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守乡村医务室的女儿去了大城市 三年后大雪封山深夜来了个孕妇

发布时间:2025-02-04 06:28  浏览量:5

人们常说,医者父母心。可如今的年轻人都往大城市跑,谁还愿意在乡村医务室耗一辈子?这话我听了就想笑,不是嘲笑说这话的人,而是感慨命运和人心的奇妙。

我叫赵长林,青山村卫生所的负责人,村里人都喊我赵医生。说来惭愧,我就是个赤脚医生出身,文化水平不高,就只有中专学历。但在这青山村,我也算是半个大夫,帮乡亲们看看头疼脑热,做做缝补伤口的活计。

说起我这破卫生所,连个像样的招牌都没有,就是村委会后面一间平房,墙皮都掉了大半。屋里倒是五脏俱全,一张旧诊查床,一个药柜,一套听诊器,再加上一台老旧的血压计,就是我的全部家当。

我女儿小雨打小就在这卫生所长大。记得她五六岁时,我给村民看病,她就坐在角落里,捧着小人书,听我跟病人聊天。那时候她特爱问:“爸,这个病怎么治?那个药怎么吃?”

有时来看病的老人还打趣说:“赵医生,你女儿这是要子承父业啊!”我就笑笑,心想,我这穷医生有什么好继承的。

可小雨却跟打了鸡血似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高考那年,她考上了省城医科大学,还是临床医学专业。村里人都说:“赵医生有出息了,闺女要当大夫了!”

我琢磨着,等小雨毕业了,说不定能回来接我的班,让青山村也有个正经大夫。可人算不如天算,小雨毕业实习那年,被省城最好的三甲医院看中了。

记得她回来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正在给老王头打点滴。她兴奋得像个孩子:“爸,医院说只要我表现好,明年就能转正!”

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勉强笑道:“好啊,好啊,那是好事。”

老王头却抢着说:“小雨啊,你爸这卫生所,可就指望你接班呢。”

小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转身整理药柜,低声说:“爸,你也知道,现在农村医疗条件太差了。在大医院,我能学到更多东西,救更多的人。”

我没接话,默默地给老王头换了药瓶。夜里,我躺在值班室的小床上,听着外面的蛙声,想起前些年一个雪夜。

那晚也是这么静,突然来了个临产的孕妇,是隔壁李家村的。我和接生婆忙活了一宿,好不容易把孩子保住了。那时小雨才上初中,整晚就蹲在门口,听着产妇的叫声。

第二天,她跟我说:“爸,我要当医生,要当好医生。”

现在想来,或许从那时起,她就下定决心要去大医院了。农村太苦,设备太差,遇到急症重病,真的只能干着急。

日子就这么过,我还是每天给村民看看头疼脑热。小雨在省城医院干得不错,听说评了主治医生,还发了几篇论文。村里人问起,我就说:“混得还行。”

{继续}… 去年冬天,青山村下了场大雪。这雪来得突然,一夜之间就封了山路。我正在值班室打盹,外面突然传来拍门声。

起开门一看,是隔壁杨家的女婿,背着个孕妇,满头大汗。原来是他媳妇要生了,可山路被封,去不了县医院。

我心里咯噔一下。接生这活,我干过不少,可眼前这情况不太对。孕妇脸色发白,呼吸急促,看着像是胎位不正。

值班室里冷得厉害,我赶紧把煤球炉子烧起来。手电筒照着检查,果然是横位。这下麻烦了,农村接生婆早就不让做这活了,现在就我一个人。

杨家女婿跪在地上:“赵医生,求你救救我媳妇!”

我拿起电话打县医院,线路却是忙音。再看窗外,雪下得更大了,漫天的雪花在黑夜里打着转,像是要把整个山村都埋了。

病人疼得直冒冷汗,我翻出仅有的几瓶葡萄糖,一边输液一边观察。这要是在城里医院,早就准备剖腹产了,可我这破卫生所连个B超都没有。

值班室墙上的挂钟滴答响,我心里直打鼓。要是小雨在就好了,她在医院见过这么多病例,肯定有办法。可现在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突然,外面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我跑出去一看,居然是辆吉普车,顶着风雪往这边开。车门一开,跳下个戴口罩的年轻女医生,背着医药箱就往屋里冲。

那医生二话不说就开始检查病人,动作麻利得很。她从药箱里取出便携B超,三两下就确定了胎位。

“准备手术!”她喊道,声音有点耳熟。摘下口罩的瞬间,我愣住了——是小雨。

她来不及解释,已经开始布置手术。值班室的白炽灯下,父女俩配合着,就像多年前在这间小屋里一样默契。

三个小时后,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寂静的雪夜。我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儿利落地处理伤口,缝合切口,心里五味杂陈。

“爸,我回来了。”她摘下手套,头上的汗水还没干。

原来她一直关注着老家的天气预报,知道要下大雪,就提前开车回来了。她说在医院见多了大手术,反而更理解基层医疗的重要性。

那个雪夜之后,小雨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回到了青山村。她说要把这个卫生所好好收拾收拾,让村民们看病不用再跑远路。

现在的卫生所,添了不少设备,墙上漆成了温暖的米黄色。小雨还在县医院的老同学帮忙,弄来了不少紧急救护用的器械。

前些日子又下雪,又来了个临产的。这回我和小雨配合得更好,手术室里的无影灯照得亮堂堂的。

有人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往大城市跑。可我知道,总有人会回来,因为这山路上,还有太多需要照亮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