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临终前一天,她给我一把衣柜钥匙,打开门那一刻,我泪如雨下

发布时间:2025-02-08 02:27  浏览量:5

我叫徐晓芸,今年虚岁34岁。从小在江苏昆山县城长大,和父亲生活在昆山化工厂的家属院里。

我的亲生母亲在我8岁那年因为一场车祸离开了我们。

那是1999年的一个雨天,妈妈骑自行车去接我放学,在化工厂门口的十字路口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撞倒。

当时我正在教室等妈妈,等来的却是爸爸通红的眼睛。

那时我还在上小学二年级,懵懵懂懂的,只知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校门口喊"晓芸"了。

我父亲是昆山化工厂的技术科科员,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每个月工资一千二百多块钱,加上各种补贴将近一千五。

当时是1999年,这点工资在县城勉强够用,但架不住开支大。

我上面有一个姐姐晓雯,比我大六岁,那时已经在苏州市最好的高中读书,每个月光学费和住宿费就要二百多,再加上伙食费、补课费,几乎要四百块钱。

姐姐从小学习就特别好,是班里的尖子生。她成绩单上永远是红色的"优秀",多次被评为市三好学生。

父亲再苦也要让她继续上学,常说:"好不容易出了个读书的苗子,再穷也不能耽误孩子。"

为了省钱,父亲自己中午就在单位食堂对付一碗三毛钱的阳春面,晚上回来给我煮挂面,常常是一碗面条配榨菜,就这样过了很久。

我们家住在单位分的老房子里,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六层红砖楼房,我家在三楼。

两室一厅的标准户型,60平米左右,客厅朝南,采光很好。

妈妈活着的时候,总爱在阳台上晒衣服,那些五颜六色的衣服在风中飘荡,像一面美丽的旗帜。

客厅里放着一个老式衣柜,是我妈妈的嫁妆,古香古色的樟木柜,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妈妈走后,父亲把衣柜锁了起来,钥匙一直挂在他的钥匙串上。

我偶尔瞥见父亲夜深人静时,会打开衣柜发呆,抚摸着妈妈的衣服,然后默默擦眼泪。

那衣柜里,还留着妈妈最爱的一条碎花连衣裙,据说是他们年轻时去南京路买的。

大姑是化工厂纺织车间的组长,比父亲大三岁,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家属院。

她从小就疼我和姐姐,妈妈走后更是经常来照看我们。

每次来都会带些自己做的点心,但更多的是唠叨:"二弟,你这样下去不行啊!晓芸这孩子才八岁,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你看看你,天天上班,孩子放学就在家看电视,连个辅导作业的人都没有。上次老师家访,你都没时间接待。"

父亲总是摇头,眼神黯淡:"大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不想再耽误别人。晓芸和晓雯都懂事,我一个人也能把她们拉扯大。"

说这话时,他手里的烟总是一根接一根。

大姑叹气说:"你才四十出头,晓芸还小,总不能一辈子这么过吧?你看咱们单位的李会计,人家也是带着孩子改嫁的,现在不是过得挺好?你是不知道,现在好多人都打听你的情况呢。"

父亲不吱声,只是默默抽着烟,眼神飘向窗外。那时候,院子里的梧桐树正好开始落叶,一片片金黄色的叶子随风飘落,就像我们飘零的生活。

后来我才知道,大姑早就物色好了人选,是隔壁纺织厂的工会主席张阿姨。

她也是单亲,比父亲大两岁,有个儿子在南京军区当机械师。

张阿姨是随军转业从哈尔滨调来的,性格开朗,说话时总是带着浓浓的东北味儿。

她长得不算漂亮,但很精神,总是穿着利落的套装,头发烫得整整齐齐。

她是工会主席,主管职工福利,和各个厂都有来往。

每次来我们厂开会,路过父亲办公室总要停下来说几句话,大多是关于职工福利的事。

渐渐的,我发现父亲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暖水瓶,里面总是热腾腾的,那是张阿姨特意从东北带来的紫砂保温瓶。

2000年春节前,张阿姨第一次来我们家。那天外面下着小雪,她提着两个大包,搓着有些发红的手,一进门就笑着说:"晓芸,阿姨给你买了新衣服,你试试合不合身。东北的羽绒服,可暖和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恨极了这个想要取代妈妈位置的女人。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太任性了。

结果第二天我就发烧了,整整39度。那天恰好是周末,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头昏脑涨。

