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去世，我妈带我去奔丧，葬礼结束舅舅拿出账单：别走，钱付下

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那年外公去世，母亲带着我回家奔丧。

葬礼结束后，我和母亲正打算离开时。

舅舅却突然走了过来，拦住我们不让走。

只见他拿着一本账单，冷冷的看着我们。

“别急着走，还有笔账没算呢。”

清晨，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把我从还未完全清醒的状态中拉了回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妈妈的名字。

我接起电话，刚一开口，妈妈就急促地说道：“儿子，你外公去世了。”

这一句话让我愣住了，脑袋瞬间空白了几秒钟，外公，怎么会？

我努力回想着上一次见外公是什么时候，记得他最近身体不太好，但也没听说病重成这样。

“你和我一起回去，葬礼需要准备，”妈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马上去接你。”

电话挂断后，我站在原地，呆愣地望着手机屏幕，我的心跳莫名地加快，脑海中一片混乱。

我和外公的关系一直不算亲近，他是一个严厉的人，每次见面总是觉得有些距离。

小时候，他会坐在客厅里，目光像能穿透一切，给人一种压迫感，我一直对他有些畏惧，也没怎么主动去了解他。

我把手机放下，心里空落落的，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这种突如其来的消息，带着不容回避的沉重。

“走吧。”妈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下楼，妈妈站在门口等我，她穿着黑色外套，眉头紧锁，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我接过她递来的车钥匙，心里涌上一种无名的紧张和不安。

我们上了车，车子很快启动，窗外的景象开始向后退去，车内一片寂静。

妈妈专注地开车，神情紧绷，似乎心事重重，我知道她很少这样沉默，这种气氛让我感到有些压抑。

“妈，你不难过吗？”我试图开口，想问问她对于外公去世的感受。

“难过？”她微微偏过头，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你外公生前那样对我，我有什么可难过的？”她的语气里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冷意。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母亲从不谈及家庭里的那些复杂关系，尤其是外公。

我只知道外公是一位严厉的老人，过去几乎从未和我有过什么深刻的接触，我每年都会收到他寄来的生日卡片，却从未真正见过他长时间笑过一次。

“你和外公的关系不好吗？”我忍不住问。

“嗯，确实，”母亲没有避讳，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你外公生前一直偏心你舅舅，几乎什么都给了他，你应该记得，每年我都按时寄钱回去，但每次回家，他脸上那种冷漠的神情，我从不曾忘记。”

她顿了顿，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他把房子和养老金都留给了你舅舅，我每年寄点钱回去，也算是尽孝。”

我心中不禁一阵愕然，我从没想过母亲会这样看待外公，每年我都能感觉到母亲对家里的疏远，但从未真正理解其中的原因。

母亲的眼神透过车窗看向前方，依旧保持着那份冷静，“之前每年我都回去一两次，但每次你外公都对我爱答不理的，我早就知道，他心里根本没我。”她的语气越来越冷，仿佛再说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

我有些愣住，感觉自己从未了解过母亲，小时候我总是听母亲说外公严苛，而她从小就没得到过什么宠爱。

但我从未想过，这些年来，她不回家探望外公，背后隐藏的竟是如此深的情感伤痛。

“但每年你都寄钱回去啊，难道就没有一点想和他修复关系的想法吗？”我忍不住问，眼神充满疑惑。

“你觉得他会在意吗？”母亲冷笑了一下，“他把一切都给了你舅舅，根本不在乎我。”

“可是，他毕竟是你爸爸。”我不自觉地说。

“是啊，爸爸，”母亲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但如果一个父亲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在乎，那他还能算什么父亲？”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母亲从不和我谈论过去，也从不让我接触那些她的痛苦，但现在，听她这样说，我才突然明白，原来母亲心中藏着这么多未曾言说的伤痛。

