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老婆和男闺蜜拍全家福,我冷笑:恭喜,如果不是可以接着生!
发布时间:2025-01-24 02:23 浏览量:21
结婚八载,在纪念日的前一日。
老婆男闺蜜发布了一条满是幸福的朋友圈文案:
「有小生命啦,盼望着家里能迎来贴心的小棉袄哟!」
配图是一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
我放大图片一瞧。
他搂着的竟然是我儿子,还有刚怀有一个月身孕的老婆。
我冷笑一声,在下方回复:「恭喜呀,要是不如意还能接着生!」
转瞬之间,这条动态便被秒删。
次日,老婆气势汹汹地回到家,对我一顿指责:
「他不过是想当孩子干爹,你怎么这般小心眼!」
儿子也对我流露出不满:
「都怪你,宁爸爸哭着把照片删了,你这个只会花妈妈钱的窝,囊废!」
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微笑着开口:
「是我的错,等孩子出生,你们可以再拍一张全家福。」
1.
她们归来之时,我正对着手机屏幕发愣,
屏幕上呈现的是律师发来的离婚协议最终版本。
几只大号行李箱静静躺在我脚边,几乎占据了客厅小半的空间。
顾语夏瞧见行李箱,微微皱起眉头,「你这是打算离家出走吗?」
我还未及回应,一旁的张瑞瑞便拍着小手叫嚷起来:
「好呀好呀,窝,囊废要走咯!」
他跑到餐桌前,嫌弃地瞅了一眼昨晚我精心准备,却没怎么动过几口的菜肴,
「又是这些没什么味道的菜,宁爸爸做的才美味呢!」
看着一大一小那如出一辙的嫌弃神情,我心中涌起一阵疲惫。
她们两人都患有遗传性心脏病,在饮食方面需格外留意,
我每日都得依照医嘱精心准备,做到少油少盐,生怕稍有疏忽,她们就会身体不适。
然而儿子却更钟情于沈玉恒给他点的那些重油重盐的外卖。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离婚吧,顾语夏。」
顾语夏嗤笑一声,「玉恒朋友圈都删了,你还在这儿吃醋?」
「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忍心让他一出生就没爸爸?」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中满是不屑,
「张艺建,我要是想和玉恒有点什么,哪还轮得到你?」
他们自幼便是青梅竹马,只是玉恒出国深造,前年才刚回来。
两人以「好闺蜜」相称,在我面前也丝毫不加避讳。
吃饭的时候,他们旁若无人地相互喂食,我忍了,
顾语夏说只是朋友间的亲昵举动,让我别想太多。
一起出差时,他们开同一间房,睡同一张床,
我前去质问,顾语夏却反倒责怪我小心眼,
声称沈玉恒只是喝醉了,她在照顾他罢了。
一次又一次,我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她变本加厉的伤害。
我语气依旧平和,「我受够了,顾语夏,我们离婚吧。」
顾语夏抱臂而立,挑衅地看着我,「离婚?你可想好了?」
「你都已经好几年没出去工作了,还能找着啥好公司?」
我语气坚定,没有丝毫迟疑。
「我想好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瑞瑞。」
「我才不要跟你这个窝,囊废,我要跟妈妈!」
张瑞瑞仰起脑袋,怒目瞪着我,跑到行李箱旁,用力踢了一脚,
「你走!你走!带着你的破玩意儿滚出去!」
我心痛如绞,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我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与张瑞瑞平视,
「瑞瑞,你忘了爸爸平日里是怎么照顾你的吗?」
「你不要爸爸了吗?」
张瑞瑞却扭过头去,躲到顾语夏身后,
「我不要你,你滚,我想要宁爸爸当我爸爸。」
明明平日里是我陪伴他最多,他刚出生那会儿,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好几次病危通知书下达,是我,日夜不休地守在他身旁,
从一个病恹恹的小可怜,养到如今活蹦乱跳,可他却跟我不亲近。
许是流着顾语夏的血脉,他自打见到沈玉恒的第一眼起,
就喜欢得不得了,一口一个「宁爸爸」叫得那叫一个甜。
我自嘲地笑了笑,「好,我什么都不要。」
「离婚协议我会寄给你,你记得签字。」
言罢,我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2.
