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她成了落魄千金,老公对她出言不逊,带白月光住他们婚房
发布时间:2025-03-13 09:55 浏览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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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你母亲的情况比较危急,必须马上手术。”
温安柠看着手术费用,不由得拧紧眉头。
晚上,温安柠结束了一场演出后,就打车来到金岸私人会所。
这是时云辉常来的地方,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她知道他肯定不想见她,可是她妈妈不能再等了。
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精致的雕花木门。
热闹的气氛下,她一眼就看到了时云辉,此时,他的衬衫半敞着,领带已经不见踪影,一个穿着紧身短裙的女人贴在他身边,双手正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抚摸。
他微眯着眼,看上去很享受。
有人看到了温安柠,连忙喊了一声:“嫂子来啦?”
包间内的人齐刷刷看向温安柠。
紧贴在时云辉身边的女人,连忙站起身来,眼神有些慌乱。
时云辉睁开双眼,淡淡的看了眼温安柠,伸手将刚才慌乱起身的女人搂进怀中,姿势暧昧:“来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就将你吓成这样?没生胆呢?”
他的声音不大,但大家都能听到,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温安柠抿唇,双手攥紧,喊了他一声:“时云辉,我有事想跟你说。”
时云辉搂着怀中的女人,玩味看向她,眉目冷然:“什么事?”
包间里鸦雀无声,他的声音讥讽又轻蔑,仿佛眼前的女人并不是他的妻子。
温安柠强忍着内心的不适,紧咬牙关,抬眸看着他:“我妈需要马上手术。”
他嗤笑一声,玩味盯着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温安柠攥紧身侧的手,咬咬牙:“你可不可以先借我点钱?”她的低声下气,并没有换来他的怜悯。
时云辉挑眉笑了笑:“想要钱也不是不可以,你总要表示表示啊。”
温安柠不卑不亢的与他对视:“你想要我怎么表示?”
“这种时候,你就别在我面前装清高了,你还以为自己是温家的千金大小姐呢?在我看来,你如今还不是跟她们一样,为了钱,什么都能干。”
“哦,不对,你还不如她们,至少她们会取悦我,让我高兴,你整天就跟个死鱼一样,只会装。”时云辉的话中透露着鄙夷轻蔑。
包间里的人都对她露出怪异的眼神。
她攥紧身侧的手,眼神凌厉的盯着坐在沙发上的时云辉,“在你眼中,我就有那么不堪吗?”
时云辉身旁的张燃拽了拽他,提醒道:“云辉,话别说得太过了,嫂子听了会难受的。”
而时云辉并没有在意,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目光轻浮地看着她,“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今晚上打扮的这么漂亮,不就是专门给我看的吗?”
屈辱涌上心头,温安柠转身仓惶的跑出包间。
因为跑的急,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下,她疼得扶住墙角,才没有狼狈摔倒在地。
迎面走来一个身形优越的男人,在经过温安柠身边时,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温安柠并没有在意,她只想快步离开这里,可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她吸了吸鼻子,忍下心中那点酸涩。
“女士,你的包掉地上了。”丈夫的羞辱
听见声音的温安柠,抬眸看向说话的男人,男人身高有一米八五以上,甚至感觉比时云辉还要高一些,身形优越气质出众,身上散发出来的矜贵气,让人一看,便知出身不凡。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视线碰撞,男人怔愣片刻。
温安柠下意识低下头,敛去眼中的湿润,再抬眸时,她轻声对男人说了句:“谢谢。”
随后捡起包,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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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金岸会所之后,温安柠打车回到望月别墅。
想到母亲现在还躺在医院等着钱救命,而她身上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找时云辉拿钱估计是不行的,但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办法凑到那六十万。
想了想,她拿起手机给洛甜打去电话。
“甜甜,你现在忙吗?我想跟你说件事儿。”
洛甜接到她的电话自然是开心的,“我不忙,你有事儿就直接说吧,跟我客气啥?”
温安柠咬了咬唇,“你可以借我六十万吗?我有急用。”
洛甜默了片刻,问道:“是不是温阿姨……”
温安柠将今晚上的事情经过跟她说了一遍,洛甜听了十分生气,但在电话里没有表现出来。
挂断电话之后,洛甜便将钱转了过来。
洛甜和温安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三个月前,温家破产,温父入狱,温母遭遇车祸伤的很重,现在还在ICU,昔日的好友都纷纷远离她,只有洛甜没有落井下石。
拿到钱后,她立马去了医院,将医药费交齐,第二天,医院便给温母安排手术。
温安柠连续几天待在医院都没有回家,直到温母脱离危险期,她才松了一口气。
从医院回到家,温安柠感觉怪怪的,家里的佣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这让她很不解。
“夫人,你回来了。”孙姨面色复杂,欲言又止。
在这个家里,唯有孙姨对她还算可以,见这气氛不太对,她便问道:“怎么了孙姨?”
