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款买的房子,婆家人却搬来赖着不走,忍一年她决定反击

发布时间:2025-02-24 15:20  浏览量:1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徐沁雯准备杀了她的丈夫李朝勇,更准确地说,是徐沁雯的妈妈,准备杀了她的女婿李朝勇,然而,犯罪计划到底该怎样实施呢?

1.受不了这个妈宝男

李朝勇1987年出生于中部某省的一个小镇,从小时候起,父母就跟他说:这辈子的目标就是要到大城市去,要彻底离开贫穷的家乡。

李朝勇也渐渐懂得了这个道理,进入高中,他放弃了一切娱乐活动,那个时候还没有手机,他不看电视,不跟同学瞎聊天,不谈恋爱,不打游戏,甚至不参加同学之间的假期聚会。他把自己当成机器人一样学习,睡前五分钟也一定要背几个单词,早上五点半醒来的五分钟里,已经把地理书温习了几十页。

李朝勇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小镇工人,他本人也并不聪明,可就凭着这股不要命的劲,他考出了全县第五名的好成绩,进入东部大城市里一所985大学。

李朝勇的爸爸妈妈送他去了大学,分别的时候,李朝勇的妈妈哭了,抱着孩子说:“你在上大学前都没出过远门,十八年来,你一直都跟着妈妈,以后妈妈不在身边,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有什么事就给妈妈打电话。”

李朝勇竟然也哭了,在他哭的时候,旁边有同学用本地话窃窃私语:“这外地佬真搞笑,上个大学跟生离死别一样。”“估计是从小没离过家,也没离过妈。”“对,这样的人,以后肯定是个废。”

李朝勇的大学生活也是拼命的,他知道,外地人到了大城市,不拼命的话,根本干不过本地人,当然,多年以后他也明白了,拼了命可能也干不过。

七年后硕士毕业,李朝勇的博物馆学专业较为冷门,相对来说竞争也没那么大,他顺利地进入本市一所普通高等院校任教。

李朝勇虽然出身一般,但高学历,颜值不低,在上海的大学里工作,妥妥的青年才俊一个,二十七年没有谈过恋爱的他,在短短的两个月内就沦陷了。

对方叫徐沁雯,是他所在大学旁边一个银行的职员。

徐沁雯经常在大学里面的一山堂餐厅吃饭,又经常坐在靠西北的一个角落,和李朝勇爱坐的地方挨得很近。

终于有一天,徐沁雯先开口:“你是这里的老师?”

“哦,是的。”

“哇,好年轻啊。”

“嗯。”

“我是校门口那家银行里的,好像上个月见过你。”

“可能吧。”

徐沁雯端上盘子坐到李朝勇对面:“你这个鸡块看起来不错,我吃一块喽!”

李朝勇从来没有和妈妈以外的异性这么靠近过,他嘴上木讷,内心早已招架不住。

三个月后,他们结婚了。

徐沁雯是南方某个省会城市过来的,家境殷实,李朝勇内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在这桩婚姻里低人一等,但是,徐沁雯火一般的热情早已让他感到幸福感爆棚。

房子花了很多钱,主要是徐沁雯的妈妈出的,一年后交付,在此之前,两人住在大学宿舍里。

出身贫穷的高材生遇到了爱慕自己的女孩子,在这个车水马龙的大城市里,他们组建了新的家,一切看上去很美满。

然而,上天似乎是注定要跟人开玩笑的,一个月后,李朝勇的父亲出了意外:被镇上一辆拖拉机碾压致死。

李朝勇回家处理完丧事,妈妈说:“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得跟你走。”

李朝勇二话不说,就安排妈妈和自己住在一起。

那天晚上,出去看电影回来的时候,徐沁雯停下脚步,说:“我们宿舍面积总共只有二十几平,就是个标准的一居室,你妈来了之后,硬生生在中间隔了挡板,做成了两居室,可你觉得这样好吗?”

“有啥不好的?”

“我们的床和你妈的床就隔了二十厘米,你妈晚上打呼噜、磨牙的声音清清楚楚。”

“没事,这个是她老毛病,我从小就习惯了。”

“可习惯的是你,不是我!再说了,我们能听见你妈的,她就不能听见我们吗?我们做啥事情都不敢大声!”

