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时第一次杀鸡，我不杀就要我妈杀，我感觉自己不是男孩是男人

那是一九八五年，我九岁，我妈三十一，我爸二十九。

家里不是很富裕，但也算得上是小康之家，我爸职业是教师，妈妈则是医院里的护士，我和妹妹从小就在县城幼儿园、县实验小学长大。别人家是严父慈母，我们家则恰好相反，我爸整天笑眯眯的，教育起我和妹妹来脾气很好，我妈则严厉的多，不过她也很少动手打人，不是她仁慈，因为她有比打人更恐怖的武器，那就是针头。

我从小就怕打屁股针，我妈是护士，则喜欢打针不喜欢喂药，后来我长大后，只要犯了错误，我妈一瞪眼就要说给我打针，我服服帖帖，丝毫不敢和她执拗。

家里遇到了一点事情，我爸差点出大事，那年我九岁，上小学三年级，在我爸的学校里，不过我爸只带毕业班，那个时候小学五年制，也就是我爸只教五年级。

当时的冬天很冷，县城里北湖冰层很厚，很多学生都喜欢在冰面上玩，那年就出事了，三个五年级男孩在冰上放爆竹大雷子，直接把冰面炸裂，三个小子有俩掉进了冰窟窿，其他孩子吓得哭爹喊妈，我爸闻听消息后第一个冲去湖里救人。

过程有点复杂，细节我也说不清楚，结果不错，我爸和那俩学生都被救了上来，不过我爸已经喘没气了，送到医院时大夫都不敢救，也幸亏我妈在，她给我爸做人工呼吸，最后我爸肋骨都断了两根，可也终于救了过来。不过后来我爸因此整整一年没上班。

这在当时也是一件大事，教育局开会时对我爸爸进行了表彰，还奖励了我家一百元钱，但我妈痛哭流涕，说我爸很有可能为这件事丧失劳动能力，这句话我当时不懂，等到懂得时候我爸已经没事了。

被救的俩学生都来医院探望我爸，都带了些礼物，其中有一个就是送了两只大公鸡，活的，说让我妈给我爸炖汤。

我妈一筹莫展，说以前我家里杀鸡这件事都是我爸干，现在他躺下了，自己干不了，可是我爸也真需要营养，我妹妹说要不送去姥姥家让舅舅帮忙，我妈摇头，说要送去后，可能你爸爸就吃不到鸡了，算了，还是我来吧，我杀鸡。

我们家当时住在学校宿舍，有个小院子，俩公鸡就被绑在一起，我妈拿着菜刀闭着眼睛去杀鸡，公鸡吓得嘎嘎叫，我妈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我说了一句很扫兴的话：妈，你给它打针，吓死它。

我妈不哭了，跳起来开始追我，对我拳打脚踢，把怒气全部发作了出来，我估计这个劲头要是打公鸡，能把公鸡掐死或者打死。

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妈你别打我了，我是男人，来，我杀鸡！说完我从地上捡起我妈丢掉的菜刀就冲了过去，直接一刀一个，就把俩公鸡的头都给跺了下来，不过公鸡并没有马上死，没头后还挣扎着走了好远，我妈和我妹妹都被吓得大哭大叫，不过后来公鸡栽倒才算作吧。

那个时候我知道了自己的天性是男人，不是孩子，有些事必须要有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