恰在此时,「滴」的一声,家里的指纹锁应声开启,
沈玉恒如同走进自家家门一般,悠然自得地走了进来。
我不知说过多少回,不喜欢家里有外人随意进出,
尤其是他沈玉恒!
可顾语夏压根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看到我,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慌张,旋即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
「艺建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你又因为我跟语夏发脾气了吗?」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是都打电话骂过我了嘛?」
他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气得我忍不住笑了。
诬陷人的话,他简直信口拈来,脸不红心不跳。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顾语夏一下子将沈玉恒护在身后,
「你还有完没完!你怎么又打电话骂玉恒!」
「他怎么招你惹你了!你吃醋都吃到这份儿上,还算个男人吗?」
我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冷冷地看着他们:
「顾语夏,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打过电话骂他,你信吗?」
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顾语夏先是一怔,语气里满是嘲讽与轻蔑。
「你到现在还污蔑玉恒撒谎?你真让人觉得恶心!」
我突然觉得无比疲惫,疲惫到连解释都觉得多余。
我拖着行李箱,决然地往外走。
「张艺建,你给我回来!」
顾语夏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给玉恒道歉!」
沈玉恒适时地拉住顾语夏,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语夏,算了,艺建哥他也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了,对孩子不好。」
说着,他还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顾语夏的肚子,那动作亲昵得刺眼。
「坏爸爸!你是坏爸爸!不许你欺负我的宁爸爸!你走!我不要你了!」
张瑞瑞这个五岁的小家伙,为了外人不停地踢我。
这个我曾经视若珍宝的孩子,
此刻正用一种陌生且充满敌意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是罪大恶极的坏人。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凉透。
「好,好得很。」我冷冷地笑出声来。
「我祝你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嫌恶心!」
语毕,我再不看他们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家门。
3.
我拖着行李箱,一路行至车站,脑海中一片空白。
回父母家,本是我最后的指望,可现实却给了我重重一击。
我爸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道:
「离什么婚?语夏现在公司做得那么大,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妈也在一旁帮衬着:「就是呀,艺建,你爸说得对,」
「男人嘛,在外面就得大度些,别动不动就提离婚。」
我忍不住冷笑:「大度?她都把小三领到家里来了,」
「孩子都管别人叫爸了,还要我怎么大度?」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我妈语气变得尖锐起来,「什么小三不小三的,多难听!」
「玉恒那孩子我们也见过,知根知底的,」
「对你和瑞瑞也挺好,你就别瞎猜疑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他们怎么能如此不顾我的死活。
「你们是认真的吗?顾语夏出轨了,」
「你们不但不帮我,还让我别起疑心?」
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你们到底还是不是我的父母?」
这时,我弟张艺辉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满脸不耐烦地说:
「哥,你就别折腾了行不行?」
「嫂子都说了,等我考完驾照就送我一辆奥迪,」
「你要是真离了婚,谁给我买车呀?」
我妈也跟着说道:「就是啊,艺建,你都这么多年没工作了,」
「一点收入都没有,离婚了打算怎么过?难道要回来啃我们老两口吗?」
我爸也在一旁附和:「再说了,就算她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孩子不还是你的嘛?为了孩子,你也不能离婚啊!」
我听着他们的话,只觉得满心寒凉。
在他们眼中,我所遭受的委屈与痛苦,都微不足道。
他们在乎的,唯有顾语夏的钱财,以及他们自身的利益。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仿佛眼前是一群陌生人。
什么都没说,拖着行李箱转身便走。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赶紧给我回去!」我妈在我身后大声喊道。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家门。
4.