孙姨支支吾吾的,楼上突然传来声响,温安柠也顾不得那些,转身往楼上走去。
她推开卧室的门,这才发现,屋内多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不会敲门吗?”时云辉严厉的声音传来,听上去有几分不悦。
“我进我自己的房间,还需要敲门吗?”温安柠声音平淡,听不出她的喜怒。
屋内的李冉看着她,脸上多了一丝窘迫。
“对不起,我马上离开。”她说完便要走,却被时云辉抓住手臂。
“该走的人是她,不是你,你原本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李冉眸光闪烁,“云辉,你不要这样说,温小姐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温安柠口吻冰冷,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她跟时云辉办过婚礼,即使时云辉记恨她,但她依旧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没必要惯着她。
李冉脸色变得难看,她对时云辉笑了笑,那笑容十分牵强:“云辉,谢谢你的好意,我觉得我还是住酒店比较好。”
温安柠不说话,站在一旁,神色平淡。
时云辉抓着李冉的手臂不肯松开,神情不耐的看向温安柠:“这个家姓时,不姓温,你没资格做决定。”
说完,他看向孙姨:“将客房收拾一下,今晚上她要住进来。”
温安柠提高声量:“我不同意。”
时云辉并不在意她的反对,语气强硬:“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这是时家不是温家,你要是看不惯,可以滚。”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李冉见状,连忙劝说道:“你们别吵了,都怪我,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我现在就走。”说完她甩开时云辉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
李冉这番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将矛头对准温安柠。
时云辉见她如此,皱眉看向温安柠,“温安柠,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应该清楚,你要是还有些自知之明,就该认清自己的位置。”
温安柠不怒反笑,她眼中满是嘲讽,“那你来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当初你跟我结婚是因为什么?从我身上获取利益之后就想一脚把我踹了?时云辉,你就不像个男人。”
这是温安柠第一次对时云辉说出这种重话,他们结婚半年,过得夫妻不像夫妻,陌生人不像陌生人,倒更像是仇人。
他一直觉得,是温安柠逼走了李冉,所以对她心里有怨,结婚半年都不曾碰过她,他们的新婚之夜,时云辉却在夜店买醉,温安柠早就习以为常。
她可以接受他在外面有女人,但不能接受他把女人带回家,这是她的底线。
时云辉讥讽看着她:“我为什么跟你结婚?还不是因为你当初求着爷爷让我娶你,要不是你,李冉怎么会跟我分开?”
温安柠紧盯着他,她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既然你这么恨我,那我们离婚吧,你可以继续跟你的李冉在一起,我们以后再无瓜葛。”
时云辉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片刻后,他冷哼一声:“你少给我玩这种把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我没空陪你做这种幼稚的事情。”
他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温安柠独自一人,她看着空荡的房间,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夫人,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孙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满脸担忧地看着她,见她满脸苍白,她也于心不忍。
要说这孩子也是可怜,家里破产,父母也不在身边,婚姻还过得这么不幸福,真是命苦。
温安柠对她露出一个笑容,“不用了孙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孙姨见状,便也不再打扰她,关上了卧室门。
一个小时后,温安柠拉着行李箱离开望月别墅,她走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挽留,又或者说,没有任何人在意。
为了凑齐医药费,她已经将她能变卖的东西都卖了,既然决定要跟时云辉分开,那就要分的彻底,她只带了些自己的衣服,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叫司机送她。
她拉着箱子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突然身旁停下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后座的车窗摇下来,她侧目看去,却发现车内的男人有几分面熟。
帅气的脸庞,坚毅的五官,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不等她说话,男人便问道:“需要载你一程吗?”男人的声音温润好听。
温安柠犹豫片刻,男人又继续道:“你打算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走到什么时候?”
温安柠四周看了看,这条路上的确只有她一个人,就连过往的车辆都很少,从这里开车到市区要半个多小时,她这样走,估计得走好几个小时。
斟酌片刻,她看向男人,“那麻烦你了,到了市区你就可以把我放下来。”
上了车,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男人微闭着双眼不说话,温安柠打量着他,他的侧脸英俊立体,鼻梁高挺,下颚线优越,连喉结看上去都是那么赏心悦目。
这个男人看上去很神秘,话很少,但仅仅只是遇见他两次,他便也帮了她两次,而且都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出现。
温安柠这才想起来,她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谢谢你,请问你贵姓。”她的印象中从未见过他,但人情始终是要还的。
时锦潇睁开双眼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如漩涡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这个男人光是坐在这儿,她就觉得不一般,身上带着的商业气息很重,想来应该是哪家的青年才俊,又或者是商业大佬,不过她这会儿也没心思去探究那么多,只是简单地想要知道他的名字,日后好归还人情。
“我姓时。”男人惜字如金。
姓时?温安柠愣了片刻,江北市姓时的大户人家寥寥无几,除了她认识的时家,她还从未听说过第二个时家。
想到这里,她疑惑地问道:“时先生,你生活在江北吗?”
