妆,乍一看很素净,但处处都精心打扮过。
毕竟,得让他高兴才行啊,不然最终倒霉的人,还是我。
我像往常一样陪他去应酬。进门时,我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做出亲密的模样,显得父慈女孝,实则心里厌恶的直犯呕。
又来逢场作戏了。
一切如从前一样,我笔直地坐在靠门的位置上,和其他小辈坐在一起。大人们坐在上侧,口中全是彼此奉承和恭维的话,一如既往的虚假。
我低下头,喝了一口玉米汁,试图盖住眼里的不屑。
我有时候也会想,我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还要伪装多久。
我对父亲的厌恶感越来越浓厚,甚至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感到恶心、想吐。
我甚至幻想过,如果他发现我校外的样子,他会露出怎样精彩的表情。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夏夏今天心情很好啊。”有声音从右侧传来。我抬起头,对上了张叔叔的眼。
他笑眯眯地看向我,伸手端起一个蛋挞。“听说你们小孩最喜欢吃这种蛋挞,我女儿也喜欢吃。来,你们尝尝这家饭店做的蛋挞怎么样。”
他给我们每个小辈都拿了一个,细致地放在大家的盘子里。
大家一一道谢,我也静静地等候着,等他放下蛋挞的时候,跟着说声谢谢。
他拿起最后一个蛋挞,缓缓伸到我的面前。
我低着头,用盘子去接。
就在他缩回手的那一刻,不知为何,他突然拉了一下袖子,手腕深处露出了一个深色发圈。
我一怔。
这个发圈,是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