“她这个也不是什么主观的过错,难道你还能把她嘴巴封住吗?”

“好,不说这个。你妈住这里,中午要我们回来吃饭,一日三餐都是三个人围着小桌子,你跟你妈一天说的话,比跟我一个星期还多!”

“可她毕竟是我妈啊,你该不会真的媳妇嫉妒妈吧?”

“这不是说不说话的问题,你难道没觉得吗?你妈住过来以后,我们所有的事她都管,我涂什么颜色的口红、抹什么味道的香水她要问,我穿的高跟鞋她要管,我哪天单位有活动回来晚了她还要问,每次都是啰嗦半天,你不烦吗?”

“老人家上了年纪嘛,正常的。”

“对于她是正常,对于我不正常,你到底在乎你妈还是我?”

“都,都在乎。”

“都在乎就是都不在乎!这么屁大的地方,三个人挤一起,老太婆一天到晚还这么多事!”

“你不能这样说我妈!”李朝勇怒吼道。

“怎么?还不让我说,你有种这辈子跟你妈过啊。”

李朝勇沉默一阵子,低声说:“先委屈你了,再忍忍吧,等换了房子就好了。”

“换房子,换的房子也是我妈买的。”

李朝勇假装没听见最后这句话。

终于搬进新房子了,九十多平,三室,徐沁雯的妈妈在南方的大城市里经营一家小公司,没有跟女儿过来,跟的最快的还是李朝勇的妈妈,她不只自己住了进来、一个月后,又把她的一个表弟接了过来,占了两个房间。

在李朝勇舅舅住进来的时候,徐沁雯没有控制住自己,把对方的一个箱子从九楼扔了下去。

李朝勇死死拉住徐雯的手:“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这到底是谁的家你不知道吗?”

“这当然是我们的家。”

“是我们的家,不是你妈和你舅舅的家。”

“我妈又不是外人,我舅舅在这边干活的,生活也不容易,能帮就帮一下吧。”

“这他妈不是帮忙的问题,他们要是缺钱,我可以借个几千几万,但他们就这么住过来,这到底几个意思?”

“行了行了,我舅舅肯定也住不长的,难道他还真能跟我们住一辈子啊,最多小半年吧。”

八个月后,李朝勇的舅舅还没有搬走,非但如此,李朝勇的妈妈和舅舅似乎早已成了这个房子的主人,他们在这里做饭,洗衣,大声地放着烂俗的电视……舅舅甚至有一次还带了三个男的过来打麻将!徐沁雯穿着睡衣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几个男的放下麻将,眼光肆意地在徐沁雯的身上游走。

“李朝勇,今天我们必须讲清楚,你妈和舅什么时候滚蛋!”

“我舅舅这不是遇到了一些麻烦,还得再住一阵子嘛?至于我妈,难道你还想把她撵走,让她一个人回去啊?”

“沁雯,你把我那双鞋子放哪里去了?”李朝勇妈妈粗哑的声音回荡在房子里。

“哪双?”

“那双橘黄色的……”

“我扔了。”

“扔了干啥啊,那鞋子还好着呢。”

“都脏成那样子了,还一天到晚压在我鞋子上面,这鞋子不扔掉干什么?你留着生蛋啊!”徐沁雯提高嗓门。

“你,你怎么跟妈说话的?”李朝勇叫道。

“我应该怎么说话,我应该跪下来说吗?我难道是你们家的奴隶吗?”

“我妈怎么说也是长辈……”

“长辈就没错了吗?李朝勇,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这辈子和你妈你舅过?”

“你,你如果一直这样,我宁愿和我妈过!”李朝勇挥手在徐沁雯身上狠狠锤了一下,

“你,你还敢打我?!离婚吧!”

“不行!”李朝勇突然像根老油条一样软了下来,死死抓住徐沁雯的肩膀,“我不想和你离婚,我不想失去你!”

“那你把他们赶出去!”

“别,别逼我了,你们再逼我,我把自己赶出去吧!”