她努力回想一下,印象里的确从未见过这位时先生,在时家,更是没有见过他。
“我一直在国外生活,刚回来不久。”时锦潇很有耐心的回答。
温安柠没有再多问,车子在路上平稳的行驶着,车内的音乐让她的心情舒缓不少,她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内心平静如水,想着和时云辉过去的种种,她突然觉得自己现在也算是解脱了。
她和时云辉在大学认识,两人是同班同学,有一次班里的同学组织去登山,在登山时,温安柠不慎踩空台阶,差点滚下山去,是时云辉紧紧拉住她,她才得以脱险。
那次以后,温安柠便对他有了异样的情愫。
后来得知他有位女朋友,就是李冉,她便将这份情愫压在心底,不曾告诉任何人。
后来,时家有意与温家联姻,那个时候她心中是窃喜的,可想到他有女朋友,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后来,听说李冉跟他分手出国了,她才答应这份联姻,却不曾想,这段婚姻的背后却牵扯众多利益,而她,却是利益的牺牲品。
到达市区后,温安柠向时锦潇道过谢后,提着行李箱去了医院,她决定搬出望月别墅,可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先来医院看看她母亲,晚一点再找房子。
车上,时锦潇看着温安柠渐渐走远的身影,眉头轻皱着。
司机季深像是看出来他的困惑,问道:“时总,你跟这位小姐很熟吗?”
时锦潇薄唇轻启:“不熟。”
说完,他将视线收回,不再言语。
季深见状,也不再多问。
时锦潇在国外生活,前两天刚回到江北,温安柠不认识他也正常,毕竟他跟那家人的关系也不好。
温安柠来到病房,手术过后,温母的状态逐渐转好,只是还有些虚弱,需要时日休养。
见温安柠过来,温母朝她笑了笑,“小柠,你怎么又过来了?不是刚走没一会儿吗?”
温安柠不敢跟她说,自己已经搬出了望月别墅,她只能找借口搪塞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医院,所以就过来陪着你。”
“傻丫头,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这段时间都待在医院,现在应该回去多陪陪云辉。”
温安柠敛了敛眼中的低落,强装欢笑:“陪他哪有陪你重要呀,老公可以再换,老妈可就只有你一个,我得好好照顾你,不然我爸会怪罪我的。”
温母的神情瞬间黯淡下来,温安柠看出她的心事,宽慰道:“你放心吧,我爸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吧。”温母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看起来有些忧伤。
温安柠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准备出去打点热水,温母叫住她:“小柠,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跟云辉吵架了?时家人对你好吗?”
面对温母的问话,温安柠拿着水杯的手顿了顿,“没有啊,我跟云辉好着呢,时家人对我也很好,云辉工作忙,没时间过来看你,等他忙完这阵,就会过来看你了。”
温母狐疑地看着她,似乎并不相信。
温安柠拿着水杯走出病房,她无力地靠在墙边,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好累,是那种说不出来的累,她要扛住,因为她爸妈都需要她,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傍晚时分,温安柠打车去了西餐厅。
晚上的西餐厅,充斥着浪漫与情调,来这里吃饭的大多是热恋中的情侣,这家西餐厅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能够俯瞰整个江北市的夜景,氛围感十足,是情侣约会的最佳地点。
温安柠这段时间都在这里拉小提琴赚取生活费,自从温家破产,她的卡都被冻结,身上的积蓄都掏出来给温母治病,谁都不曾想到,昔日江北市被众星捧月的温家大小姐,竟会在一家西餐厅里拉小提琴。
夜幕降临,窗外霓虹灯亮起,餐厅内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温安柠站在窗户边,她微抬起下巴,将小提琴架在锁骨之上,手指优雅地按在琴弦上,舒缓的提琴声在餐厅内流转。
温安柠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种地方谋生,三个月前,她还是江北市人人敬重的温家大小姐,就连时云辉对她也是相敬如宾,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对她讲。
自从温家破产后,时云辉经常对她恶言相向,她身边的好人越来越少,除了洛甜,那些昔日的朋友都纷纷对她落井下石。
“哟,这位不是温大小姐吗?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拉小提琴?”
