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苏楚的妈妈被送进监狱,她还要承受他一次次的出轨
发布时间:2025-03-14 08:05 浏览量:3
图片来源于网络
第1章
“苏楚,这是你的节育环,看一眼。”
医生把沾着糜肉的金属圆环,给苏楚看后,随即用镊子,扔进了桶里。
苏楚血崩了。
送到医院时,几近昏迷。
医生告诉她,她的身体不适合放置节育器,这次算是捡了条命。
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眼神空洞迷茫。
结婚三年,霍绍梃不喜欢戴套,而她对避孕药又过敏,她用了伤害自己的方法,伪造了夫妻生活的和谐。
她爱惨了他。
也害惨了自己。
闺蜜司千打来电话,响了三次,苏楚才慢吞吞地接起。
“喂?”
“楚楚,看新闻了吗?你家霍绍梃又上偷吃榜第一名了,这次的狗仔拍照技术厉害的哟,都拍出大片来了,你不能再任由他这么放纵下去了,染上病,倒霉的是你。”
苏楚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
随即便挂断了司千的电话。
很快。
苏楚看到了,被顶上头条的花边新闻。
霍绍梃又出轨了。
结婚这三年来。
他的生活里充充斥着女明星,嫩模,大学生,寡妇。
什么带珍珠的丁字裤,动感强烈的按摩棒,她在霍绍梃的裤兜里,发现过太多太多了。
她已经麻木了。
新闻上的照片拍得很唯美。
身材精壮的男人,单手抱着裙角飞扬的女人,还拎着她的高跟鞋。
被身后的光,晕染成一副浪漫的爱情画面。
没露脸,但她很轻易地可以辨认出。
主角就是霍绍梃和她的白月光林漫漫。
林漫漫是霍绍梃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他们之间的情感,很复杂。
不像她和霍绍梃。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关系简单到只会发生关系。
他……并不爱她。
他的情可以给任何一个女人,唯独不会给她。
苏楚迷迷糊糊地睡着,手机震动响了许久。
她才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苏家打来的电话,似乎有什么急事,光是未接电话就有三十六个。
“喂?”
“苏阳,哥哥……警察走了,霍绍梃,坏人,你别信他,苏阳,楚楚……啊……”
听筒那边的声音,语无伦次,尖锐刺耳。
苏楚知道是自己的母亲又发病了。
刚要动唇安抚她几句,手机就被父亲拿了过去,“楚楚,你哥他出事了。”
“什么?”苏楚忙撑着身子,坐起来,“爸你说清楚一点,我哥出什么事了?”
“你哥他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警察带走了,说他是合同诈骗别人了,你能不能去问一下霍绍梃,他人脉广,在华城没人不给他三分薄面的……”
父亲的话听起来很难。
他清楚,结婚这三年来,霍绍梃和她的关系并不算融洽。
让她去找霍绍梃。
很可能会自取其辱。
“爸,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找霍绍梃,问问情况。”
苏楚挂断电话。
抬腕看了眼时间。
已经是下午了。
这个时间,霍绍梃应该回集团了。
霍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苏楚被霍绍梃抵在宽厚的落地窗上。
夕阳的余晖落进他墨色的瞳孔上,像是生起了一团火。
霍绍梃生了一副美人相,却不阴柔。
棱角凌厉,鼻梁高耸,将他的轮廓勾勒得十分有具有侵略性。
再加上他的薄唇在不说话的时候,永远抿成一条直线。
不怒自威。
苏楚有时候挺怕他的。
尤其是,现在,他这样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她心跳得像要撞破胸口。
“跑到集团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急不可耐的事情吧?”
他的大手将她圈在玻璃与他之间,手工衬衣的高档布料,被他健硕的胸肌绷起危险的弧度。
她平视的前方,只能看到他的喉结和锁骨。
那是他最性感的地方。
她突然感觉耳根发热,忙躲开了视线。
“我想来问问你……我哥的事情。”她声音不大,忌惮中又透着平日里惯有的温和。
他旋即明白,微不可见的轻呵,“你哥他自作自受,被抓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瞳仁紧缩。
苏阳资质平庸,没有霍绍梃这般的本事。
他性格胆小。
守着父母留下来的一亩三分地,向来本本分分的。
怎么会……
“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哥他不会做犯法的事情的。”苏楚轻颤的指尖,轻轻地抓着霍绍梃绷紧的衬衣,“求你,霍绍梃,求你救救他,好不好?”