邻居王奶奶看我爸上班去了,特意送来一碗姜汤。

张阿姨知道后,立刻从纺织厂请了假来照顾我。她用温水给我擦身,又熬了一锅小米粥。

我因为发烧,整整两天没吃东西,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她一勺一勺地喂我,看我喝下半碗,眼睛都笑弯了,还说:"好孩子,再喝一点,这可是东北小米,又香又养胃。"

那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张阿姨和父亲在门外说话。

旁边的王奶奶家飘来阵阵饭香,院子里不时传来住户们说话的声音。

张阿姨说:"老徐,晓芸这孩子我很喜欢。我知道你们都还放不下她妈妈,我不奢求马上就能得到你们的接纳。我就想好好照顾你们父女俩,给晓芸一个完整的家。我儿子建军也说,等他转业回来,一定会把晓芸当亲妹妹疼。"

父亲在门外踱着步,掏出一根烟,想了想又放回去,沉默了很久才说:"张姐,我就怕委屈了你。我这个人,这辈子就这样了,也给不了你什么。晓芸这孩子,从小没了妈,性子有点倔,你别往心里去。"

张阿姨笑着说:"我图你什么啊?就是觉得你这个人实在,对孩子也好。你放心,我不会动她妈妈的东西,那个衣柜你继续锁着,我理解。我是想着,咱们往前看,重新开始。我另外添置新的家具,也给晓芸准备个书桌,她这个年纪,学习重要。"

就这样,在2000年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张阿姨正式搬进了我们家。

那天,整个家属院的人都来帮忙,王奶奶还蒸了一锅汤圆。张阿姨带来的东西不多,就一个大皮箱和一台缝纫机。

她的儿子建军特意从南京请了三天假回来帮忙,是个很阳光的大男孩,比我大八岁。

客厅里那个老式衣柜依然锁着,张阿姨在隔壁放了一个新买的白色衣柜,还专门给我添置了一张书桌,上面带小书架的那种。

刚开始我很抗拒张阿姨,故意不叫她,把她当空气。

上学时故意走得很快,不让她送。同学们私下议论纷纷,我就说她是我爸的同事,在我们家借住。

张阿姨也不生气,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知道我爱吃糖醋排骨,就托在哈尔滨的妹妹寄来特制的老陈醋。

那时候我们县城还买不到这种醋,酸甜适中,特别开胃。她还给我缝制了新校服,针脚细密,还在口袋上绣了一朵小花。

建军哥经常打电话回来,问张阿姨和我们的情况。他休假时总会带些南京特产,什么鸭血粉丝、盐水鸭之类的。

他很会照顾人,每次回来都会陪我下象棋,虽然总是让着我赢。慢慢的,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他回家的日子。

我印象最深的是我上初中那年的生日。那是我十二岁生日,正好是初一上学期期中考试后一天。

那天下着大雨,我忘带伞,浑身淋得像个落汤鸡。

一走进教室,就看见张阿姨站在讲台旁,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和一把红伞。

她头发有些湿,衣服也被雨打湿了不少。原来她特意请了半天假,在家包了我最爱吃的灌汤小笼包,怕我饿着。

那天中午,全班同学都馋得直咽口水。张阿姨把小笼包分给大家,然后神秘兮兮地从另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生日蛋糕,是她凌晨四点起来做的。

我们班主任李老师感动地说:"晓芸有个这么好的妈妈,真是幸福。"

我正要解释张阿姨不是我妈妈,却见她眼里闪着泪光,忙着给同学们分蛋糕,假装没听见。

那天晚上回家,我第一次开口叫了张阿姨"妈"。这声"妈"喊出口的时候,我自己都愣住了。

张阿姨更是呆在那里,眼镜片上瞬间蒙上一层雾气,她慌忙转身假装擦眼镜,但我看见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那天晚上,张阿姨坐在我的床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就像小时候妈妈哄我睡觉时那样。

她悄悄塞给我一个存折,说:"这是妈这些年的一点积蓄,以后给你当嫁妆。妈没什么能耐,就是会省钱。"

第二天,建军哥打来电话,得知这个消息高兴得不得了,说周末一定要回来给我庆祝。

我姐姐晓雯周末也从苏州回来了。那是姐姐第一次叫张阿姨"妈"。

姐姐说,这些年在苏州上学,看到同学都有妈妈接送,心里其实很羡慕。张阿姨紧紧抱住姐姐,眼泪止不住地流。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张阿姨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

她是个爱干净的人,每天五点就起床,擦完地板才去菜市场。

她总说:"我是东北人,大大咧咧的,就是爱干净。"

