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临终前送我块红布,说攒了30年不能乱花,我拆开后泪流满面!
发布时间:2025-01-17 16:50 浏览量:29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人们常说,母爱如水,细水长流。可有时候,这份爱却藏得太深,深到我们无法察觉。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最了解母亲,可当真相揭开的那一刻,我们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
我是小芳,今年45岁,在县城做会计。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医院的走廊特别安静,只能听见呼吸机的声音。
记得小时候,我们家住在杨湾村最偏僻的角落,一家五口挤在两间破瓦房里。村里人都说我爹是个实在人,就是命不好,生了三个闺女才得了个儿子。为这事,我娘没少被婆婆数落。
"生女儿有啥用?长大了是别人家的人!"每次说这话时,奶奶总是叹气摇头。
可我娘从来不吭声,只是默默地干活。天不亮就起来烧火做饭,然后忙着喂猪、拔草。到了农忙时节,更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印象中,娘总有使不完的劲。村里的婶子们都说:"你看小芳她娘,就跟不要命似的,一个人能顶仨壮劳力!"
娘就笑,露出那口被槟榔染红的牙齿:"穷人家的孩子,不多干点咋行?"
有一件事我一直记得很清楚。每个月十五,不管多忙,娘都要去一趟镇上。那时候没有班车,都是走山路,来回得大半天。
"娘,你去镇上干啥?"我总爱追问。
"去交农业贷款。"娘总是这么说,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割了多少谷子。
可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为啥其他人家都是季度末一起去交,偏偏我娘要每月去一趟?后来我问村会计王叔,他说我们家根本就没有贷款。
这个谜团一直到很多年后才解开。
娘总背着一个蓝布包,那是她陪嫁时带来的唯一一件像样的东西。布包洗得发白,但补丁补得整整齐齐。每次我们问包里装的是啥,娘都说是针线活计。
"晚上要帮人赶工,多攒点钱给你们。"娘说这话时,总是笑眯眯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到了我上初中那会儿,大姐已经出嫁,二姐在镇上的服装厂打工,只有我还在念书。弟弟才上小学,整天调皮捣蛋,没少让娘操心。
那年夏天特别热,我考上了县城重点高中。全村都传开了,说我们杨湾村总算出了个"秀才"。可这份喜悦没持续多久,因为高中要交学费,整整2000块。
"两千块?"爹坐在门槛上,手里的旱烟杆子抖个不停,"这够买多少化肥了!"
村里人都劝我别去念了,说女孩子认得几个字就够了,何况家里还有个弟弟要养。二姐更是直接说:"我一个月工资才160,攒两年都不够学费啊!"
就在全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娘突然说:"去念!"
那天晚上,我听见娘在跟爹商量:"咱家那块好田,卖了准够学费。"
"你疯了?那可是祖产!"爹气得直跺脚。
"我自有办法。"娘的声音很坚定。
后来才知道,娘早就在为我的学费做准备。每天晚上,她都要在煤油灯下缝到半夜。那时候,村里人结婚都喜欢做新棉袄,娘的手艺特别好,一针一线都格外细密。
"芳啊,你娘真是个好手!"村里的王婶子总这么夸,"这针脚细得跟机器缝的一样。"
高中三年,我住校的费用从没短过。每个月,娘都会准时把生活费送到学校。有时候我看见娘的手上全是针眼,心里特别难受。
"娘,要不我别念了吧?"有一次我忍不住说。
娘却笑着拍我的手:"傻孩子,娘不累。你要好好念,将来有出息了,就是娘最大的福气。"
那时候,我总觉得娘很能干,却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少。每次回家,都能看见娘在灯下缝缝补补。她的眼睛越来越花,但从不去配眼镜。
"配啥眼镜,浪费钱!"娘总是这么说,"我这眼神还好使着呢。"
高考那年,我考上了省城的财经大学。全村都沸腾了,连奶奶都破天荒地夸了娘一句:"闺女教育得不错!"