徐沁雯鄙夷地看着丈夫和婆婆,门开了,李朝勇的舅舅醉醺醺地走进来,抬眼看到徐沁雯睡衣,目光像贼一样发亮。

2.计划杀掉女婿

徐沁雯妈妈李曼玉已经过六十了,她三十多岁才生的女儿。

“妈、我实在受不了了。”徐沁雯回到南方的省会,在妈妈的办公室里说。

“到底怎么了?”

徐沁雯一口气讲了半个小时,最后说道:“李朝勇一家人都可恨,他是个长不大的妈宝男,三十岁了还是个巨婴,什么事都听他妈的!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人,孤寡老婆子一个,天天絮絮叨叨,把我和李朝勇当三岁小孩一样管着!还有他那个舅舅,打工人一个,整天色迷迷地看我,他不滚蛋,我早晚要出事!”

“宝贝那你想怎么办?跟李朝勇离婚?”

“我提了,他不会同意离婚的,我太了解他了,从小到大,除了他妈,他都没接触过异性,我就是他的初恋,他现在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我,这种人一旦抓住了什么,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这么说,他是既不肯离婚,也还会一直听他妈的话?”

徐沁雯咬着吸管说:“是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一下子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唉,你们当时结婚太急了,你也是恋爱过好几次的人,怎么在婚姻上这么草率……”

“妈,我想杀了他,”

“什么?你,你开玩笑的吧?”

徐沁雯摇头:“我是说真的,直接杀了他吧,一了百了。”

“妈,我现在离不了婚,还得受这个妈宝男长期折磨,搞不好一辈子都毁了……”

“我知道了,”徐沁雯的妈抚摸着女儿的脸颊、缓缓说道,“可杀人是不对的,你会被判刑,弄不好是死刑,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那还是离婚吧,我去跟他谈谈。”

第二天,李曼玉单独约了李朝勇。

“朝勇,”李曼玉尽量温和地说,“听沁雯说,你们最近有些不愉快?”

“没有,我们挺好的。”

“沁雯说,你妈,你舅舅都在?”

“哦是的。”

“这个怕是不太好吧,沁雯从小就不喜欢跟陌生人在一起,尤其是你舅,我听说,他平时也对沁雯造成了一些影响……”

“我妈,我舅都不是外人,沁雯应该接受他们。”

“我是沁雯的妈,我知道我女儿会接受什么,不会接受什么。”看到李朝勇漫不经心的样子,李曼玉的口气瞬间变了。

“沁雯已经嫁给了我,她当然就得接受整个家庭。”

李曼玉站起身子:“第一,沁雯嫁给了你,但她不是你的工具;第二,沁雯没有义务接受你的家庭,她甚至没有义务完全接受你;第三,如果日子过得不好,结了婚也是可以离婚的。”

一听到“离婚”两字,李朝勇脸色突变,忙说:“我不会离婚的。”

“那你按照沁雯的意思做出改变!”

“那不行,应该改变的是她。”

“你欺负沁雯还有理了?我告诉你,这房子的钱是我们出的,我随时可以让你走。”

“那不可能,真要离婚的话,财产是平分的,何况我不会离婚的。”

“你不离婚,你是想害死沁雯吗?”

“为什么你们总要这么逼我?我孝敬一下自己的妈难道有错吗?沁雯难道不能理解吗?”

李曼玉起身离开,给沁雯打了个电话:“我和李朝勇谈过了,跟你说的一样,他不肯改变,也不肯离婚。”

“妈,我真的想杀了他,要不然,就算离婚,他也能分走我们很多钱。”

“不,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也许可以杀了他,不让警方找到破绽。”

“怎么杀?”

“还是当面说吧。”

徐沁雯专程到了李曼玉所在的南方城市,当面讲述了自己的杀人计划。

“按你的说法,就是伪造成一个意外事故?李朝勇小时候在农村被蛇咬过很多次,他特别怕蛇,就算是在电视上见到蛇,他也会吓得晕过去。

我们就在他的车子里放一条假蛇,先把假蛇放到一个盒子里,盒子放在副驾驶座上,等他开车经过拐弯处的时候,把盒子打开。让他在惊吓之中车毁人亡。可是,怎么让盒子打开呢?”

