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问我妈退休金，我直说5000，第二天我妈跟我说有6个人打电话找她借钱

秋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客厅，我正在整理茶几上的水果，手机突然响起。是妈妈打来的。

"小芸，"妈妈的声音有些无奈，"今天又有两个人打电话来问我借钱。说是听说我退休金不少......"

我的手顿住了。这已经是这周第六个打电话来找妈妈借钱的人了。自从上周日我在婆婆面前提到妈妈的退休金是五千块钱后，这样的电话就没断过。

"都是些什么人啊？"我轻声问。

"都是以前的老同事、邻居。"妈妈叹了口气，"有人还说听说我退休金比他们高，问我是不是走了什么关系。"

我握紧了手机，心里涌起一阵愧疚。那天如果我能对婆婆说个大概数字就好了，为什么要那么具体地说出五千这个数字呢？

那是上周日的午饭。婆婆突然问起我妈的退休金，说街坊邻居都在议论现在退休金涨了不少。我本能地说了实话："我妈退休金五千。"

婆婆喝了口汤，若有所思："哦，五千啊。比我那个老姐妹多一千呢，她才四千。"

当时我没在意，以为只是普通的家常话题。可第二天，妈妈就接到了两个借钱的电话。再后来，电话越来越多。

"现在的人真是......"妈妈的声音里带着疲惫，"退休金高一点就得借钱给别人吗？"

我心疼地听着妈妈诉说。她在医院做了三十年护士长，兢兢业业，凭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往上爬。退休金高一些是她应得的，可现在却因为这个被人盯上。

"妈，都怪我......"

"不怪你，"妈妈打断我，"你也不知道会这样。只是我没想到现在的人这么计较。以前在医院的时候，谁家有困难我都会帮忙。现在反倒成了别人眼里的提款机。"

我想起妈妈在医院工作时的样子。每逢过节，总有病人家属给她送礼，她从来不收。"做护士的，就是要干干净净的。"这是她常说的话。

可现在，那些曾经的同事、邻居，却在打听到她退休金的数字后，纷纷找上门来借钱。有人说做生意周转不开，有人说孩子要上学，理由五花八门。

"最过分的是李阿姨，"妈妈说，"她说她退休金才三千多，我每个月多她这么多，借她两万块钱理所应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连一起搓过麻将，这个忙就必须帮。"

我听得心里发堵。李阿姨是妈妈以前的老邻居，关系还不错。没想到这点钱就能让人变得这么势利。

"你别难过，"妈妈反倒安慰起我来，"人心本来就是这样。以前在医院，我见得多了。有钱的时候朋友一大堆，没钱了就没人理。"

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婆婆那天的表情。她是不是故意在打听妈妈的退休金？是不是觉得凭什么小姑子家的退休金比她的朋友高？

"对了，"妈妈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你婆婆最近没说什么吧？"

我一愣："没有啊，她这几天去参加广场舞了，早出晚归的。"

"那就好。"妈妈明显松了口气，"我就怕她觉得我比她朋友退休金高，心里不舒服。你知道的，这种事情最容易伤感情。"

听着妈妈的话，我突然觉得很心酸。她不但要应付那些借钱的人，还要担心婆婆的感受。这哪里是退休养老，简直像是走在钢丝上。

晚上，老公回来，我把这事告诉了他。他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说得对，咱妈就是闲得无聊，喜欢打听东家长西家短。"

"可是......"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摸摸我的头，"你觉得是她故意传出去的？"

我点点头。虽然不愿意这么想，但这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否则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人知道妈妈的退休金数目？

"别多想，"他叹了口气，"咱妈就是这样，喜欢跟人家比较。你妈退休金比她朋友高，她心里可能是有点不痛快。但她应该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我靠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夜色。这些天经常会想，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说出那个具体的数字。可是转念一想，即使不说，婆婆大概也会从其他渠道打听到。

这件事让我明白，有些话是说不得的，有些事是问不得的。特别是在这个信息传播如此快速的时代，一个不经意的数字，都可能给别人带来困扰。

第二天，我去看妈妈。她正在阳台上给花浇水，看起来心情不错。

"妈，那些借钱的人......"

"别提了，"她笑着说，"我已经把电话拉黑了。再说我这把年纪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够养老就行。"

看着妈妈淡然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很惭愧。这些天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给婆婆打电话说说这事，却忽略了妈妈的处理方式。她没有生气，没有抱怨，只是默默地把那些打扰她生活的人拉黑了。

"妈，对不起。"我忍不住说。

她放下水壶，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做人不就是这样吗？有人计较的时候，我们选择不计较就是了。"

阳台上的绿萝长得正旺，油绿的叶子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妈妈说这是她最喜欢的植物，不管环境多艰难都能活得很好。

"你看这绿萝，"她指着那些盘绕的枝叶，"该长的时候就长，该止的时候就止。人也是一样，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藏在心里。"

我看着妈妈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大智若愚。那些追着她借钱的人，那些在背后议论的声音，在她眼里不过是人生路上的一点波澜。

回家的路上，我给婆婆打了个电话，约她明天一起去公园散步。或许是时候和她好好聊聊了，不是为了责备，而是为了让她明白，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好。

人这一生，遇到的困难千千万，但最难的，或许就是在名与利面前保持本心。妈妈用她的方式告诉我，真正的智慧不在于如何与人斗气，而在于如何与己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