车子停在了外公家的门口，我下了车，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沉默的气氛。

我跟着她走进家门，刚一踏进那熟悉却又陌生的门槛，一种说不清的压抑感便涌上心头。

舅舅坐在沙发上，目光在我们进门的一刹那扫过来，依旧没有多少温度，仿佛从未是亲人。

“来了？”舅舅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意和不耐。

母亲简短地点了点头，“嗯。”

我站在一旁，心情有些沉重，舅舅递给母亲一份文件夹，里面是外公去世后的账单。

舅舅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开门见山：“这些是父亲生前的所有花销，医疗费、药费，生活开支，几乎全是我一个人扛下来的。”

我接过那份文件，看着上面一项项细密的数字，心里有些发沉，每一笔账单都让人感到沉重，尤其是看着那些治疗费和突如其来的支出，我抬头看了看母亲，她的神情依旧如常，平静得出奇。

“这些你应该知道，”舅舅继续说道，“父亲去世了，但这些账务得解决，我一个人扛了这么多年，不能你们就这么轻松离开，”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轻声开口：“你知道的，父亲的房产和养老金都给了你，这些也都算是你的责任，我每年寄钱回去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可能再帮你。”她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冷静的决绝。

舅舅的脸色瞬间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每年寄点钱，能弥补什么？家里所有的重担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现在父亲死了，你就打算当什么都没发生，把所有责任甩给我？”

母亲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动摇，“你承受了很多，我理解，但这份账单我不能帮你。”

母亲的语气依旧冷淡，“我不是不明白你的困境，但我已经尽力了，你不能要求我承担你所有的负担。”

舅舅的脸色变得愈加阴沉，仿佛随时会爆发，“你知道这些钱有多少吗？我不能一个人扛这一切，你必须出一部分。”

母亲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冷静而坚决：“我不会出这笔钱，你要我出，除非你把房子和养老金分给我。”

舅舅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似乎没有预料到母亲会如此坚持，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声咕哝道：“你不打算帮忙，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沉默再次笼罩了屋子，母亲和舅舅都没有再开口，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重。

“妈……”我轻声叫了一声。

母亲转头看我，语气冷淡：“你别插手。”

她的眼神让我不敢再说什么，心里却有种被排除的感觉，舅舅和母亲之间的事，显然早已不单单是金钱问题，而是积累已久的矛盾。

“你觉得我想一个人背负这么多？”舅舅的声音愈发嘶哑，“父亲虽然一辈子偏心我，但他也把所有事都推给了我，我背了这么多，你就这么轻松离开？”

母亲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这些年，我寄钱回去，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我不能再做更多。”

舅舅的眼睛几乎冒火，“你说尽力了？你连家里的一点责任都不愿承担！我一个人默默忍受这么多年，你给我说你尽力了？”

“我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母亲轻声说道，“我从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你自然也不能要求我出这笔钱。”

舅舅的愤怒几乎爆发出来，“父亲死了，剩下的账我一个人顶着，你这个当姐的就不打算分担一点吗？”

母亲的表情依旧冷静，眼神没有一丝动摇，“你一个人承担，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能为你的选择负责。”

舅舅愣住，愤怒转为一丝难以抑制的失望，他看着母亲，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你说得轻松，但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累吗？从来没有人给过我选择的机会！”

母亲低下头，声音轻了些：“我知道你累，可是父亲从未关心过我，我也没有选择。”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母亲所有的冷静背后，隐藏着的，远比我想象的要深，她曾经那么渴望过家的温暖，却从未得到过。

“你如果有其他的事情，我这个当姐的可以帮你，”母亲语气平淡，“但是这笔钱我是不会出的。”

舅舅看了她一眼，默默点头，“我知道了。”

空气沉寂了，舅舅转身走向窗前，站了很久，最终，他转过身，平静地说：“你们走吧，葬礼的事我会处理的。”

母亲没有回应，只是转身走向门口，我跟着她，心中充满了混乱，舅舅没有回头，我们默默走出家门。

母亲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疲惫，眼神中没有愤怒，也没有遗憾，只有深沉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