“很简单,只要跟他说,这是送他的一个礼物,等他开车到关键地方的时候,让他伸手按一下盒子的开关,盒子就自动打开,假蛇就蹦出来了。这种盒子和假蛇都可以买到。”

“那怎么知道他开车到了哪里呢?”

“直接打电话吧。”

“我还是觉得杀人是不对的,要不,你再和李朝勇谈谈吧。”

“不,没什么好谈的了。咦,妈你怎么了?”

“没什么,最近肚子一直有点痛。”

“我看看是哪里。”

李曼玉伸手压着疼痛的地方。

“妈,这个地方好像是肝。”

“肝?”

“是怎样的痛?”

“有点像针刺,一下一下的,有时候没事,有时候突然痛起来,半夜也是。”

“天呐,这,这个……妈,我们还是去体检一下吧,我在那边有个认识的内科医生,我来帮你挂号。”

母女俩回到徐沁雯所在的城市,在第二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出来后,李曼玉却迟迟没有看到报告。

“你把化验单给我。”李曼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发白。

“妈,没什么的,就是一般的肠胃问题,以后注意点饮食就好……”

“你别骗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体检化验后,医生躲着我,你也躲着我,到底是什么结果?”

徐沁雯抿了抿嘴唇,鼓足了勇气说道:“是肝癌,晚期。”

李曼玉靠在墙上,缓缓闭上眼睛,脑袋顶着坚硬的墙壁,沉默许久,说:“我能活多久。”

“这个我说不好,要不你直接问张医生吧。”

张医生看起来非常年轻,颜值很高,精神抖擞,见到李曼玉母女,平和地说:“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就直说吧,李女士,你是肝癌晚期,最乐观的估计,大概能活三个月到半年,如果……”

李曼玉挥手制止了张医生后面的话,平静地说:“没事,我知道了。”说完,拉着徐沁雯的手离开。

半夜,李曼玉认真地对徐沁雯说:“女儿,你的杀人计划,我觉得有个问题……”

3.李朝勇死于非命

警队的刘彦接到报案:德盛高架桥发生一起车祸。

他很快带人赶到现场,交警部门的一个负责人说:“根据监控和现场勘查,车子是自己撞出护栏摔下来的,一根树枝刚好戳穿玻璃,刺中司机的心脏,导致他当场死亡。”

“是交通事故吗?”刘彦问。

对方摇头:“如果真是交通事故,可能就不麻烦你们了。我们发现,司机没有酒驾,出事的时候,路况非常好,他前后左右都没有车子,地面也很干净,没有下雨,不可能打滑。”

“你的意思是,在非常安全的情况下,司机自己把车冲出了护栏,撞死了?”

“对,从现场的车辙来看,应该是方向盘突然失控,但车子本身没有问题,所以说非常奇怪。我们怀疑,司机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或惊吓,这才出了事故。”

“好的,辛苦你们了。”

刘彦很快分配任务下去:查死者身份和社会关系,查现场所有可疑物品。

第二天上午,助手高雯便给出了简报:“刘队,死者叫李朝勇,是大学老师,他妻子叫徐沁雯,在银行上班,他们住在城东的春风金地小区,李朝勇的妈妈和舅舅也住在里面。”

“李朝勇有仇人吗?有自杀倾向吗?”

“自杀倾向肯定没有,他通过自己努力考上大学,读完硕士,最后成了大学老师,可以说是事业有成,没有任何自杀的可能性。说到仇人,大学的同事和学生肯定是没有的,但我们了解到,他的家庭关系不太好。”

“和徐沁雯吗?”

“对,李朝勇非要让妈妈和舅舅住在房子里,这引发徐沁雯的不满,最关键的是,买房子的钱主要是徐沁雯家里出的,产生矛盾后,徐沁雯想要离婚,李朝勇不同意。”

“这么说来,徐沁雯有杀人动机?”

“是的。我们在现场发现一件奇怪的东西。”高雯说着,打开物证袋,里面有半个破盒子和一小截黑乎乎的东西。

刘彦拿起两样东西,思索片刻,说:“还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有,在车祸前三分钟,李朝勇一直在通话,是对方打过来的,我们查过了,通话的号码是个黑卡,查不到身份。”

“一直在通话,直到车祸发生?”

