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我去探望战友，战友妈妈一眼相中我，一定要我当她女婿

“建平，你倒是说句话呀，这事儿到底行不行？”林海的妈妈站在厨房门口，围裙上沾着点面粉，眼神里却透着几分急切。

她的话让我一时语塞，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桌上，只好挠了挠头，勉强笑了笑：“阿姨，这么大的事儿，咱们……咱们慢慢说吧。”

事情得从1986年秋天说起。那会儿，我刚从重庆的工厂辞了职，打算趁着空闲去四川看望老战友林海。

林海和我在部队里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五年前，我们一起扛过枪、站过岗，也一起挨过罚、流过泪。退伍后，他回了老家，我则留在重庆谋了个工厂的活儿。

这一晃五年没见面，心里头总觉得缺点什么。林海来信说他在家帮父母种地，日子过得紧巴巴，但还算平稳。他还在信里开玩笑，说“建平，你要是再不来看我，我都要怀疑咱俩的兄弟情了！”

于是，那年的秋天，我背上了行李，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一路颠簸到了四川北部的一个小镇。

林海早早就站在车站外等我了，一见面，他大步跑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建平，你终于来了！兄弟我等了你五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小子还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热情。”

他咧嘴一笑，拉着我的行李就往家走。

林海的家在山脚下，沿着一条窄窄的泥巴路走上去，四周是层层叠叠的梯田，稻谷的香味混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远远地，我就看到一座老旧的土墙房子，屋顶的瓦片有些破损，院子里养着几只鸡，旁边还围着一圈羊圈。林海的父母早早站在院门口迎接我，母亲脸上堆满了笑：“哎呀，这就是建平吧！这小伙子比海子说的还精神！”

我赶忙放下行李，笑着问好：“阿姨，叔叔，打扰了啊！”

林海的爸爸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却有力：“来了就好，家里也没啥好东西，凑合着住几天吧。”

林海的妈妈却热情得不得了，一边拉着我的手往屋里走，一边唠叨：“建平啊，海子总跟我们念叨你，说你是他最好的兄弟。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快进屋，休息一会儿！”

进了屋，我才发现这家里的条件确实不算好。屋里摆的都是老式的木家具，墙角堆着几袋稻谷，桌上放着几个刚摘的柿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土灶烧柴的烟味儿。

林海的妈妈忙活着端茶倒水，还不停地问我家里的情况。聊着聊着，她突然问：“建平啊，你在重庆工作还顺利吧？有对象了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挠了挠头笑着说：“阿姨，我家里条件一般，哪有人看得上我啊。”

她听了这话，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可那眼神却让我有点发慌，像是被看穿了一样。

吃过晚饭，我和林海坐在院子里抽烟。夜晚的山村特别安静，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四周都是静悄悄的。林海突然开口：“建平，我妈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不自在的话？”

我笑了笑：“也没啥，就是问我有没有对象。”

林海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我就知道！她肯定是看上你了，想把你留下当女婿呢！”

我被他这句玩笑话逗得哭笑不得：“别瞎说啊，你妹妹林芳可没对我有那个意思吧？”

林海摆摆手：“林芳这丫头，脾气倔得很，别看她平时不声不响，其实心里有主意得很。”

第二天早上，林海的妈妈就开始“行动”了。她找各种借口让我和林芳单独相处，比如一起去镇上买东西，或者去田里收稻谷。林芳话不多，总是低着头忙活自己的事，偶尔抬头看我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我几次想找机会和她说清楚，可她总是避开，弄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一天傍晚，我和林芳一起去河边洗菜。水面倒映着夕阳的余晖，四周静得只能听见流水声。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她：“林芳，你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误会什么？”

“就是……”我犹豫了一下，干脆直说了，“你妈是不是想让我当上门女婿？”

她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以为我愿意吗？”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倔强，让我心里一紧。

后来，我才知道，林芳心里一直有个结。她曾经有个青梅竹马的男孩，两家人本来都说好了等她长大就让他们成亲。可谁知道，那男孩在一次意外中溺水身亡，这事儿对林芳打击很大，她从那以后就变得沉默寡言，不愿意再提感情的事。

这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林芳是个好姑娘，可她心里的伤口，我能替她抚平吗？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我准备离开的前一天。

那天晚上，林海的妈妈又提起这事儿，说什么“建平啊，你要是能留下来，阿姨这辈子都高兴。”林海在旁边笑着打圆场，可林芳突然站起来，语气激动：“妈，你别总是逼人家好不好？”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林海的妈妈愣住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喝茶。

那晚之后，林芳主动找我聊了一次。她说：“建平哥，我知道我妈是为我好，可是我不想因为家里的压力去勉强自己，更不想勉强你。”

她的话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还是问她：“林芳，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她低头沉默了很久，最后轻轻说：“我不知道。”

她的回答让我既失落又释然。

回到重庆后，我和林芳断断续续地通信。她在信里告诉我，她开始学着放下过去，试着接受新的生活。她还说，她把家里唯一的一只羊卖了，用那点钱给自己买了几本书，想学点东西改变自己的命运。

她的信让我感到欣慰，也让我明白，她是个有主见的女孩，不会轻易被命运左右。

两年后，我再次回到四川。这次，我是专程去见林芳的。

她比两年前开朗了许多，见到我的时候，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她带我去看了她新养的几只羊，还兴奋地说她打算攒钱买一台缝纫机，开个小作坊。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我突然有种冲动，对她说：“林芳，这两年我一直在想，如果还有机会，我希望能照顾你一辈子。”

她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一刻，我知道，她终于愿意接受我了。

再后来，我们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林海的妈妈笑着对我说：“建平啊，这下我心里踏实了。”

而我每次听到这句话，都会想起那个秋天，想起林芳的倔强和善良，想起林海一家人的淳朴和热情。

这段缘分，是他们给我的，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