这道声音充满着讥讽与不屑,温安柠看向说话的人,此人她认识,名叫孙真真。
孙真真的声音不大,但也足以让周围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温安柠没有理会,专心的拉着小提琴。
门口那边,服务生领着两个人走进来,温安柠眼尖的瞧见,那两人正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和他所谓的白月光。
时云辉也看见了她,他神情自若,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他身旁的李冉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任何异样,她扬了扬唇角,目光挑衅的看着温安柠。
温安柠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便将视线移开,以前她觉得自己会成为时云辉的好妻子,即使他不爱她,但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她的。
可事实证明,她这个想法有多可笑。
李冉试探性的问:“云辉,那个不是温小姐吗?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李冉今晚上身穿一件淡黄色碎花连衣裙,长发垂在肩后,整个人显得温婉动人,尤其是那双眼,让人生起一种保护欲。
她称呼温安柠为温小姐,而不是时太太,因为在她心中,任何人都不配坐上时太太这个位置。
服务生引导他们在预定好的位子上坐下,时云辉选择背对着温安柠,他回答着李冉的话:“她在这也影响不了我们。”说着,他将菜单递给李冉,“看看你想吃什么。”
见他对自己温柔体贴,李冉得意的看了眼温安柠,这副模样,与在望月别墅判若两人。
温安柠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往这边看,拉完几首曲子之后,她收起小提琴准备离开,却被人拦住去路。
温安柠蹙眉,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人,“让开。”
孙真真不屑的冷笑:“这才多长时间没见,温大小姐竟然来这种地方拉小提琴了?我记得之前,温大小姐的音乐会门票可是一票难求啊。”
她故意拦住温安柠,无非就是想让她难堪,她就是看不惯温安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前她不敢直说,但现在不一样了,温家破产,温安柠成了落魄千金,她也可以不再畏惧她。
温安柠眼底一片寒意:“我再说一遍,让开。”
孙真真被她盯得有些心虚,但想到她现在的处境,她扬了扬唇,“我听说你们家欠下不少巨款,你爸还因此入狱,你怎么好意思出现在这种地方?”
温安柠面不改色,“像你这种满嘴喷粪的人都能出现在这种地方,为什么我不能?”
孙真真脸色铁青:“你……”
“你什么你?你不知道你的嘴很臭吗?打扮得再光鲜亮丽有什么用,你一开口,就让人觉得恶心想吐。”
温安柠的话让孙真真恼羞成怒,她怒瞪着她,可温安柠压根不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继续怼道:“怎么?你生气了?我可没说你啊,你要破防了,我也没办法。”
温安柠这张嘴向来说话不饶人,以前风光时没人敢惹她,现在落魄了,她孙真真也别想在她身上讨到好处。
孙真真脸色铁青,论吵架,她绝对不是温安柠的对手。
她眼眸一转,看到不远处一起吃饭的二人,嘲讽道:“哼,你这张嘴果然和以前一样不饶人,也难怪,你老公带别的女人来吃饭,看你拉琴,都不愿意过来跟你多说一句话,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温安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李冉脸上满是温和的笑,而时云辉背对着她,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将她残留在唇角的食物轻轻拭去,虽然看不见他的神情,但她知道,此时他的眼神肯定特别温柔。
孙真真脸上满是幸灾乐祸,她特别希望从温安柠脸上看到怒火,可她终究还是失望了。
温安柠面不改色,收回视线,她云淡风轻道:“该感到悲哀的是你吧,我听说孙家最近将流落在外的真千金找回来了,我劝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万一哪天孙家将你赶出家门,你觉得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孙真真立马变得慌乱起来,这件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孙家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目前还没有任何人知道。
见她神情错愕,温安柠似笑非笑:“我劝你以后少管别人的家事,自己的事情还一团糟,要是哪天我不高兴了,你这点小秘密就等着被公布出来吧。”
孙真真脸色苍白,纵使心中有再多怒火,她也不敢在温安柠面前表现出来。
她是孙家的假千金,这些年她顶着真千金的身份,在外面得罪了不少人,若是身份被人拆穿,估计人人都想踩她一脚。
温安柠无视她,拿着小提琴从她身旁走过。
离开餐厅后,温安柠站在路边打车,一道身影在她身旁站定,她扭头便看见时云辉,路灯下,他神情凛然,眸中似有不悦。
她看了看他身后,不由得讥笑:“你不在里面陪你的白月光吃饭,跑出来干嘛?”