“对,李朝勇是打着电话的时候发生车祸的。”

“这有没有可能就是一起意外事故?李朝勇专注于打电话,然后把车子开翻了?”刘彦问道,还没等高雯开口,又自己回答:“不太可能,刚好接了电话,刚好出车祸,而对方刚好查不到身份,没有这么多巧合的,这一定是策划好的谋杀!”

“刘队,那接下来怎么查呢?”

“盒子和这一小截黑乎乎的东西要再查验一下,我初步估计,这很可能和案件有重大关系!我去会一会徐沁雯。”

刘彦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闹翻了天。

“一定是你杀了我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我这老太婆不顺眼,你想离婚,我儿子不同意,所以你,你就杀人啊……”

老太太见到刘彦,直扑了上来,大喊着:“抓住杀人犯呐,杀人偿命呐!”

刘彦简单地安抚了对方,把徐沁雯带到隔壁小房间。

“警察同志,你是不是怀疑我杀人?”

刘彦没想到徐沁雯这么直接,决定也来个针锋相对:“没错,你和李朝勇有矛盾,这些情况我的同事已经了解过,你好像对李朝勇的去世并不伤心,能证明没有犯罪吗?”

“我想跟他离婚,现在他死了,我非常开心,这一点我没必要隐瞒。李朝勇出事的时候,我在外地。”

刘彦一摆手:“这跟你在不在外地没关系,李朝勇的车子是他一个人开的,如果有人通过某种方式遥控事故的发生,凶手在哪里都行。”

刘彦注意到,他说“遥控事故”的时候,徐沁雯的眼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李朝勇开车的时候,有人跟他通过电话,是你吗?”刘彦单刀直入地问。

徐沁雯摇头:“不是我,我一整天都在外地忙,没和李朝勇联系。”

“这个人用一张黑卡和李朝勇打电话,打着打着电话,李朝勇就出事了,你觉得会是谁?”刘彦盯着徐沁雯的眼睛。

“我不知道,这可能是巧合吧。”

“李朝勇有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东西?比如,他看到某些东西就会很恐惧,变得不正常?”

徐沁雯的身子颤抖一下,迟疑许久,低着头说:“他怕蛇。”

刘彦离开徐沁雯的家,立即拨通高雯电话:“你检查一下那一小截黑乎乎的东西,有没有可能是一条蛇,一条假的道具蛇。”

第二天的案情分析会上,高雯向所有人作了通报:“经过分析,现场找到的东西是一条假蛇,我们模拟过,当时假蛇应该是被放在那个盒子里的,而这个盒子有一个开关,按一下,盒子就打开,假蛇可以窜出来。

我们推测,嫌疑人正是用这种手段,致使李朝勇发生车祸。我们追查了那个打电话的黑卡,暂时还查不到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卡是第一次给李朝勇打电话,一打就打了很长时间,直到出事,所以,这个人一定是李朝勇的熟人,而且,他准确地知道李朝勇的行程。”

“这个人到底是谁?”

“是徐沁雯吗?”

众人纷纷讨论。

“假蛇和盒子上有指纹吗?”刘彦问。

“没有找到指纹。”

“我觉得可以先排查徐沁雯的行踪和网购记录,假蛇和盒子是需要买的,甚至需要定做,凶手一定会留下记录,如果不是徐沁雯,可以从李朝勇的行程入手。李朝勇当时是自己开车去城西的校区开会,他的办公地点在城东校区,这次会议属于临时性的事务,看看都有谁知道他这个行程。”

任务很快布置下去,排查结果也很快出来:徐沁雯没有任何网购或线下购买盒子的记录,最关键的是,案发当时,她正在外地开会,与会人员可以证实,她没有打电话。

刘彦拿着高雯提交的名单陷入沉思。

“有可能知道李朝勇行程的人有这些:学校同一院系的同事、相关领导、其他与会人员、个别学生、徐沁雯、李朝勇的妈妈和舅舅,这些人里面,除了徐沁雯,没有人有杀人动机啊,难道是他的舅舅?”高雯说。

