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守着破炉子做油饼十五年 姥爷从北京寄来的报纸让全家哭了一晚

发布时间:2025-01-31 11:22  浏览量:2

人们常说,一个母亲的付出往往被视为理所当然,可谁又能想到,一个破旧的油饼摊背后,竟然藏着一个令人泪目的秘密。

我叫李小满,今年三十五岁,在江城县一中教语文。说起我们家这个油饼摊,整个江城县的人都知道。街坊们都说我妈妈的手艺是一绝,那酥脆的外皮裹着软糯的内馅,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香。可知道这油饼摊背后的故事的人不多。

九五年那场大火,烧掉的不仅是我们家的房子,还带走了我爸爸的生命。那时我才十岁,妹妹小兰才五岁,连话都说不利索。记得那天晚上,天空被火光映得通红,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爸爸冲进火场的背影,成了我对他最后的记忆。

妈妈带着我和妹妹,在县城租了间十平米的破屋。屋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就只剩下一个铁皮炉子。妈妈就用这个炉子开始卖油饼。说是炉子,其实就是用几块砖头垒起来,上面架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板。

那时候县城还没开发,我们住的是城中村。妈妈每天凌晨三点就得起床和面,面团得反复揉搓,才能做出那种一层一层的酥皮。我常常被妈妈起床的声音吵醒,就看见她披着月光在案板前忙活。

冬天最难熬,妈妈的手被冷水泡得通红,可还得继续和面。那时候没有防烫手套,铁板烫得她手上全是水泡。水泡结痂,结痂再破,妈妈的手上全是厚厚的茧子。

我清楚记得,开张第一天只卖了三块钱。妈妈把那三个皱巴巴的票子摆在桌上,笑着说:“小满,你看,这就是咱们的第一笔收入。”那时我不懂,为什么妈妈说这句话时眼里含着泪。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和妹妹在家做作业,妈妈在门口摆摊。街坊们说我妈妈是个倔强的人,有人介绍对象她都不见。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就有人说闲话,说我妈妈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还敢挑三拣四。

妈妈不在乎这些。她只是一心一意地做她的油饼,供我们读书。每天早上卖完油饼,她就赶去批发市场进货。那时候没有电动车,她就推着个破旧的平板车,一趟一趟往返。

日子最难的时候,连学费都交不起。我偷偷去找班主任说要休学,被妈妈知道了,她把我狠狠骂了一顿:“你爸爸走的时候说了,咱家的孩子再穷也得上学!”那天晚上,我听见妈妈在屋里低声啜泣。

九八年,县城要开发,城管开始清理流动摊贩。妈妈的摊子被掀翻好几次,油饼掉在地上,地上全是油渍。街坊们帮妈妈收拾,都劝她改行。可妈妈还是坚持,她说这是她唯一会做的事。

那时候我就纳闷,为什么不去找姥爷帮忙。姥爷在北京工作,据说是个有本事的人。可每次我提起这事,妈妈就沉默不语。后来我才知道,妈妈早就和姥爷断绝了来往。 日子就这么熬着,我考上了县一中,妹妹也上了初中。妈妈的油饼摊渐渐有了些名气,每天天不亮就有人排队等着买。可妈妈的身子骨却一天不如一天,她的腰越来越弯了。

去年冬天,妈妈病倒了。大夫说是长期劳损,骨头都快磨没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妈妈,我第一次觉得她老了,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全白了。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堵得慌。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决定。第二天一早,我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北京很大,可我找了整整三天,才打听到姥爷的住处。那是个老旧的筒子楼,楼道里贴着发黄的大字报。我敲开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门口。

“你是小满?”姥爷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点点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姥爷把我让进屋,屋里到处堆着书和报纸,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年轻的妈妈正微笑着看向镜头。

“你妈还好吗?”姥爷给我倒了杯水,杯子上有个裂口。我把妈妈生病的事说了,想请姥爷帮忙。可姥爷却摇摇头:“你先回去吧,我这里帮不了你们。”

我不明白姥爷为什么拒绝。直到一个星期后,一份《北京日报》寄到了家里。头版上是姥爷的照片,标题是《国家级专家刘德高的科研人生》。原来姥爷是国家重点实验室的专家,他的研究成果获得了重大奖项。

翻开报纸,一个黄色的信封掉了出来。里面是一本存折,上面记录着十五年来每个月固定的汇款。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年,姥爷一直在给妈妈寄钱,可妈妈从未动用过分毫。

妈妈看到存折,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说,当年那场大火,是因为爸爸冲进火场抢救姥爷的研究资料。那些资料是姥爷二十年的心血,可爸爸却永远留在了火场。妈妈说,她不能用姥爷的钱,那样她就对不起爸爸了。

十五年,妈妈就是这样守着那个破旧的炉子,宁愿手上磨出厚茧,也不愿意用姥爷的钱。她说,这样她心里才踏实,才能理直气壮地给爸爸扫墓,才能跟我们说爸爸是个英雄。

第二天,姥爷来了。他站在油饼摊前,看着妈妈佝偻的背影,老泪纵横。他说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打听我们的消息,可又怕见了面会勾起妈妈的伤心事。他说那场大火的痛苦,不仅是我们的,也是他的。

姥爷在县城住了一个星期。走的那天,他在县一中宣布,要把毕生积蓄捐给学校,设立一个助学金,就叫”李根生烈士纪念奖学金”。他说,这是他欠我爸爸的,也是他欠妈妈的。

如今,妈妈的油饼摊搬进了县城最大的早餐店。店门口挂着一张照片,是爸爸年轻时的样子。每天早上,妈妈都要对着照片擦一擦,然后系上围裙开始和面。她说,这样爸爸就能看着她把日子过好。

人们都说妈妈太倔强,可这种倔强,是不是另一种坚强?有人问,如果重来一次,妈妈会不会选择接受帮助。妈妈只是笑笑,继续揉着她的面团。而我,每次看到病愈后的妈妈在案板前忙碌的身影,都会想起那个破旧的炉子,想起那十五年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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