她的泪水一个劲地在眼眶里打着转。
落日的光,照着她白皙的小脸,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苏楚,求人,可不是这么求的。”
他的拇指轻轻地在她的唇瓣上摩挲着,眼中的欲望明显。
霍绍梃需求向来旺盛。
但他跟林漫漫的那个新闻,也不过是几个小时前。
她并不觉得,他现在很需要一个女人,来发泄他的生理需求。
他不过是想在她的身上,看到狼狈和破碎的尊严罢了。
“霍绍梃,我现在……”她刚刚做了手术,医生说,一个月最好不要有性生活,如果再次引起血崩,很有可能终生不孕,“……你可以提点别的要求。”
他的大手慢慢地从唇瓣上,移到她的漂亮的天鹅颈上,猛地一攥,“苏楚,你还没有拒绝的权利,除非,你想看着苏阳死在牢里。”
监狱是个什么地方。
苏楚再清楚不过了。
母亲就是因为在监狱里呆了三个月,出来变成了疯子。
她怕,怕极了。
“霍绍梃,我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除了这个……”
“呵。”
他没有耐心,跟她在这种事情上拉扯。
大手掀起她的裙子。
蛮横的用力。
“不要……”她惊恐着眸子,抓紧了他的肩头。
玻璃窗上倒影着纠缠的身影。
他腕间的那串沉香天珠,有规律地碰击着玻璃。
那是林漫漫送他的,他戴了三年,连洗澡都舍不得摘下。
最疼的时候,她咬住了他的肩膀。
有一股热流,从她的体内涌出。
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办公室。
男人也察觉了异样,抽身时,发现了她被血染透的裙子和自己弄脏的白色衬衣。
“来例假,怎么不说?”他有些嫌弃地脱下自己的衬衣,扔到了一旁。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晦气,失去血色的唇,动了动,还没等有声音出来,人就晕了过去。
霍绍梃在苏楚倒下地去的那一瞬间,抬手扶住瘫软下去的女人,“陈秘书……”
第2章
司千握着苏楚的检查单子。
轻轻地放到了她的床头柜上。
“霍绍梃是不是疯了?你刚刚血崩手术,他又兽性大发,他是不是个人了?”
司千心疼苏楚的委曲求全。
她不懂,这样的渣男,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苏楚唇角泛白,身体也没有力气,斜斜垮垮地靠在床头上,“医生怎么说?”
“你自己看吧。”
司千把苏楚的检查单递给她,“以后你想要个孩子,难于上青天。”
“生不了孩子,也挺好的。”
反正,霍绍梃也不会跟她生孩子。
林漫漫回来了,说不定哪天,霍绍梃就跟她离婚了,有个孩子,还是累赘。
“能生不生是一回事,生不了,这算什么?”司千不忍在这种时候,责怪苏楚的有眼无珠,但她真的很想问她,“你就没想过跟霍绍梃离婚吗?”
苏楚睫毛微颤。
她想过吗?