见她神情讥讽,时云辉的神情更加严肃:“你什么意思?你就这么缺钱吗?居然跑来这种地方拉琴?”他口吻鄙夷,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我喜欢在哪就在哪,这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你要是觉得我今晚上给你丢人了,你大可以装作不认识我。”温安柠眼中酸涩,她倔强的仰着头,眸中冰冷一片。
“哼,你这种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做,不就是想要钱吗?拿去。”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甩在她身上:“卡里有五百万,以后别再做这种让时家丢人的事。”
温安柠没有伸手接住这张卡,卡掉落在地上,如同她此时的尊严,被时云辉狠狠践踏。
“在你看来,我只让会时家丢脸,对吗?”她的声音很轻,让人能够感觉到她此时的忧伤。
她是很缺钱,但绝不需要他的施舍。
时云辉怔愣片刻,身后传来李冉呼唤他的声音。
温安柠敛下眼中的情绪,她深吸口气,郑重其事道:“我是缺钱,但我可以凭我自己的双手去挣,我可以接受别人的怜悯,但绝不会接受你时云辉的施舍。”
这一刻,她眼中满是决然,“离婚协议我会叫人送到望月别墅,从今往后,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她说完,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
时云辉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微微出神,不知刚才是不是他的话说的太重,他好像在温安柠眼中看到了泪花,不知为何,他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
李冉走到他身边,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柔声问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关切地看着他,眼底满是温柔。
时云辉立马把刚才那个想法抛之脑后,他喜欢的人是李冉才对,至于温安柠,她爱怎么闹就让她闹去,她怎么可能真的离婚?时太太如今是她最后的退路,她不可能离婚。
他宠溺的看向李冉,“没事,我带你去看电影吧,最近新上了一部电影。”
李冉撒娇的往他怀里钻,看着温安柠乘坐的出租车,消失在视线里,她唇角不屑的上扬。
温安柠租了一套两居室,虽然不及她之前住的地方,但好在干净整洁,至少能让她有个安身之所。
她将东西整理好,随手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财经频道,主持人在介绍江北市年轻珠宝设计师陈书瑶的创业历程。
看着电视里自信满满的女人,她双手不由得攥紧。
“陈小姐,你方便说说,当初创立四月珠宝这个品牌时的想法吗?”
陈书瑶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看上去雷厉风行,她对着主持人礼貌笑道:“我自己平时有收藏珠宝的爱好,也喜欢那些闪闪亮亮的东西,所以就立志要成为一名珠宝设计师……”
温安柠眼中含着怒意,四月曾经是她一手创立的品牌,随着温家破产,品牌被收购,而陈家就是这场商业战争中的获利者。
陈书瑶曾经是她的朋友,可究竟是朋友还是另有所图,这一点她不得而知。
主持人又八卦问道:“我听说你下个月就要和白家继承人订婚,是真的吗?”
陈书瑶脸上露出小女人的娇羞,“是的,我和晨阳在一起好几年了……”
温安柠关掉电视,手机铃声响起,是时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时家上下,估计也就时老爷子会想起她,她拿起手机接通电话,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温丫头,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把爷爷忘了?”
温安柠哭笑不得:“怎么会?我想爷爷还来不及呢。”
老爷子哼了一声,但口吻还是充满慈爱,“你有时间也不来看看我,我一个老头子在家里,都没人陪我说说话。”
“那我明天过去看你。”温安柠本想跟他说说和时云辉离婚的事,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老爷子对她不错,她不想将这些恩怨牵扯到他身上。
老爷子像是猜到些什么,他问道:“是不是云辉那臭小子欺负你了?”
“没有,我只是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时间过去看您。”
见她不愿意说,老爷子也不再强求,叮嘱道:“明天晚上记得回老宅一趟,爷爷有事要宣布,不准缺席啊,只要有我在,你就是时家的一份子。”
虽然与时云辉结婚不过半年,但老爷子很喜欢她,对她比对时云辉还要好,因为她救过时老爷子的命,即使不和时云辉结婚,老爷子也对她很好。
听完老爷子的话,温安柠乖巧道:“好,我知道了爷爷,明天我会回去的。”
挂断电话后,温安柠继续收拾房间,等过段时间,温母出院之后,她就将她接过来住。
晚上九点,洛甜给她打来电话,说今晚上有个聚会,约她过去坐坐。
温安柠没有拒绝,画了个淡妆,换身衣服便出门去了。
她打车来到蓝醺会所,蓝醺会所是洛家的产业,她以前经常来这儿。
服务生带她来到洛甜的包厢,推开包厢门,洛甜热情跑过来抱住她,“安柠,你终于来了,他们都在灌我酒,你快帮我报仇。”
她口吻熟络,并没有因为温家破产而疏远她,反而有些小心翼翼,怕自己说错话。
“安柠来啦?快快快,快过来喝酒。”说话的是白家的公子哥,白城明,跟温安柠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温安柠的到来,并没有让他们热情冷却,反而更加高兴。
她笑笑,坐了过去。
“来,这是你最爱的威士忌。”白城明说着,将酒杯递给她,他知道,她爱酒,尤其爱最烈的酒。
温安柠浅尝一口,便一饮而尽。
洛甜坐在她身边,恶狠狠瞪了眼白城明,“安柠都已经喝了一杯了,你怎么不喝?”