出租屋里空间狭小,布置简单,与先前居住的别墅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我无力地坐在床边,脑海中不断浮现这八年来的点点滴滴。
刚结婚那会,我们也曾有过甜蜜时光。
那时顾语夏尚未创业,我拿着还算不错的工资,日子虽平淡,却也温馨。
后来,顾语夏萌生了创业的想法,我毫不犹豫地拿出全部积蓄支持她。
为了照顾张瑞瑞,我辞去工作,心甘情愿地当起了家庭煮夫。
我原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她的珍惜,未曾料到,这一切在沈玉恒现身之后,全然改变。
「叮咚」,一条微信消息蓦地弹出,是胡廷发来的。
「兄弟,看你朋友圈,你最近在寻觅工作?」
胡廷乃是我大学同窗,毕业后我们一同进入一家游戏公司,他在那里混得顺风顺水。
后来我为了家庭,毅然舍弃了大好前程,而他也跳槽至另一家互联网企业。
这些年,虽说我们联系不算频繁,但好歹也有些情谊。
结婚八年,我的生活圈子愈发狭小。
直至如今,能联系的人简直屈指可数。
我略微迟疑了一下,回复道:「嗯,你那边可有什么推荐?」
「我公司近期恰好有个运维岗位正在招人,」
「待遇相当不错,不过需要前往外地分公司待上一阵子,你意下如何?」
我迅速回应:「没问题,我去。」
「行嘞!有你这话,兄弟我就放心喽。」
「你小子不是娶了个富婆老婆,在家尽享清福吗?」
「别提了,说来话长。」我苦笑着,不愿再多说。
「得嘞,哥们儿也不多问啦,哪天出来喝一杯,我给你详细讲讲公司的状况。」
「就今晚吧,正好我心里憋闷,想找人一醉解千愁。」
我急切地渴望寻个地方,宣泄心中的烦闷。
5.
在那熟悉的小饭馆里,我与胡廷相对而坐。
几瓶啤酒下肚,我感觉心里稍稍畅快了些。
「兄弟,不是我要数落你,当初我就劝过你,」
「让你别为了女人舍弃事业,可你偏不听。」
胡廷抿了一口酒,语重心长地说道,「现在可好,后悔了吧?」
我自嘲地笑了笑:「谁能料到会变成这样呢。」
几杯啤酒灌下去,我只觉脑袋发沉,胃里好似翻江倒海一般。
「不行了,我得去趟洗手间。」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途经走廊尽头的包厢时,我不经意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响。
「语夏,艺建哥真打算提离婚吗?」沈玉恒小心翼翼地询问。
顾语夏满脸不屑:「哼,他就会装,他离得开我吗?」
「他这些年能有啥钱,还不是全靠我养着。」
「这些年我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他还真把自己当老爷了?」
「可是……」沈玉恒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顾语夏打断。
「你就是心太软,才会一直被他欺负。」
顾语夏的声音柔和了几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张瑞瑞也跟着帮腔:
「妈咪说得对,那个窝,囊废,除了做饭洗衣还会干啥?」
「宁爸爸,你以后能当我爸爸吗?」
「瑞瑞!」顾语夏娇嗔地唤了一声,可语气里并无责怪之意。
「妈,你跟爸爸离婚吧,这样宁爸爸就能跟我们一块儿住啦!」
6.