她怎么没有想过。
从她妈妈被无端送进监狱,半死半疯地放出来,她就想离婚了。
可她没法离,也离不了。
“你知道的,我们家欠他的。”
当年,霍绍梃的母亲从百层高楼,一跃而下,正好砸在霍绍梃的脚边。
那种震撼,光是想想,常人都无法接受。
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以这种悲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遗书中,只提到了一个人。
那就是苏楚的父亲,苏成业。
当时震惊的不止霍家人。
至今,她还忘不了,霍绍梃看向自己的眼神。
仿佛要把她当场凌迟了一般。
后来父亲也喝药自杀,所幸被救了过来。
可惜的是,他失去了那部分记忆。
苏楚再也无法得知,真相是什么。
从那以后,一家人被推入了万劫不复。
这是悲剧的开始。
“千千,我之所以还在坚持着,是因为,我怕,怕霍绍梃报复我哥,所以,我尽我所能的讨好他,他要偷吃便偷吃,他要折磨我,便折磨我,只要他开心就好了,可是即便这样……”
即便这样。
苏阳依然被抓了起来。
一家人疯的疯,失忆的失忆,委曲求全地活着。
可是没用的。
只要霍绍梃动动手指,她们苏家都得完蛋。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苏阳被抓,十之八九就是霍绍梃送进去的。
他怎么可能再帮她捞出来呢。
她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夜空中的烟花格外绚烂。
那是在华城商场,消费一千万的荣耀展现。
司千看着华城最大的媒体发出来的新闻,替苏楚不值。
“看看你家男人,又为别人豪掷千金了。”
苏楚苦涩地扯了扯唇。
……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
苏楚便接到了苏成业的电话。
被抓没几天的苏阳,在里面跟人起了冲突,被捅成了重伤。
看到他时,他的头上插着一把水果刀。
脑袋上,脸上全是血,胸前的牢服也被血染了一大片,苏成业承受不住这番场景,当场昏死了过去。
苏楚跌跌撞撞的,问向抬担架的人,“他还活着吗?他死了还是活着,你们告诉我啊……”
没人给她答案。
霍绍梃也在现场。
他冷静得像个事外人一样。
眉眼之间,半分半毫的感情都没有。
她踉跄着,走到霍绍梃的面前,满眼的泪水,也掩不掉她此时的愤怒。
她狠狠地抓着霍绍梃的衣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看来,你对我意见不小。”他墨色的深眸,冷冷地睨着面前发疯的女人。
“他已经被抓了,为什么还要他死,为什么,霍绍梃,为什么……”
楚安眼眶猩红,如果现在有人递一把刀子,她会毫不犹豫地把面前这个男人捅死。
“苏阳涉嫌诈骗,是他自己不守规矩在先,才招了杀身之祸。”他抓着女人的手,把她失去支撑的身子,摁到椅子上,“不是长得老实,就是老实人,别有被害妄想症行吗?”
苏楚麻木的看着他,眼尾是一抹绝望清冷的水汽,“三年了,霍绍梃,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现在满意了……”
他终于忍不住,痛下杀手了。
这三年来的坚持,无非就是想让霍绍梃放过苏阳,但是结果,依然是把她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她自以为事的委屈求全,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苏楚带着莫大的怅悔,哭晕了过去。
霍绍梃眉眼深沉,叫来了陈佑,“陈特助,把她送回家,派个人好好看着她。”
“您呢?”陈佑不放心的问。
“我跟陈局长说两句话……”他抿紧了唇角,深吸了口气,“……顺便,看看苏阳的情况。”
“是。”
霍绍梃回来的时候。
苏楚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抱着膝盖,空洞地盯着外面发呆。
她的眼泪都哭干了。
声音也近乎嘶哑。
“霍绍梃,我们离婚吧。”女人声音冰凉,没有温度。
霍绍梃的步子一滞,旋即轻呵,“离婚?就因为苏阳?”
她想要离婚的理由很多。
苏阳被抓重伤,生死不明,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疯癫的妈,重病的爸,是死是活还不知道的哥哥。
她的家早已经不成家了。
他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她不怕了。
“对。就是因为你把我哥害成了这副活不活,死不死的模样。”她瞪着他,眼睛里布满了仇恨的红血丝。
他轻笑,透出一股嘲弄,“苏楚,说话得讲证据,你有证据吗?”
“你做事会留证据吗?”
他那么精明,怎么会留下证据呢?
