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临终前给我一只破木箱 妈妈执意要烧掉拆开后全家跪在地上痛哭

人们常说，老人临终前的话最值得记住，因为那往往是一生智慧的凝结。可我却差点错过了改变全家命运的机会。

我叫李小梅，今年38岁，在龙山县人民医院当护士。说起我们家的故事，还得从那个老旧的木箱说起。

记得1990年的时候，我刚上小学一年级。那时候，我们村通往县城的路还是土路，每到下雨天就泥泞不堪。外婆住在五里外的杨家湾，平时来我家都要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

外婆是个会针灸的老中医，方圆十里都有她的名声。不过她从来不轻易给人看病，就算是街坊邻居求上门来，她也总是推辞说自己只会点小毛病。可我却经常看见她半夜里偷偷出门，后来才知道，那些都是些没钱看病的穷苦人家。

在我八岁那年，外公去世了。那时候我还小，只记得外婆整夜整夜地哭，可白天见了人又是一脸平静。从那以后，外婆就在她房间的角落里放了个木箱，上面落了厚厚的灰，却从来不让任何人碰。

我妈对这个木箱特别反感。有一次，我偷听到她和姑姑吵架：“那个木箱里指不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要不是爹临终前非要留着，我早就扔了！”

姑姑却说：“妈这一辈子不容易，你就别老是翻旧账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到了1998年，我18岁那年，外婆突然中风瘫痪了。我妈是个要强的人，二话不说就把外婆接到了我们家。从那时起，我妈一个人照顾外婆整整12年。

说实话，我妈也不容易。那时候我爸在外地打工，家里就靠着我妈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照顾外婆的活儿又脏又累，可我妈硬是一声不吭地扛了下来。只是有时候，我会看见她一个人在厨房里抹眼泪。

有一次，我问妈妈为什么对外婆意见这么大。我妈沉默了好久，才说：“你外婆年轻时做过一件事，害得你外公差点丢了性命。要不是你外公心太软，我们家早就散了。”

我不相信外婆会做出这种事。在我印象里，外婆是个特别温柔的人。她总是会把村里最好的红薯给我留着，还教我认识各种草药。

2010年夏天，外婆的病情突然恶化，送进了医院。那天晚上，外婆把我叫到床前，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生锈的铜钥匙。

“小梅，”外婆的声音很虚弱，“等我走了以后，你把家里那个木箱打开看看。记住，一定要等我走了才能打开。”

我还想问个明白，外婆却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我把这事告诉了我妈，没想到我妈一下子就炸了。

“那个木箱，我早就想烧了它！”我妈气得浑身发抖，“你别管这事，等你外婆走了，我就把它烧了！”

我从来没见过我妈这么激动。那天晚上，我趁我妈不注意，偷偷把钥匙藏了起来。三天后，外婆走了。 料理完外婆的后事，我妈第一件事就是要处理那个木箱。我赶在她动手前，半夜里把木箱偷偷搬到了我住的单位宿舍。

那是个很普通的木箱，漆都掉得差不多了，边角处还有几处裂纹。要不是外婆临终前特意交代，谁也不会在意这么个破箱子。

我把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好几下才打开。箱子里有一股淡淡的樟脑味，上面蒙着一层黄布。掀开布，最上面是一本发黄的笔记本，下面还压着一叠纸和一个布包。

那本笔记本是外婆的医案记录，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病例。翻到最后几页，我愣住了 —— 那竟然是治疗我妈多年头痛的方子。我妈有偏头痛的毛病，吃过很多药都不管用，没想到外婆早就写好了治疗方案。

在笔记本下面，我发现了一封信，信封已经发黄，上面写着”吾妻素心亲启”。这是外公的笔迹，信纸已经很脆了，我小心翼翼地展开。

“素心：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有些话，我一直想当面告诉你，但又怕你会自责。那年冬天，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那些伤员，是我主动向组织报告的。我知道你会生我的气，但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看着你陷入危险…”

原来在解放前，外公是地下党的一名军医，而外婆则是他的助手。那年冬天，村里来了一批重伤的八路军战士。外婆心软，偷偷把他们藏在祠堂后面的地窖里治伤。谁知道有人告密，敌人准备突袭。外公为了保护外婆和伤员，主动向组织报告，在转移前故意暴露了自己。他被抓后受尽折磨，虽然最后被救出来了，但身体却落下了病根。

“这些年，我看着你整夜整夜睡不着，心里比刀割还难受。傻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自责什么？那些伤员后来都成了好样的，他们还来看过我，只是我不让他们见你，怕勾起你的伤心事。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就是娶了你这个傻女人…”

信的最后，外公写道：“等我走后，你也不要太自责。那个箱子里，还有一本《伤寒论》的手抄本，是我年轻时抄的。你把它交给有缘人吧，别让这些医术断在我们手里…”

我捧着信，眼泪止不住地流。外婆这一生，原来藏着这么多秘密。她不是不给人看病，而是害怕再次连累别人。她半夜出门给人治病，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赎罪。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信拿给了我妈看。我妈看完信，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我这些年，一直怨恨妈妈害得爸爸早死。没想到…没想到…”我妈说不下去了。

木箱里其他的纸张，是外婆这些年偷偷记下的病例和药方。她把每个病人的情况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那些半夜来求医的穷苦人的名字。这些人大多都是活不起的重症病人，可外婆硬是一个个给治好了。

最让我惊讶的是那个布包，里面装着一块金锁片。那是当年外公送给外婆的定情信物，外婆一直贴身戴着，直到被抄家那天才藏了起来。

我和妈妈跪在外婆的牌位前，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