说完,她搂着温安柠的肩,像是在告状:“刚才就是他使劲灌我酒,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安柠,你快帮我喝倒他。”
洛甜性子直爽,为人仗义,是温安柠不可多得的闺中密友。
白城明性格阳光,说话温和幽默,跟洛甜是对欢喜冤家,从小到大,他们俩只要在一起,就会斗嘴。
温安柠觉得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看这情形,估计两人都喝的不少。
白城明又给她倒了一杯酒,她说道:“少喝点吧,等会儿洛甜还得要你送回去。”
洛甜满脸娇嗔,她挂在温安柠胳膊上,嘟囔道:“谁要他送了,我才不要他送。”
“谁想送你了,我才不想送。”白城明傲娇的偏开头,不看她。
温安柠无奈的笑笑,似乎早就习惯了他们俩这种相处方式。
洛甜则是满脸心疼的打量她,“这段时间瘦了,温阿姨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基本上算是稳定了,等过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上次问你的那笔……”
洛甜摆摆手,打断她的话:“那个不急,以后再说。”
“时云辉真是个混蛋,竟然这样对你,真不是人!”提到时云辉,她便恨得牙痒痒。
温安柠笑笑,没说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因为在她落魄之后,对她怀有恶意的人太多了,可那又能怎样呢?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她今晚上只画了个淡妆,但依旧遮不住她出众的五官,温安柠曾是江北市最美名媛,多才多艺,是不少富家子弟追求的对象,可偏偏她一门心思扑在时云辉身上,这才吃尽爱情的苦。
“宝,要不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洛甜半开着玩笑,在她看来,时云辉就是个大傻子,居然放着香香软软的温安柠不要,非要守着那个白月光,没眼光。
果然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包厢内的空间很大,有人在打台球,也有人在玩牌,气氛很热闹。
过了一会儿,包厢门被人推开,一对男女走进来,看见来人,白城明立马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哥,你来了。”
进来的人是白城明的哥哥,白晨阳,他身后跟着进来的女人,是陈书瑶。
陈书瑶表面上看着雷厉风行,但在白晨阳身旁却显得娇小可人,当看见温安柠也在时,她怔愣住,眸光有些闪躲,但很快她又恢复如常。
“嫂子。”白城明唤了她一声,随后又坐下跟洛甜有说有笑。
白陈两家联姻的事,早就在圈里传来了,白城明叫她一声嫂子也不为过。
温安柠只是淡淡的冲白晨阳点点头,打了声招呼,对陈书瑶视而不见。
陈书瑶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安柠,好久不见。”
在座的都知道温安柠与她之间的过节,三个月前,温家破产,公司被陈家收购,就连温安柠创办的品牌,都成了陈书瑶的。
看似顺理成章,但这其中的蹊跷值得深思,只是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温安柠淡淡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过来,期待着看温安柠怎么应对。
洛甜皱眉看向白城明,小声问道:“她怎么会来?”
“我也不知道呀,我只是叫我哥来而已,没想到她居然会一起来。”白城明也很无奈,早知道就不叫他哥来了。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温安柠说着,拿上包包离开。
陈书瑶伸手拦住她,语气自责:“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没有办法,如果是你,你有的选吗?”