但,现在讲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哥哥是家里唯一希望,也已经废了。
父亲现在还在医院里。
她要做的就是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男人,离开地狱。
纤瘦的女人,从藤椅上起身。
她身上只套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头发稍显凌乱。
没有哭,也没有闹,赤着脚,走到卧室,开始往行李箱里装东西。
霍绍梃看得来气。
抬脚把行李箱,踢了出去。
“苏楚,就算凶手是我,就算苏阳他真的死了,也不过是一命抵一命,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大手抓着女人削瘦的肩头,重重地握着,眼中喷出凶狠,“你们苏家人做过什么,不会都忘了吧?嗯?”
苏楚苦涩地笑了。
他口口声声地跟她讲着,说话得讲证据。
他没有证据,却疯狂地报复着她的全家。
这个男人,她还那么深爱过。
苏楚,你真的傻透了。
“霍绍梃,你承了认是吗?你承认我哥现在的境况,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对不对?”她咬着颤抖的双唇,任由眼眶的泪水在脸上肆意,“你赢了霍绍梃。”
第3章
她不爱了。
她的爱,并没有为她的父母和哥哥,换来半点的周全。
苏楚伸手把自己的行李箱,拉到自己面前,往里面收拾自己的衣服。
男人咬了咬牙根,扣住她纤瘦的手腕,重重地摔到了大床上。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墨色狭长的眸子,透着前所未有的怒气,“苏楚,你们苏家人欠我的,想要跟我离婚,门都没有。”
他的手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对视,语气有些狠地说,“别跟我闹脾气,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你知道的。”
他低头去吻她的唇。
她躲,躲不过,就咬破了他的唇和舌尖。
血的咸和腥,很快就在两人的口腔里蔓延。
他的蛮力让她受不住,拼命地挣扎。
疼痛,让她的眉心皱起,眼泪失禁。
“疼,给我忍着。”
他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她木然绝望的接受着,他近乎爆虐的洗礼。
半分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疼,很疼。
她想,就这样死去吧。
从此以后,也不用担惊受怕,也不会被别人笑话。
更不用面对父母,不知道该何宽慰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可他似乎并不满意,她的逆来顺受。
他动气了,掐着她的腰,粗鲁,毫不怜惜。
“叫啊,别像块木头。”
俊美的面容因为情欲和怒气,染上了些许的狠厉。
情事,简单粗暴。
被他攥过的手腕和腰肢上,泛起青紫的淤痕。
可能仅仅是为了发泄愤怒。
没做完,便草草了事。
她像块坏掉的抹布,绝望又安静地由着泪水布满了双眼。
“乖一点,一会儿让孙妈给你熬点汤喝,喝完睡一觉,嗯?”他的大手抚着她的小脸,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苏楚没有说话。
霍绍梃讨了没趣,穿好衣服,便离开了别墅。
晚上,霍绍梃并没有回来。
她猜,应该是去林漫漫那儿了。
一早,苏楚便把收拾好行李。
离婚协议书,她放到床头柜上了。
清晨的阳光,落到她有些憔悴的小脸上。
她唇角是淡而平静的弧度。
苏楚回到娘家后,先安顿了母亲,而后确认了父亲没事后。
这才给贺知南打去了电话。
“是我。”
贺知南有些错愕,苏楚会找他,顿那么三秒后,才急忙回道,“嗨,楚楚,找我,有事吗?”
“贺医生,我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不知道……”
还没等苏楚说完,贺知南便抢先,“你说。”
“能帮我打听一下,我哥送到哪个医院去了吗?你是医生,我想你应该比较容易查到……”
苏楚怕给别人添麻烦。
但是,除了贺知南,她不知道,还有谁可以更快地帮到她。
贺知南听出了苏楚的难处,“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哥他……受了点伤,就是……”苏楚并不想说太多。
贺知南便一口答应下来,“你别急,我马上打电话去问,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谢谢你,贺医生。”
“跟我就别客气了。”
很快,贺知南给苏楚查到了苏阳治病的医院。
苏楚赶过去时,这才发现,苏阳病房的门口,有人在看守的。
看起来,又不太像是警察局的人。
她尝试着要进去,结果被拦了下来,“你不能进。”
“为什么?里面的人是我哥。”苏楚只想看看苏阳的情况,而眼的壮汉挡得严丝合缝,她推了他一把,“你是谁派来的?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进去看我哥?”
