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父亲背井离乡闯深圳,20年后我整理他遗物一叠汇款单让我泪崩

发布时间:2025-01-24 15:03  浏览量:8

人们常说,打工的都是为了赚钱养家。可谁又知道,在那个到处都是"深圳梦"的年代,有多少人从此和亲人天各一方。

我叫李小华,今年42岁,是湘西一个小县城的居民。说起我爸,村里人都说他是个"硬骨头"。那年他背着个蛇皮袋去深圳,里头除了两件旧衣裳,就剩下妈妈特意缝的一双千层底布鞋。

记得那是1992年的腊月,天还没亮,爸爸就背着包袱要去赶镇上的长途车。妈妈抹着眼泪给他煮了碗腊肠面,我和妹妹站在堂屋的门框边,看着爸爸大口扒拉着面条。

"囡囡,读书要用功。"爸爸摸摸我的头,声音有些发抖,"爸去赚钱,供你们上学。"

那时候我13岁,妹妹才9岁。村里人都说城里的钱好赚,一个月能挣好几百。爸爸就跟着村里王叔的介绍,去了深圳。

临走那天,我和妹妹跑了好远送他。爸爸穿着件发白的蓝棉袄,走得很快,不时回头喊:"回去吧,回去吧!"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弯弯的山路上。

一个月后,家里收到爸爸寄来的300块钱。妈妈高兴得眼泪都掉下来,说:"你爸有出息了!"那时候,村里一个壮劳力在生产队干活,一个月工分才值四五十块钱。

妈妈把钱紧紧攥在手里,跟我们说:"你爸真是好样的,这下咱家也能抬头做人了!"

爸爸在工地当小工,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搬砖。他在信里说工地上灰尘大,但工钱高,让我们不要担心。后来我才知道,他常常一天要搬几千块砖,晚上回到工棚,腰疼得直不起来。

每次寄钱回来,爸爸都在信里写:"一切都好,你们放心。"可我总觉得他的字迹越来越颤抖。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爸爸半年才能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黑瘦了许多,说话也少了。但只要提起我和妹妹的学习,他眼睛就亮起来。

1997年,我考上了省城的大学。爸爸特意请了三天假回来,穿着件皱巴巴的西装,在村口摆了一桌酒,请街坊们吃饭。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一个劲地给大伙倒酒:"我闺女考上大学了!"

那天晚上,我看见爸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抽烟,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一明一暗。他的手上全是老茧,指甲里嵌着洗不掉的泥土。

大学毕业那年,妈妈打电话说爸爸生病了。我赶到深圳,在一个潮湿的地下室找到了他。屋子里只有一张破床,墙角堆着他舍不得扔的工具。

医生说是尘肺病。这是建筑工人的职业病,一辈子也治不好。爸爸却说:"没事,我还能干!"

直到实在干不动了,爸爸才同意回家。临走前,他把一个红色的塑料袋交给我:"闺女,这是爸爸的'家当',你收着。"

那天晚上,我打开塑料袋,发现里面全是邮局的汇款单。20年来,爸爸每月都雷打不动地往家里寄钱,从最早的300块到后来的2000块,一共攒下了52万元。

翻看这些发黄的汇款单,我忽然明白为什么爸爸总说不用我们寄钱给他。原来他住在地下室,一天只吃两顿饭,就是为了多给家里寄钱。

后来妈妈告诉我,爸爸其实早就可以治病,但他说:"治病要花很多钱,还不如留给你们。"

在爸爸住过的工地,我遇到了他的老朋友。他们说爸爸是个热心人,常常接济困难的工友,还默默资助过几个工友的孩子上学。

"你爸啊,是个实在人。"王叔抹着眼泪说,"自己再苦也不说,就想着让你们过好日子。"

如今的深圳,还有多少像我父亲这样的打工者?他们用汗水和生命换来的每一张汇款单,都重若千斤。那么,我们这些子女,是否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看着这一叠汇款单,我想起爸爸常说的一句话:"人这辈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不让儿女跟着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