每到周末,她都要把家里的窗帘拆下来洗,阳台上晾满了她的"战利品"。左邻右舍都说,自从张阿姨来了,我们家焕然一新。

她把自己的工资分成三份:一份贴补家用,一份给建军寄去,还有一份偷偷存起来,说是要给我和姐姐攒嫁妆。

每到月底,她都会坐在餐桌前,认真地算账、记账,把每一笔开支都记得清清楚楚。

父亲心疼她,说不用这么精打细算,她却说:"这是个好习惯,要传给晓芸。"

2003年夏天,姐姐高考成绩出来了,考上了南京大学。

张阿姨高兴得像个孩子,张罗着要大办。她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找裁缝给姐姐做了两套新衣服,又特意去南京给姐姐买了新床上用品。

父亲心疼钱,说太破费,张阿姨却说:"闺女考上重点大学,这是大喜事,必须风风光光地办!"

那天,她特意请了两桌客人,都是街坊邻居和单位同事。

王奶奶说,从没见过这么用心的后妈。席间,张阿姨端起酒杯,眼含热泪:"晓雯考上南大,是我们徐家的大喜事。

我虽然不是你们的亲妈,但看到你们有出息,我比谁都高兴。

老徐,我们干一杯!"父亲难得喝了两杯酒,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年夏天,我查出了甲状腺结节,需要做手术。其实早在半年前,我就觉得脖子有点不舒服,但怕花钱就一直没说。

还是被张阿姨发现的,她给我摸脖子时觉得有硬块,二话不说就带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需要尽快手术,不然可能会恶化。

张阿姨一口气请了半个月假,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手术很成功,但我因为麻醉,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时,发现张阿姨趴在床边睡着了,手还紧紧攥着我的被角。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眼镜歪歪斜斜地挂在鼻梁上,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

后来护士告诉我,手术那天,张阿姨在手术室外面站了四个小时,从早上八点站到中午,一步都不肯离开。

护士让她去休息,她却说:"这孩子从小没了妈妈,我不能再让她受一点委屈。我必须等着她出来。"

等我推出手术室,她立刻冲上前想抱我,被护士拦住了,这才想起我还不能碰。

建军哥特意请了一周假回来照顾我。他和张阿姨轮流守夜,每天变着花样给我煲汤。

张阿姨心疼我吃不了硬的,就把水果都用搅拌机打碎,一勺一勺地喂我。

父亲每天下班就往医院跑,常常熬到很晚才回家。他说:"你们都在这守着,我这个当爹的哪能不来。"

我上高中后,张阿姨更是忙前忙后。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给我煮早饭,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饭必须吃好。

晚上辅导我做作业到很晚,她虽然文化不高,却很用心。

常常一道数学题,她要翻遍所有的参考书,就为了帮我理解。

姐姐从南大研究生毕业后,在南京一家外企工作,还谈了男朋友。

对方是南大计算机系的博士,家境不错,为人踏实。

张阿姨听说后,专门去南京"考察"了一趟。回来后,她笑着说:"这个女婿不错,对晓雯是真心的。"

2006年,我也考上了南京大学,和姐姐在同一所学校。

张阿姨高兴得几晚没睡好,张罗着要给我买新衣服,置办行李。

她特意托建军哥帮我联系了学校附近的房子,说一定要租个安全的地方。

临走前,她偷偷跟我说:"妈这些年给你攒了一些钱,够你上四年大学了,你安心读书,不用担心家里。"

那些年,每次我回家,都能看到张阿姨在楼下张望。

不管多晚,她都要热好一锅汤等我。她总说:"妈就是想看看你,看你平平安安的,妈就踏实了。"

后来我才知道,每次我要回家,她都会提前一天准备,把我爱吃的菜都想好了,就等着我回来。

我上大二那年,姐姐和那位南大博士结婚了。

张阿姨和大姑一起筹备婚礼,忙得不亦乐乎。她把自己的金项链拿去换了现金,说要给姐姐多添件嫁妆。

婚礼那天,姐姐特意买了一件藏蓝色真丝旗袍送给张阿姨,说:"妈,这些年真是辛苦您了。您穿旗袍最好看。"

张阿姨穿上旗袍,站在姐姐旁边照相,眼睛红红的。她挽着姐姐的手说:"你们都是我的女儿,看到你们过得好,我就知足了。"

建军哥和他爱人也从南京赶来参加婚礼,他开玩笑说:"妈,你就偏心吧,这么多年的积蓄都给妹妹们了。"

张阿姨笑着打他:"你小子懂什么,姐妹俩都是我的心头肉。"

2012年,我研究生毕业,在南京一家银行工作。这时父亲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查出了肺气肿。