“苏楚。”有人叫她。
苏楚忙回头,是林漫漫。
“你哥现在是保外就医,是不可能让你看的。”林漫漫语气傲慢的,把苏楚从头打量到脚,“这些看守的人,都是绍梃派过来的,你来,没有跟绍梃讲吗?”
苏楚不知道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小三,在这里跟她讲什么理所当然。
唇角微凉,刚要动唇怼她两句。
林漫漫又迫不及待地开口,“今天,绍梃过来陪我看病,他就在医生办公室里呢,如果你想见你哥,也可以过去跟他讲一声,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绍梃因为我生病,心情不怎么好,别去撞枪口。”
林漫漫一脸的炫耀。
苏楚嗤笑。
自己的丈夫,除了没有行使对她的丈夫职责。
在别的女人那里,倒是知冷知热的。
“哦,对了苏楚,看到那天的烟花了吗?”林漫漫走到苏楚面前,得意中掺着挑衅,“一千万一场的烟花是绍梃他为我放的,绍梃真的爱惨了我,他说,会把云顶庄园的房子给我住,想让我住得舒服一些。”
林漫漫极力地向苏楚炫耀,专属于霍绍梃的偏爱。
云顶庄园的别墅,是霍家给霍绍梃和苏楚准备的婚房。
而苏楚从未有过入住的资格。
她哂笑,唇角漫上一抹苦涩……
不重要了。
她现在只想见到苏阳。
她刚要转身,林漫漫又着急开口,“苏楚,其实在你心里,应该很清楚,霍绍梃不爱你,我也是不知道,你老霸占着霍太太的位子,干什么?”
苏楚目光依然冷淡。
唇角噙起的冷笑,越发鄙夷。
“有本事就让霍绍梃娶了你,在我面前狗叫什么?”
林漫漫涨得脸色通红,不甘道,“苏楚,你在骄傲什么?离了霍绍梃,你和你的苏家都活不下去,你只不过是寄居在别人屋檐下的蝼蚁而已。”
刚好这时。
霍绍梃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林漫漫听到脚步,身子一歪就要倒。
霍绍梃大步来到她身边,紧张地扶住了她。
“没事吧?”
林漫漫扶着额头,整个人倒在霍绍梃的怀里,“可能是刚刚跟苏楚说了几句话……所以……不怪她,都是我关心错了人。”
苏楚:……
霍绍梃扭头看了苏楚一眼,那一眼,似乎要吃人。
她不在乎。
她已经决定不爱他了,他对她做什么,她都不再难过。
“你来这儿干什么?”霍绍梃察觉到了什么,“谁告诉你,你哥住在这间医院的?苏楚,这不是你来的地方,你见不到苏阳的。”
“我只想知道我哥的情况,霍绍梃,做人别太绝了,会有报应的。”苏楚红着眼。
男人大概没有意料到,苏楚会跟他讲这种没轻重的话。
旋即,眉心一紧,将林漫漫交给了陈佑,“你先带她去车上。”
“好的,霍总。”
林漫漫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句顺从,“绍梃,我去车里等你。”
霍绍梃拾起步子,带着危险的讯息,向苏楚走了过去。
她本能地想跑。
但,她这次来看苏阳的,她必需要见到,才能安心。
她强迫自己硬气起来,下意识攥紧包带,抬起下巴。
但脚步还是认命的往后退,再退,直到退到无路可退……
他把她逼到墙角,大手重重的落到墙面上,将她囹圄于怀中。
她挺直脊背,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将暗纹领带扯松一寸,她心口的不安慢慢被放大。
第4章
她知道,这是医院,他不敢乱来。
但是她太了解霍绍梃这个人了,他有时候,疯起来,可不分场合。
"霍总。"她抬起细长的手指,不安地,抵住了他的胸膛,“如果,我刚刚的话,令你不愉快了,我道歉,我来医院不是为了跟谁吵架的,我就是想看看我哥哥的情况……而已。”
他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在她还没有理解透,这抹笑的深意。
男人屈起的右膝已卡进她双腿之间。
苏楚吓得差点惊叫。
“你……别乱来。”
“怎么?害怕了?刚刚不是威风得很?咒我咒得很有骨气不是?”他的膝盖又往上顶了一寸,大手落到她白皙的颈子上,“苏楚,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惹火了我,我在这儿就办了你。”
她知道霍绍梃不是吓他。
他能做得出来。
苏楚乱了分寸。
但她还没见到苏阳,不能落荒而逃。
“霍绍梃,我求你,让我见见我哥,我就看他一眼就好,只要确定他还活着,我马上就走。”
苏楚可怜又无助的哀求。
长而卷翘的睫毛,被湿嗒嗒的水汽沾满,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鹿。
男人有些动容。
他最终是放开了她,“你哥他还活着,他现在保外就医,不能随便见,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如果他死了,会有人通知你。”
霍绍梃的话,绝情到不容反驳。
如果苏阳没有被定罪的话,他是可以保释的。
作为家属,她是可以见到他一面的。
“他会死吗?”苏楚眼眸轻颤,抓住了男人胸口的衬衣,“或许说,你会让他死吗?”