我顿感胃里一阵翻涌,酒意也消散了大半。
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把推开包厢的门。
「张艺建!你又在跟踪我?」
顾语夏瞧见我,眉头一蹙,语气中满是厌恶。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我冷冷地扫视了一眼桌上的菜肴,目光定格在顾语夏面前的那盘西瓜上。
她孕检之时,医生特地叮嘱过,她孕期血糖偏高,
不适宜食用过多水果,尤其是西瓜这种含糖量颇高的。
「医生说你孕期不适合吃水果,你难道不清楚?」
顾语夏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你怎么控制欲这么强,啥都要管!」
「就是!烦死了!」张瑞瑞也跟着起哄,得意洋洋地往嘴里塞着辣椒酱炒肉,
「吃啥都要管,最讨厌跟爸爸一起吃饭了。」
以往我为了她们的健康着想,总是对她们的饮食严格管控。
可她们非但不领情,反倒觉得我多管闲事。
我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重重地拍在桌上,
「既然如此,那就签字吧!反正你横竖都看我不顺眼!」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沈玉恒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他放下筷子,故作姿态地劝说道:
「艺建哥,你瞧语夏现在怀着身孕,情绪不太稳定,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冷笑一声,看向沈玉恒,
「又不是给我生的女儿,跟我有什么相干。」
顾语夏猛地站起身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张艺建,你别太过分了!」
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指着沈玉恒,大声质问:
「我过分?到底是谁过分?!」
「他究竟何时开始出现在你生活中的?我的孩子居然叫他爸爸。」
「你敢说你跟他之间清清白白吗?!」
「张艺建,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
「你心里阴暗,看什么都觉得脏!嫁给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明天我就去把孩子打掉!」
我望着她,突然觉得无比疲惫,连跟她争吵的力气都没了。
我淡淡地说,「打掉吧,在这样的家庭出生,孩子也只会受苦。」
「现在可以签字了吧?」
7.
「艺建哥……」沈玉恒还欲再说,却被顾语夏一把拉住。
她紧紧地盯着我,眼神颇为复杂。
「好,我签!」她一把抓起离婚协议,几笔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语夏,你……」沈玉恒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顾语夏瞧都没瞧他一眼,直接把离婚协议甩到我跟前,
冷冷地说:「现在你满意了吧?可以滚了吧?」
我俯身拾起离婚协议,转身离开了包厢。
身后传来顾语夏的怒吼声:
「张艺建,你给我滚!这辈子都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
走出饭店,外面已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伫立在路边,任由雨水打湿我的头发与衣裳。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是胡廷打来的。
「喂,兄弟,你在哪儿呢?怎么还没回来?」
「我没事。」我声音沙哑地说道,「你别管我,先回去吧。」
「到底咋了?是不是出啥事了?」胡廷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没事,有点事我先走了。」
8.
我并未打车,就这般任由冰冷的雨水浇灌着自己,
仿佛这样便能将这八年来所遭受的屈辱与委屈统统冲刷干净。
回到家后,我发起了高烧,意识昏昏沉沉,却睡得格外安稳。
半夜时分,手机铃声如催命符般响起,是顾语夏打来的。
「瑞瑞他……他心脏突然疼,身体还微微抽搐,这可咋办啊?」
我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送医院啊,问我有什么用?」
「他晚上吃了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紧接着传来顾语夏恼怒的声音:
「张艺建!你……」
我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醒来时,外面的阳光已透过窗帘洒进屋内。
出了一身汗,烧退了,人也精神起来。
我换上许久未穿的西装,精神饱满地去公司报到。
从今日起,我要为自己而活。
胡廷介绍的新工作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待遇优渥,发展前景一片光明。
他用力拍着我的肩膀:
「兄弟,我就说你肯定行!瞧瞧你这精神劲儿,哪像昨天那般颓废!」
胡廷拍着我的肩膀,一脸欣慰,
「以后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感激地笑了笑,「谢了,兄弟!」
9.
