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嫌弃二婚妈妈,不让她进家门,昨天查到一份陈年遗嘱才明白!
发布时间:2025-01-15 17:51 浏览量:1
人常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有些破碎的婚姻,恰恰成就了更好的人生。这话,在我们县城里有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叫李小梅,今年42岁,是江南小县城人民医院的护士长。1982年那年,我才五岁,母亲带着我改嫁到了现在父亲的家。
那时候的县城,还是土路居多。记得第一次去继父家,母亲牵着我的手,走在坑坑洼洼的马路上。母亲穿着件补了又补的蓝布褂子,我穿着邻居送的红格子裙子,沿着县城西街慢慢走着。
继父在供销社当会计,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就是我婶婶。婶婶在县城副食品店当老板娘,那时候开副食品店可是个肥差事。
记得第一次去继父家,婶婶正坐在店门口嗑瓜子。她穿着件崭新的的确良衬衫,头发烫得又黑又亮。看到母亲牵着我进门,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噗”地吐出一口瓜子皮。
“哥,你怎么找了个二婚的?”婶婶的声音特别尖,“还带着个拖油瓶!”
继父站在一旁,搓着手说:“小玲,人家小芳挺好的,孩子也懂事。”
“懂事?”婶婶冷笑一声,“二婚带着孩子的,能有多好?”
就这样,我和母亲在这个家庭里的日子开始了。继父对我们很好,可婶婶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住在县城,家家户户都不富裕。继父每月工资就那么点,母亲在纺织厂做工,工资也不高。可婶婶家不一样,做副食品生意,那时候能挣不少钱。
婶婶家住在县城最好的砖瓦房里,我们家却在单位分的筒子楼里。每次去爷爷家,婶婶总要显摆她家的好东西:红木家具、进口电视机、德国收音机。
最难熬的是过年。
每年除夕,全家人都要在爷爷家吃团圆饭。婶婶总会挑这个时候说些难听的话。什么”二婚的命”啊,“扫把星”啊,说得母亲抬不起头来。
可母亲从不还嘴,只是默默低头扒饭。继父坐在一旁,脸涨得通红,却也不敢说什么。倒是爷爷,常常偷偷塞钱给母亲,让她给我买些新衣服。
就这样,在婶婶的白眼和嘲讽中,我一天天长大。
1995年,我考上了市里的卫生学校。这可把婶婶气坏了,她到处造谣说母亲偷了她家的钱给我交学费。明明是爷爷给的钱,她却硬说是母亲偷的。
当时爷爷已经病重,躺在床上。听说这事后,他让人把母亲叫到床前,非要单独说话。婶婶在门外又哭又闹,说母亲会害死爷爷。
那天晚上,爷爷和母亲说了很久的话。后来母亲出来时,眼睛红红的,却什么也不肯说。
三个月后,爷爷去世了。婶婶把爷爷所有的遗产都霸占了,连爷爷生前住的那个老宅子也归了她。她说,二婚的媳妇没资格分遗产。
日子就这么一年年过去。我从卫校毕业,在县人民医院当了护士,一步步熬到了护士长。县城也越来越好,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再也找不到当年那条坑洼的土路了。
去年冬天,婶婶查出胃癌晚期,偏偏分到了我管的病区。 那天查房,看到病床上的婶婶,我差点认不出来。曾经趾高气扬的副食品店老板娘,如今瘦得只剩皮包骨。她见到我,眼神闪躲,把头扭向一边。
我翻开她的病历本,意外发现夹着一张发黄的纸。那是爷爷的遗嘱,日期是1995年,就是他临终前写的。
遗嘱上写着:“我知道小玲一直克扣我的退休金补贴。这些年,我每月省下的钱都给了小芳,因为她虽是二婚,却比谁都孝顺。老宅的地契我早就让律师转到小芳名下,就放在老宅西厢房的地窖里。”
看完遗嘱,我浑身发抖。原来爷爷什么都知道,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看到了婶婶的势利,也看到了母亲的善良。
我把遗嘱拿给婶婶看。她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突然失声痛哭:“我对不起爸,也对不起你妈。我一直以为她是贪图家产才嫁给你爸,没想到是我太坏了。”
那天晚上,婶婶让护工扶她下床,非要给母亲打电话。电话里,她向母亲道歉,说了很多年轻时的糊涂事。母亲在电话那头哭着说:“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婶婶住院三个月后去世了。临终前,她把自己的房产证交给我,说要补偿这些年对我们娘俩的亏欠。我不肯要,她就含着眼泪说:“就当是姑姑给你攒的嫁妆。”
如今,我们把老宅子重新装修了一遍。母亲和继父住在一楼,我和丈夫住在二楼。每到周末,院子里总是热热闹闹的,欢声笑语不断。
前几天收拾旧物时,我又看到那张遗嘱。突然想到,在原生家庭与后天亲情之间,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婶婶当年的偏见,是否也是很多人心里的结?这个问题,或许值得每个人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