“从你选择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做不了朋友,你爸害我爸入狱,抢了我爸的公司,你觉得你就很无辜吗?”温安柠冰冷看着她。
陈书瑶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温安柠离开包厢,她走得很急,在经过拐角处时,与人撞了个满怀,要不是对方搂住她,她估计就摔在地上了。
腰间的手带着暖暖的触感,鼻尖一股好闻的味道,她抬头,发现眼前的男人正是上次那位时先生。
四目相对,她片刻失神,直到看见男人眼底的笑意,她才回过神来,连忙跟男人拉开距离。
“抱歉,时先生。”
手心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时锦潇不着声色的将手放进裤兜,神色淡淡:“无妨。”
每次碰见这个男人,她都特别狼狈,不过好在这位时先生也不是那种很扯皮的人。
陈书瑶面色窘迫,她抬眸试探性的看向白晨阳,见他神色平淡,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安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看来我得找时间跟她好好解释才行。”
白晨阳没有看她,冷声回道:“安柠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跟她认识的时间长,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
他说完,转身走出包厢。
陈书瑶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咬牙:温安柠,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就连白晨阳都向着你。
内心的妒火在燃烧,她讨厌温安柠,因为她一出现,她便成了陪衬,这怎么能让她不恨,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不及她。
“安柠。”听见有人在叫她,温安柠回头去看,发现是白晨阳。
“晨阳哥,怎么了?”白晨阳比她大三岁,两人曾是同一个乐队的队友,温家出事后,温安柠便主动退出了乐队。
白晨阳先是打量着她身旁的男人,温安柠介绍道:“这位是时先生,刚才我不小心撞到他了。”
闻言,他对时锦潇微微颔首。
时锦潇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白晨阳盯着时锦潇的背影,微微出神,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太过冷冽,让人有几分压迫感。
“你认识他吗?”温安柠问。
“不认识。”
温安柠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白晨阳这才想起来跟她有正事要说,“回来吧,乐队需要你,这段时间你不在,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温柔地看着温安柠,眸光闪烁,眼底有她看不懂的情愫。
温安柠苦涩的笑笑:“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关于温家的舆论,我不想影响到乐队。”
见她坚持,白晨阳便也不再多说,他默了片刻,斟酌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知道温安柠的性子,即使遇到再多的困难,她都不会轻易向人开口,把所有苦难都往肚子里咽,看似小小的身躯,却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挺好的,虽然没有以前光鲜亮丽,但每天都忙碌而充实。”她话中带着苦涩。
见她这么积极乐观,白晨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温安柠像是看出他有话要对自己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之间不用藏着掖着。”
她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像是任何困难都打不倒她,她就像一朵开在泥泞中的鲜花,坚韧而娇艳。
白晨阳不由得喉结滚了滚,“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向我开口,我可以帮你。”
想到他现在的身份,温安柠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谢谢你的关心,听说你和陈小姐下个月订婚,恭喜你。”
她这番话是在提醒他,他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他们之间要保持距离,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晨阳见她如此生分,无奈笑道:“现在就急着要跟我划清界线吗?嗯?”
“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而影响到你,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温安柠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晨阳在原地站着,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温安柠走出会所,门口停着那辆熟悉的阿斯顿·马丁,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随后走到路边,准备拦一辆出租车。
黑色阿斯顿·马丁开过来停在她面前,司机季深打开车门朝她走过来,“温小姐,你要去哪里?我可以送你。”
温安柠错愕地看着他,她与这位司机的交情并不深,上次已经麻烦过他们了,她想着这次还是算了。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季深已经拉开车门,微微侧身,伸手朝她示意。
温安柠本想拒绝,但看到后座坐着的人时,她先是一愣,随后便不由自主地弯腰坐进去。
车内开着顶灯,昏黄的光线铺洒在男人身上,为他添加了几分柔和,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让她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多看看帅哥,就算不是自己的,也可以起到安抚人心的作用。
时锦潇转过头来看向她,她像个被抓包的孩子,连忙离开视线。
经过前几次接触,温安柠对他已经没有了戒备心,但是坐在他身旁,还是会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有些拘谨。
车子在路上平稳的开着,温安柠将自己的地址告诉季深,随后车内一片寂静。
“今晚上喝酒了?”时锦潇口吻试探的问。
温安柠今晚上喝了好几杯,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也难免时锦潇会问。
“嗯,今晚上朋友聚会,就喝了几杯。”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在时锦潇面前,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明明只是跟他见了几次面而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那个男人是谁?”时锦潇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只是说出来的话收不回去。
男人?温安柠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白晨阳,“他是我的朋友,我们曾经是一个乐队的。”
听到她的解释,时锦潇的唇角弯了弯。
温安柠今晚上穿的是一件黑色长裙,裙摆散开,蹭到他的裤脚旁,V字领的设计,让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春色,冷白的肌肤娇嫩惑人,他不由得喉咙一紧。
而温安柠丝毫没有察觉,她拿着手机给洛甜发去消息,说自己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发完消息之后,温安柠抬起头,正好对上时锦潇的视线,他眸光深邃,像是一片旋涡,稍不注意便会沉沦于此。
她连忙收回视线,看向别处。
时锦潇也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只有他自己知道,身旁的女人有多诱人,向来不重女色的他,刚才竟多了种异样的感觉。
车子猛的刹车。
温安柠没有系安全带,整个身子重心不稳的扑在时锦潇的腿上。
季深连忙解释:“抱歉时总,刚才路上有只流浪猫。”
“注意些。”
“好的,时总。”
时锦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猿意马过,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少,但他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可此时,他掌心传来女人腰上的柔软,这种触感,令他失控。
刚才慌乱间,温安柠不小心扑在他身上,他竟也没有一丝反感,下意识的搂住她的腰,这才避免她再次撞到座椅上。
鼻间是女人身上的清香,他的手掌扶着女人的腰肢,软软的触感,让他感觉一股冲动直冲脑门。
温安柠连忙坐起来,但因为自己此时伏在他腿上,起身时,手掌难免会跟他的肢体发生到接触,只是短暂的触碰,她能够感觉到男人身上紧绷着的肌肉。
虽说她已经结婚,可她和时云辉还从未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就连牵手都未曾有过,男人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令她红了脸颊。
“抱歉,刚才我不小心撞到你身上了,没撞疼你吧?”