然而,顾语夏似乎并不打算让我顺遂如意。
我才刚适应新工作,她的电话便追了过来。
「瑞瑞他不肯吃饭,吵着要喝你煮的粥……」
她的语气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我皱了皱眉,语气不耐:
「他不是嫌弃我煮的粥寡淡无味吗?你让沈玉恒去煮呗。」
「玉恒哪会干这些伺候人的活儿……」
我嗤笑一声,「我也不会,你请人照顾你们母子吧。」
说罢,我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顺手还把她拉黑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凭借着扎实的专业技能,我很快适应了工作,
获得了领导的赏识以及同事们的认可。
从前因为顾语夏不喜欢,我一直留着乖巧的短发,
如今,我留起了长发,还蓄起了胡须,
整个人看上去成熟稳重了许多。
在总部适应工作后,我接到调令,两周后前往深市分公司。
我正在收拾东西,顾母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的语气难得这般温和,
「艺建啊,你啥时候有空,我们想跟你聊聊。」
「聊什么?」我冷淡地问道。
「关于语夏和孩子的事儿。」
「我们已经离婚了,没什么可聊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顾母的声音低了下去,
「语夏现在打算打掉孩子,你不觉得可惜吗?」
我冷笑一声,「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是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艺建,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何必如此呢?」
顾母苦口婆心地劝道,「孩子是无辜的呀!」
我语气嘲讽,「阿姨,你不是一直对我不太满意吗?」
「现在我离婚了,你应该高兴才是。」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幽幽叹息,
「我确实对你不太满意,可对沈玉恒,我更是满心嫌弃啊!」
「难道你真能狠下心,让你的孩子去喊别人爸爸?」
「我虽不忍心,可瑞瑞不也已经喊了两年了吗?」
我语气冷淡,缓缓说道,「好了,阿姨,我手头还有事,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我毫不犹豫地将顾母的号码也拉黑了。
10.
出租屋的门被敲响之际,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仔细修改PPT。
我拉开门,只见顾语夏站在门口,尽管化着精致的妆容,却难掩一脸的疲惫。
在她身后,是身形瘦弱的张瑞瑞,面色苍白如纸,仅仅一个月时间,就显得如此虚弱。
我倚着门框,语气透着冷淡,「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顾语夏嫌弃地扫视了一眼房间,眉头紧紧皱起:
「离开我之后,你就只能住这种地方?」
「这自然比不上顾总家的豪华别墅,你要是嫌弃,那就带着你儿子赶紧离开。」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冷笑一声,没有理会她。
张瑞瑞轻轻扯了扯顾语夏的衣角,小声说道:
「妈妈,我头晕……」
顾语夏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说道,「进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原本不想答应,可看到张瑞瑞那副虚弱不堪的模样,
终究还是心软了,侧身让他们进了屋。
瑞瑞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我放在桌上的电脑上。
眼睛瞬间一亮:「爸爸,你在工作吗?」
我冷冷回应:「我不是你的爸爸。」
张瑞瑞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顾语夏心疼地将他抱住,瞪了我一眼:
「张艺建,你就不能对孩子好点吗?」
「怎么,沈玉恒没空来扮演好父亲的角色吗?」
顾语夏沉默了几秒钟,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闹也闹过了,你苦头还没吃够吗?跟我回去吧。」
「爸爸……」张瑞瑞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你回家吧,我最近身体难受极了。」
「我说了,我不是你爸爸。」我眼神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顾语夏放柔了语气:
「孩子我还没打掉,你要是愿意,我可以……」
我打断她的话:「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们已经离婚了。」
「麻烦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别不识好歹!要不是为了瑞瑞,你以为我会来求你吗?」
「你瞧瞧他现在这副模样,你就忍心吗?」
我别过头,不去看张瑞瑞那满是祈求的眼神,语气冰冷:
「他变成这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见我态度坚决,张瑞瑞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爸爸,求求你了,你跟我们回家吧,我好害怕……」
我低头看着这个曾经一口一个「窝,囊废」叫我的孩子,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瑞瑞,别求他了,他根本不配做你爸爸!」
顾语夏一把拉起张瑞瑞,愤怒地瞪了我一眼。
「张艺建,这是我给你的唯一机会,你别后悔!」
顾语夏抱着张瑞瑞转身出门,我面无表情地目送他们离开。
原来,曾经再深厚的恩爱之情,也终会演变成相看两厌。
11.