可我心里清楚,这都是娘的功劳。她不仅供我读完了高中,还要继续负担我的大学费用。
"娘,等我毕业了,一定让你享福。"临走那天,我抱着娘说。
娘还是那么笑:"傻孩子,娘不图啥,你有出息就行。"
大学四年,每个假期回家,都能看见娘在做针线活。她的蓝布包更旧了,但还是那么整齐。我想给她买个新的,她说旧的还能用。
毕业后,我在县城找了份会计的工作,每个月都给家里寄钱。可娘从来不给自己买新衣服,还是天天做她的针线活。
"娘,你都多大岁数了,该歇歇了。"我心疼地说。
"习惯了,闲不住。"娘还是那句话。
日子就这样一年年过去。弟弟也结了婚,大家都劝娘跟着我住县城,可她说离不开那个老屋。直到去年冬天,娘突然病倒了。
"肝癌晚期。"医生的话像晴天霹雳。
我守在病房里,看着娘消瘦的脸。那个总是笑呵呵的娘,第一次露出了疲惫的表情。
"小芳,你去我屋里,床头有个红布包,你拿来。"娘虚弱地说。
我回到老屋,在娘的床头找到了那个红布包。这才发现,原来娘的床头有好多个红布包,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每个上面都写着年份。
"这是啥啊?"我把红布包拿到医院。
娘用颤抖的手摸着红布包:"这是娘给你准备的。"
"这些钱,是娘这些年攒的。"娘的声音很轻,"从你出生那年就开始攒了。"
我打开红布包,里面是一沓沓整齐的钱。最早的一个红布包上写着"1979",那是我出生的年份。每个红布包都用红线仔细缝好,上面还写着具体的数目。
"这...这是?"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娘这辈子没啥本事,就会做针线。"娘说着,眼角也湿润了,"那时候想着,你将来要上学,要成家,总得给你准备点。一个月能攒多少是多少,这一攒,就是三十多年。"
我翻开一个个红布包,从几块钱、几十块,到后来的几百块、几千块。每一分钱都整整齐齐,每个年份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你每月去镇上,就是去存钱?"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的疑惑。
娘点点头:"那时候村里没有信用社,只能去镇上。再说,不瞒着你爹,他准不让我存。男人都一个样,有钱就想做生意,哪能保得住?"
我数了数,竟然有五十多万。这在我们农村,可是一笔巨款。
"娘,你咋存了这么多?"
"傻孩子,这些年,娘除了给你们读书的钱,一分钱都没动过。"娘的眼神有些迷离,"你大姐结婚,二姐出嫁,你弟弟成家,都是你爹张罗的。娘就存着这笔钱,想着留给你。"
"为啥单单给我啊?"
"因为你最像我。"娘拉着我的手,"你是我们家最争气的孩子,从小就爱念书。我不识字,啥也不懂,就想着多给你攒点。你大姐二姐嫁人了,你弟弟是儿子,有户口本上的地,就你,是娘最牵挂的。"
这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娘总是省吃俭用,从不给自己买新衣服。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把所有的爱都藏在了这一针一线里。
"傻娘,你这是何必呢?"我抱着娘,泪流满面。
"娘这辈子,就这点本事。"娘的声音越来越弱,"你大了,有出息了,这钱你留着用。要是...要是将来遭遇什么困难,也有个盼头。"
我紧紧握着娘的手,感受着她粗糙的掌心。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过去三十多年里,娘在煤油灯下缝缝补补的身影。那些漫长的夜晚,那些细密的针脚,都是娘对我最深沉的爱。
一周后,娘走了。走得很安详,脸上带着笑。临终前,她还在念叨着:"小芳,你要好好的..."
整理娘的遗物时,我在那堆红布包最下面,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给我最亲爱的女儿..."
原来,这些年,娘一直在偷偷学写字。
那封信写得很艰难,像是一个小学生的字迹。每个字都写得很认真,还有涂改的痕迹:
"亲爱的小芳: 娘不识字,这些字都是找你二姐教的。写得不好,你别笑话娘。
这些年,娘总是心疼你。你从小就爱读书,成绩那么好,可是家里条件不好。每次看你穿着补丁衣服去学校,娘的心都在痛。
记得你上高中那年,娘整夜整夜睡不着。为了你的学费,娘偷偷去镇上跟人学做棉袄。一开始手笨,扎得手指头全是血。后来慢慢就熟练了,一个晚上能做两件。
那些年,村里人都说娘傻,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啥。可娘知道,你不一样,你是要出人头地的。每次看你念书,娘就觉得特别骄傲。
这些钱,是娘给你攒的嫁妆。不图你大富大贵,只望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你要是遇到难处,就用这些钱,就当是娘在你身边。
娘这一辈子,没有文化,没有见识,就会这么一点针线活。这些年的积蓄,都在这儿了。娘知道,这钱在你手里,一定会开出好花来。
你大姐二姐常说娘偏心,说娘就知道疼你。其实娘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心疼,只是你最懂事,最让娘省心。
记得你小时候,每次我做针线,你都坐在旁边看,说长大要像娘一样能干。现在你比娘强多了,有文化,有工作,是娘的骄傲。
娘就这么个愿望:你要好好的,要平安喜乐。这辈子,娘能把你养大,让你念完书,就觉得值了。
Copy
——娘留
1979-2024"
看完这封信,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原来,娘这些年不是只会做针线,她还在偷偷学认字,就为了给我写这封信。
那些日日夜夜,她不仅在用针线为我缝制未来,还在艰难地学习,就为了能给我留下这些文字。这才是娘留给我最珍贵的财富。
后来,我把这些钱都存进了银行,但那些红布包,我一直保留着。每次看见它们,就想起娘在煤油灯下专注的身影。
村里人都说,我是杨湾村最有出息的姑娘。可只有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娘用一针一线,一分一厘换来的。
母爱如水,可有时候比水更深沉。它藏在针线里,藏在布包里,藏在那些不识字的母亲笨拙的文字里。
那年的腊月,我回到老屋,看见了墙上的那盏煤油灯。它还在那里,安静地挂着,仿佛娘还在灯下忙碌。我伸手摸了摸,上面还留着娘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