“我了解过李朝勇的舅舅,他和李朝勇妈妈的关系很好,又住在这个房子里,没有任何杀人的理由。”

“可是,再没有其他嫌疑人了。”高雯一挠头,抓下一根淡黄色的头发。

“不,我们遗漏了一个人,”刘彦拿出另一份资料,“徐沁雯是单亲家庭,她还有个妈妈。”

高雯拿过资料:“是的,徐沁雯在读初中的时候没了父亲,后来,她的母亲李曼玉改嫁过,三年后又离婚了,后来,李曼玉再没有结婚。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李曼玉帮助女儿杀人?”

“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很大,马上传唤并调查李曼玉!”

4.凶手原来是她

李曼玉来到警局的时候,一点都不慌乱,她镇定地坐下,慢慢喝了口水,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警察。

“李曼玉,你的女婿李朝勇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我自己的公司里。”

“是你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吧?”

李曼玉点头。

“你在案发的下午三点四十二分,在厕所里打了一通电话,能说说电话内容吗?”

高雯拿出一张监控的截图,监控里,李曼玉举着手机匆匆走进女厕所。其实李曼玉进入厕所后的行为不可能被拍到,高雯这么一说,本想诈一下李曼玉。

没想到李曼玉额头冒汗,抽出纸巾擦了半天,说:“我,我……”

刘彦看到对方心理防线虚弱,追问道:“你电话打给谁,我们一查就能查到,如果我们查不到,那说明你有鬼。”

“我,我认罪,是我打电话给李朝勇,问他到哪里了,等他快到那个高架的拐弯处,我就让他按一下那个盒子,说是沁雯给他的礼物。”

“刘队,已经查了李曼玉的网购记录,你看看。”

刘彦拿过资料,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李曼玉购买盒子和假蛇。

资料递给李曼玉的时候,她看也没看,说:“李朝勇是我杀的,杀人的办法已经交代了,你们抓我吧,枪毙我吧,不过,我想体检一次,全身体检。”

刘彦和高雯对视一眼,目光里写满惊讶。

李曼玉的体检报告很快出来,除了乳腺增生,没有其他问题。

“你们这报告有问题。”李曼玉说。

“你的身体很好,没有问题。”

“不,我有癌症,我有肝癌晚期,我肚子经常痛!”

“不,你没有病。”

平静的李曼玉突然跳了起来,挣脱束缚往外冲去,两位女警急忙上前抓住她,然而,李曼玉的力气实在太大了,直到高雯把她手脚全部拷住,才蜷缩在椅子里喘气。

“到底怎么回事?李曼玉!”

李曼玉看着墙根,神情呆滞,嘴里喃喃说着:“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的……”

任何人再问任何问题,她都不再回答。

“刘队,这到底什么情况?我感觉好像我们漏掉了什么?要不要问问那个神通广大的李光伟?”

“不,不用问他,这次的事件应该很简单,我来捋一捋。

如果是李曼玉杀了李朝勇,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要替女儿完成犯罪,牺牲自己成就女儿,可她为什么看到体检报告后那么震惊?我猜测,她之前做过一次体检,那次报告说她有癌症,正因为她有癌症,所以才会放心大胆地犯罪,也才回这么从容地认罪。”

“有道理,癌症晚期的凶手,死刑根本不算什么。”

“这样,你把李曼玉的档案再排查一遍,从她恋爱结婚开始,我去一趟医院。”

张医生在诊室里接待了刘彦。

“有个叫李曼玉的人,前阵子你给她作了体检?”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你的报告上说她有癌症,可她并没有。”

“什么?我的报告错了?不会吧!”张医生站起身子,“我马上复查一下。”

张医生飞快地翻动着电脑记录,浏览着一串串刘彦看不懂的数据,不到五分钟,就狠狠一拍桌子:“真的错了,我把另一个人的数据导出到李曼玉这边了,李曼玉怎么样了?她该不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吧?”

刘彦冷冷地看着张医生,等他平静下来,问:“你和徐沁雯之前谈过恋爱,对吗?”