腿上的柔软已抽离,时锦潇眸色暗沉,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无妨,系好安全带。”
对于男人而言,大腿是十分敏感的位置,刚才她起身,白皙柔软的手掌撑在他的大腿上,那种触感于他而言,是种无声的诱惑。
温安柠乖巧的系上安全带,她微垂着眼眸,只感觉脸颊发烫,她掩饰的扭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车子到达福苑小区,温安柠下了车,目送车子离开。
看着后视镜中越来越远的身影,季深说了句:“时总,这位温小姐好像是时少爷的妻子。”
时锦潇没有说话,季深也是刚知道不久。
“可是为什么她会住在这种地方?”季深很不解,按理来说,她这样的身份应该住在别墅才对,再或者是高档小区。
季深的父亲是时家的管家,而他又跟时锦潇从小一起长大,虽说是司机,但除去这层关系,他们俩也是好兄弟,所以说话自然也就胆大了些。
“你今天的话有些多了。”
听时锦潇这样说,季深讪讪的闭了嘴。
温安柠回到家冲了凉,便睡了一觉,早上醒来便去医院,在医院待了一天。
下午时,时云辉来了,看见时云辉,温母脸上扬起笑容,看上去心情不错。
温安宁起身出去,说是去打一壶热水,病房内只剩时云辉和温母二人。
“我听安柠说你这段时间比较忙,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啦?”
时云辉面色平静道:“今天事情少,就过来看看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温母若有所思的问:“你和安柠怎么了?最近是不是吵架了?”
身为温安柠的母亲,自己女儿有什么心事,她自然看得透彻,既然今天时云辉也来了,她肯定要问个清楚。
时云辉愣了愣,没有回答。
温母看出了端倪,敛起笑意:“我知道咱们温家现在遇到些问题,但安柠始终是我捧在手心的女儿,虽说她嫁给了你,可我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若你不能给她快乐,就请你把她还给我。”
温家虽然落魄了,但温母不会因此委屈自己的女儿。
时云辉抿了抿唇,正要回答,温安柠拿着水壶进来。
“妈,爷爷叫我们今晚上回老宅吃饭,我得先回去换身衣服。”
温母不好表现出什么,只能应道:“好,你们回去吧。”
走出病房,温安柠看着时云辉,冰冷问道:“你来干什么?”
见她对自己语气冰冷,时云辉有些不悦:“我来看看我的岳母大人,难道不可以吗?”
温安柠冷笑:“岳母大人?之前是谁说她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怎么现在又称呼她是你的岳母大人?你可真够虚伪。”
她忘不了那天她去问他要钱,他是怎样羞辱自己的,今天又跑来医院,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时云辉也不气恼,双手散漫的插进裤兜,漫不经心道:“你刚才也说了,今晚上要回老宅吃晚饭,要是你没有跟我一起回去,爷爷估计又得骂我了。”
原来如此,他来医院无非就是想带她一起回老宅,若是她不肯回去,老爷子肯定会责怪他。
老爷子之所以疼爱温安柠,是因为温安柠当初救过他。
那日她出去晨跑,经过一处凉亭时,刚好碰见一位老人晕倒在地,她连忙跑上前去查看老人的情况。
当时周围都是一些老年人在散步,大家都不懂什么急救知识,温安柠立刻判断出他这是心脏骤停,她跪在地上给他做心肺复苏,直到救护车赶来。
医生说好在抢救及时,老爷子才捡回了一条命。
她也是事后才知道,她救的人竟然是时云辉的爷爷。
也正是因为如此,时老爷子对她很是偏爱,在老爷子心中,时云辉的地位估计都比不上她。
走出医院,她看见时云辉那辆黑色迈巴赫,想到那辆车坐过的女人不在少数,她就觉得恶心。
“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到时候你在老宅门口等我,我们一起进去就行了。”
见她这样说,时云辉也没有多说什么,弯腰进了车,开车扬长而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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