临行前,部门为我举办了欢送聚会,现场气氛热烈。
可就在这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喂?」
我接起电话,传来的是张瑞瑞带着哭腔的声音,
「爸爸,你快回来!妈妈下身流了好多血。」
「还晕倒了,沈爸爸……沈爸爸他跑掉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酒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虽说我对顾语夏恨之入骨,但也从未想过她会出事。
「你现在在哪儿?」
「在……在家……」
「你在家乖乖等着我。」
挂断电话,我立刻拨打了120,
跟同事简单交代了一声,便打车火急火燎地赶往别墅。
等我赶到别墅时,救护车也恰好抵达。
只见顾语夏脸色惨白如霜,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下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怎么回事?」我一把抓住一旁吓得浑身发抖的张瑞瑞,焦急地问道。
「妈妈和沈爸爸他们在房间里玩,不让我听,然后沈爸爸他害怕就跑出来了。」
「妈妈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
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只觉得心里一片寒凉。
医护人员将顾语夏抬上救护车,我安抚了张瑞瑞几句,也跟着上了车。
一路上,我都能感觉到张瑞瑞紧紧揪着我的衣角。
医生说顾语夏是先兆流产,又突发心脏病,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
我给顾母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简要叙述了一遍。
顾母一听女儿出事,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见顾母已到,我自觉没我什么事了。
「阿姨,我先走了,有您在这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张瑞瑞一把抱住我的腿,哭着说道:「爸爸,你别走好不好,我害怕……」
「我已经不是你爸爸了,别再这么叫我。」
我轻轻掰开他的手,「你乖乖在这儿和奶奶待在一起吧。」
他仰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我心里一阵刺痛,却还是冷淡地说:「是你先不要我的。」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残忍,
但我实在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面对他们母子俩了。
12.
来到深市已经一个月了,我换了手机号,
租了一套小公寓,彻底与过去的生活告别。
这里的气候温暖宜人,不像北方那般干燥寒冷。
唯一不太适应的就是饮食,总觉得吃什么都缺了点滋味。
一天下班,我如往常一样去小区附近的超市买菜,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细微的呜咽声。
我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脏兮兮的小狗蜷缩在垃圾桶旁,
瘦得皮包骨头,皮毛上满是污垢,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心中一软,想都没想就走过去,
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香肠,掰下一小块递到它面前。
小家伙显然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完后还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我,尾巴轻轻摇晃着。
说来也怪,从那天起,这只小狗就天天跟着我。
我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宛如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我忍不住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毛茸茸的,触感十分舒服。
「小家伙,你也是孤孤单单一个吗?」我轻声询问,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
小狗似乎听懂了我的话,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发出「呜呜」的声音。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决定收养它。
13.
我一直都想养只宠物,可顾语夏不喜欢,
她总说家里有孩子,养宠物不卫生。
如今我离婚了,一个人无拘无束,终于可以随心所欲了。
我带着小狗去宠物医院做了全面检查,还洗了个澡,
又给它买了狗粮、狗窝和各种玩具。
小家伙特别乖巧,不吵不闹,也不乱咬东西,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
我给它取名叫「好运」,希望它能给我带来好运。
有了好运的陪伴,我的生活不再那般单调无趣。
每天下班后,我都会带着它去附近的公园散步,跟它说说话,陪它玩耍。
「好运」十分通人性,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
它都会乖乖地趴在我脚边,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在无声地安慰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工作顺顺利利,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直到那天,顾语夏突然出现在我的公寓门口。
我打开门,看到她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气冷淡:「你来干什么?」
「能不能让我进去跟你谈谈?」她咬了咬嘴唇,语气近乎哀求。
她身后跟着的张瑞瑞也瘦了一大圈,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变得有些蜡黄。
看到我,他眼睛先是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低着头,不敢看我。
「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顾语夏看了看四周,欲言又止。
张瑞瑞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哭腔,「爸爸,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
「我不该说那些话伤害你,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顾语夏终于开了口,声音微微颤抖,「瑞瑞他……他生病了。」
「医生说需要做骨髓移植手术,我的骨髓不匹配,你能不能去做个配型?」
张瑞瑞哭着哀求道,「爸爸,求求你,救救我。」
「我不想死……」
「行了,别哭了。」
我听得心烦意乱,不耐烦地打断他,
「要做配型就赶紧去医院,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耗。」
顾语夏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真的?你…你答应做配型了?」
「好歹我也算他名义上的父亲。」
虽说对张瑞瑞早已没了往日的父子情分。
顾语夏破涕为笑,激动地伸手想来拉我的手,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她尴尬地收回手,眼中的光亮也黯淡了几分。
14.