张医生举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又缓缓送到嘴边,点点头:“你们既然查到了,我也不否认,以前是谈过,分手了。”

“你现在还爱她吗?”

张医生的身体抽动一下,反问:“刘警官,你怎么不抓凶手,变成情感专家了?”

“行,误诊的事,你们医院领导会管的,有问题我再来找你。”

高雯见到徐沁雯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了。

“沁雯,不知道你对推理感不感兴趣,我想跟你聊一个案件。”

“李朝勇的吗?”

“不,是徐鹏宇的,你父亲徐鹏宇。”

徐沁雯的眉毛挑了一下。

“在你上初二的时候,徐鹏宇被一辆货车压死,货车司机因过失杀人和交通肇事被判刑十九年,三个月前,他提前出狱了,这张监控的画面显示,你在路上看到了他。”

“我父亲确实车祸去世了,但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高雯不慌不忙地拿出另一页资料:“你的母亲在徐鹏宇去世后的三个月,就改嫁给了李昕泽,李昕泽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他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

“没错,肇事的货车司机是他的员工。”

徐沁雯喝了一口咖啡。

“很多证据已经不在了,但我们知道,当时的货车司机很快认罪,你妈妈也很快改嫁,这其中的逻辑,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

徐沁雯继续喝咖啡,不说话。

“这么晚了,你再喝咖啡,今天就不用睡觉了。”高雯把手搭在咖啡杯上。

“反正,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们找了那个货车司机,和他聊过了。”

徐沁雯的咖啡洒在地毯上。

“他说的和我们想象的一样,当年你妈妈和李昕泽出轨,利用货车司机杀死了你爸爸,李昕泽给了货车司机两百万作为补偿。而这件事情你是有可能知道的,因为你看到过你妈妈和李昕泽的约会。”

见对方沉默,高雯继续说道:“你妈妈改嫁后,你们母女的生活并不幸福,几年后,你妈妈又离婚了,你在很长时间里患上了抑郁症,所以,你恨你妈,从来如此,从未改变。”

“那又怎么样?”

“你杀了你妈。”

“是我妈杀了李朝勇,不是我杀了我妈。”

“我帮你说得更清楚一些吧,你和张医生是昔日恋人,你和他分手后,很快嫁给李朝勇,然而你发现,和李朝勇的生活并不幸福,这时候,你和张医生旧情复燃,多次约会。哦,这里是监控证据。”高雯打开手机里的截图。

徐沁雯扭过头去,并不看。

“巧合的是,你妈妈的癌症报告恰恰是张医生开具的,这让我们不得不产生一个联想,你伙同张医生伪造体检报告,让你妈相信自己得了癌症,然后,她出于对你的愧疚,帮你杀了李朝勇。这样一来,你一举两得,既摆脱了李朝勇,重新回到张医生的怀抱,又为你的父亲报了仇,哦对了,你还能继承你妈妈的遗产,应该说是一举三得。”

徐沁雯笑了,笑得很大声,直到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捂着胸口说:“你们的想象力很不错,行吧,就算都是真的,你们不会有任何证据。”

“我们有。你没想到的是,你和张医生的聊天记录,他全部录了音。”

徐沁雯的杯子跌落:“他,他为什么要这样?”

“我们猜,他应该是想做个备份,万一哪天出事了,你进监狱甚至背叛死刑,他作为你的丈夫,也可以继承你的遗产。”

5.谁是坏人

高雯和刘彦走在运河边。

“刘队,从法律上来讲,徐沁雯判不了多少年吧?”

“纯法律的事情我不了解,无论怎么讲,她没有直接参与犯罪,量刑不会很重。”

“李曼玉会死刑吗?”

“就算李曼玉判死刑,不是应该的吗?”刘彦反问。

“嗯是的,我们还要抓捕李昕泽,最应该枪毙的是他,没有他的犯罪,就没有以后的一切。”

“是的,李昕泽是最原初的罪人,李朝勇看起来是最无辜的受害者,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有贪念,有企图,每个人都很自私,觉得可以损害他人满足自己,这或许才是真正的罪恶源头啊。”

“刘队,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哲学了?”

“不说了,不说了,运河那边的夕阳挺好看的,拍个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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