其实早有征兆,他总是咳嗽,连上楼都会喘。张阿姨心疼得不得了,办了内退,在家专心照顾父亲。

每天变着花样给父亲煲汤,还跟着老年大学的朋友学太极,带着父亲一起锻炼。

那段时间,张阿姨把父亲照顾得无微不至。她说:"老徐,你这辈子为孩子们操劳够了,现在该享享清福了。"

每次陪父亲去医院复查,她都要提前一天准备,把化验单、病历本整理得整整齐齐。医生说她是见过最细心的家属。

我在银行认识了一个同事小张,家是南京本地人,父母都是中学老师。他为人老实,对工作认真负责,常常加班到很晚。

有次下大雨,他特意开车送我回家,还准备了一把伞。张阿姨远远看见了,高兴得合不拢嘴,连说这孩子懂事。

订婚那天,我坚持让张阿姨坐主桌,她却一个劲往后缩,说不合适。最后是父亲拉着她的手,郑重地说:"你就是晓芸的妈,今天你必须坐这。"

小张的父母也很喜欢张阿姨,觉得她朴实大方。当天,建军哥还特意从部队请假回来,说什么也要参加妹妹的订婚宴。

2015年春节,家里特别热闹。姐姐带着外甥回来过年,建军哥一家也在。张阿姨高兴得整宿睡不着,天天变着花样给大家做饭。

除夕那天,父亲说要出去买点东西,张阿姨非要跟着去。谁知在超市门口,父亲突然捂着胸口倒下了。

送到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医生说是心肌梗塞。那几天,张阿姨像变了个人,整夜整夜睡不着,人都瘦了一大圈。

她守在父亲的遗像前,一遍遍念叨:"老徐,你放心走,我会继续照顾好晓芸的。咱们这么多年夫妻,我知道你的心愿。"

建军哥说要接张阿姨去南京住,被她拒绝了。

她说:"我得留在这里,你爸的老单位和老邻居都在这,我习惯了。"

送走父亲后,张阿姨执意要搬走,说:"你爸走了,我就是个外人了。我不能住在这里,让你们将来难做人。"

我和姐姐死活不同意,硬是把她留下了。姐姐说:"妈,您就是我们的亲妈,这个家也是您的家。"

去年冬天,张阿姨突然觉得胃疼,吃什么吐什么。其实病症更早就有了,但她一直瞒着我们,说是小毛病。

我赶紧带她去医院检查,结果查出是胃癌晚期,已经扩散了。

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建军哥接到电话,立刻从南京赶来,跪在病床前痛哭。

张阿姨抚摸着他的头,说:"傻孩子,妈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有你们这些懂事的孩子。"

张阿姨却一点都不慌,还安慰我们说:"妈这辈子,能做你们的后妈,值了。我这一生,就是要把你们当亲生的疼。"

住院期间,她一直念叨着要回家,说想去整理那个新买的白色衣柜,说里面有重要的东西要给我。我知道她是想家了,就办了出院手续,把她接回家休养。

王奶奶天天过来帮忙,左邻右舍轮流送饭。张阿姨总是笑着说:"看,这就是缘分。当年我刚来的时候,街坊们就对我很好。"

她特别惦记那个白色衣柜,总说里面有东西要给我们。

那天下午,张阿姨让我打开她的衣柜。我一打开,就愣住了。

柜子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两摞存折,每个存折上都标注着年份,写着"晓芸的嫁妆"、"晓雯的零用钱"。

最上面还放着一封信,是张阿姨刚来我们家时写的。

信中说:"晓芸,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可能已经不在了。妈这辈子没有别的本事,就是会省钱。这些年,妈每个月都存一点,想给你攒些嫁妆。最早的存折还是你刚上初中时开的,妈想着你将来总要用钱。妈知道自己比不上你亲妈,但妈是真心把你当亲生女儿。你和晓雯就是我的命,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妈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们幸福。"

看着信上的字迹,我再也忍不住,抱着张阿姨失声痛哭。她轻轻拍着我的背,就像小时候哄我入睡那样,说:"傻孩子,妈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做你的后妈。还记得你第一次叫我妈的那天吗?妈做梦都在笑。"

一个星期后,张阿姨安详地走了。临走前,她握着我的手说:"晓芸,答应妈,你要好好的。那个老衣柜继续锁着,里面是你亲妈的回忆。我的衣柜你想什么时候打开都行,里面都是妈给你的爱。"

建军哥守在床边,哽咽着说:"妈,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们。"

是啊,她不是后妈,她是我最亲的妈妈。那个装满存折的白色衣柜,永远站在我家客厅的角落,诉说着一个后妈十六年的深情。

而那些存折,不过是她爱的见证,最珍贵的,是她给我们的那颗母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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