配型的结果很快便揭晓,我与张瑞瑞的骨髓匹配程度极高。
手术前一日,顾语夏领着张瑞瑞前往医院进行最后的检查。
我与顾语夏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静静等候结果。
顾语夏忽然开口道:「艺建,我和沈玉恒已经彻底断绝关系了。」
我嗤笑一声,回应道:「那又怎样?这跟我有什么关联?」
「艺建,我明白过去是我有负于你,是我一时糊涂。」
「你离开之后,我才深切体会到你的艰辛。」
「瑞瑞每天都要按时服药,还得定期前往医院复查。」
「我曾经一直以为你只是在家照料孩子,根本不清楚照顾一个患有心脏病的孩子,究竟有多辛苦……」
我默默聆听,并未出声。
「艺建,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顾语夏紧紧抓住我的手,语气近乎哀求,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语气冰冷地说道:
「我只答应救治瑞瑞,其他的就不必再提。」
顾语夏顿时愣在原地,泪水止不住地簌簌落下。
手术进展得十分顺利,张瑞瑞恢复的速度也相当快。
出院那天,他眼神怯生生地望着我,眼中满是渴望与讨好。
「爸爸,你能不能……能不能回家呀?」
我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回应,顾语夏便急忙抢话道:「瑞瑞,别瞎闹,爸爸还有工作要忙呢。」
张瑞瑞低下头,小手紧紧揪住衣角,眼中写满了失望。
我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心中百感交集。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又怎能做到真的毫无触动。
然而,一想起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我的心肠又硬了起来。
「好了,我先走了。」
最终,我还是没有答应回去,转身离开了医院。
15.
我本以为生活就此会逐渐归于平静,
然而,顾语夏却好似陷入癫狂,
隔三岔五就往我公司跑。今天送汤,明天送饭。
「艺建,我煲了你最爱喝的排骨汤,快趁热喝吧。」
她打开保温桶,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我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不善地问:
「顾语夏,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我只是想对你好……」
我一把推开保温桶,面无表情地说道:「拿走,我不吃。」
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未下过厨房,离婚后反倒开始装贤惠。
「艺建,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你就给我个机会弥补你,好不好?」
「顾语夏,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别在这儿碍事,赶紧走!」
顾语夏还欲再说些什么,可我已然投入工作。
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到家。
却瞧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我家门口,竟是张瑞瑞。
「你怎么在这儿?」我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
张瑞瑞抬起头,怯生生地说道:「爸爸,我想你了。」
我拨通顾语夏的电话,语气冰冷,
「张瑞瑞在我这儿,你马上过来把他带走。」
电话那头的顾语夏似乎愣了一下,
语气中透着一丝慌乱与哀求:「孩子可能是太想爸爸了……」
「我不想跟你废话,给你二十分钟,立刻过来。」
说罢,我直接挂断电话。
告诉自己别跟孩子置气,只好让他先进屋。
张瑞瑞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一阵咕噜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原来是张瑞瑞的肚子在叫。
他抬起头,小声问道:「爸爸,我饿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找出一包挂面,
简单煮了一碗青菜面,端到张瑞瑞面前。
「谢谢爸爸……」他接过面条,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不再理会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块鸡胸肉开始煮。
接着,我耐心地用筷子,
将鸡胸肉一点点撕碎,放入「好运」的碗中。
「好运」欢快地摇着尾巴,围着我转来转去。
我温柔地抚摸着它的毛发,轻声说道:「乖孩子,爸爸爱你。」
一旁的张瑞瑞,目睹这一幕,
眼神渐渐黯淡,手中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16.
我收拾好厨房,正准备去书房工作,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好运」发出一声惨叫。
我心中一紧,赶忙跑回客厅,
却看见张瑞瑞正对着「好运」狠狠踢了一脚。
「你在干什么!」我冲过去,一把推开张瑞瑞。
「好运」哀嚎一声,夹着尾巴躲到沙发底下,瑟瑟发抖。
我心疼地将它抱起,仔细检查是否受伤,还好,并无大碍。
「你是我爸爸!为什么对它比对我还好!」
张瑞瑞突然大哭起来,指着「好运」大声吼道,
「是它抢走了我的爸爸!」
这孩子,真是被顾语夏惯坏了,如此蛮不讲理。
「你忘了是谁抛弃我的?是谁把我赶出去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不带一丝温情。
「我,我后悔了……」
张瑞瑞抽泣着说道,「我现在希望你能回来……」
我轻轻抚摸着「好运」的毛发,平静地说: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你已经长大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张瑞瑞见我不为所动,哭得愈发伤心,
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沙发上,宛如一只受伤的小兽。
一切都已太晚,如同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破碎的镜子难以重圆。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我知道是顾语夏到了。
我打开门,顾语夏一脸焦急地冲进来,看到坐在地上的张瑞瑞,
赶忙跑过去将他抱在怀里,心疼地问道:
「瑞瑞,你怎么了?」
张瑞瑞只是哭泣,什么也不肯说。
我冷冷地看着顾语夏,
「别再来打扰我了,我真的很厌恶你们母子。」
顾语夏抬起头,眼眶泛红,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我已毫无耐心再听她啰嗦。
我毫不留情地关上门,将他们母子隔绝在门外。
「好运」舔了舔我的手背,轻声呜咽着,仿佛在安慰我。
17.
没过几日,顾语夏便带着张瑞瑞返回了京市。
毕竟她公司那边也离不开她太久。
临行前,她试图把张瑞瑞留下,美其名曰「让他多陪陪爸爸」。
我自然不会答应,「好运」守在门口,对着她和张瑞瑞龇牙咧嘴。
没有他们在眼前碍事,我的日子终于清净了许多。
工作日里,我专注于工作,业绩节节攀升,领导对我也是称赞有加。
顾语夏偶尔会给我打电话,询问我的近况,
也会跟我聊聊张瑞瑞的学习与生活。
她就像个普通朋友,不再提及那些令我心烦的事。
我明白,她还在等待,等待我原谅她,等待我回家。
然而,有些伤痛,即便愈合,也会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我对她终究是爱意全无。
终于盼到年假,我决定带上「好运」去旅行。
休假申请很快获批,我订了前往川西的机票,
那里有雄伟壮丽的山川河流,还有我向往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好运」似乎也察觉到我的喜悦,
兴奋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
临行前,我接到顾语夏的电话,她语气平静,仿佛变了个人。
「听说你要去旅行?」
「嗯,出去散散心。」
短暂的沉默后,她轻声说道:「能不能……带上瑞瑞,他现在特别想你……」
说实话,我对张瑞瑞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他之前那些伤人的话语,我无法当作没发生过。
「不了吧,我不想见到他。」我语气冷淡。
顾语夏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
「拜托了,算我求你。」
我直接挂断电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18.
旅行计划并未改变,我依旧按原计划,
独自一人带着「好运」踏上旅程。
一路向西,风景愈发迷人,我的心情也渐渐放松。
抵达目的地后,我租了一辆越野车,
带着「好运」在广袤的草原上纵情驰骋,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久违的自由。
一路上,我去了不少地方。
去了成都,领略了这座城市的悠闲;去了大理,感受了风花雪月的浪漫;最后抵达香格里拉。
雪山高耸入云,经幡随风飘扬,仿佛时间都在这圣洁的美景中被净化。
我对着远处的梅里雪山大声呼喊,
喊出压抑在心底的烦闷,喊走那些不属于我的过往。
「好运」在我身旁兴奋地奔跑,它依偎在我身边,用湿漉漉的鼻子蹭我的手。
它虽不会言语,却比任何人都更懂我。
无需轻舟,自能跨越万重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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