他垂眸看着她,因为无助而越发冷白的小脸。
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回家吧,记住我的话,别再来了。”
苏楚摇着头。
眸底尽是对这个无情男人的失望。
霍绍梃离开后。
苏楚无助地坐在医院的走廊上,望着哥哥病房的方向,哭了好久。
收拾好情绪。
苏楚去见了父亲。
他的精神不算太好,人恹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光泽。
苏楚从苏成业的口中得知,家里的房子,已经被银行收了去,追债的天天会来医院恐吓要钱。
突然。
她变得无家可归。
处境也异常艰难。
“楚楚,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你哥哥先保释出来,我找人打听了,这里里外外打点的话差不多要二百万……”
或许是苏成业,知道苏楚拿不出这些钱,后面他没有再说下去。
苏楚确实没有这么多钱。
她嫁给霍绍梃这些年,他每个月会给家里的管家两万块家用,如果她需要用钱,可以找管家要。
但他从未给过她一分钱。
二百万,对她来说是天价。
“爸,我想想办法吧。”
苏楚迫不得已,又回到了她和霍绍梃的那个家。
她没什么值钱的首饰。
最昂贵的就是她结婚时,霍家老爷子送的那块情侣表。
属于霍绍梃的那块,她不知道去了哪儿。
女表在她这儿。
虽然她也没有戴过,但已经是三年,属于旧款,在二手市场回收价格并不高,也就一百来万。
差的那些,去哪里补呢。
她突然想到,前不久,她在贺知南的朋友圈,看过他发的一个科研项目,招募捐献者,有丰厚的报酬。
忙给他打了过去。
“顾医生。”
“楚楚?”贺知南忙问她苏阳的情况,“见到你哥了吗?”
“没有。”她有些沮丧,但也并没有在这事上多讲,“贺医生,你们那个项目,我想参与一下,还有机会吗?”
贺知南震惊。
这个项目是研究女性遗传基因的。
需要每个捐献者,提供二十枚的卵子。
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对身体的伤害非常大。
“你为什么……”他不解,苏楚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苏楚也没有兜圈子。
直言道:“我需要钱。”
贺知南并不觉得,苏楚可以缺钱到这个地步。
霍绍梃可是华城的首富。
她缺钱,为什么不跟自己的老公要呢?
“这种捐献,十分伤身体的,你要考虑清楚,楚楚,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困难,不方便跟绍梃讲的话,我也可以帮你的。”
苏楚不想欠任何人的情。
尤其,贺知南还是霍绍梃的朋友。
“贺医生,如果这个项目,还可以参与的话,我想报个名,可以吗?”
贺知南希望她再考虑一下,“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而且,这种项目,需要家属的同意,你跟绍梃他,讲过了吗?”
“我们要离婚了。”她没有必要,事事向他报备,“我自己可以做主。”
贺知南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有些失语。
唇动了动,艰难的答应了下来,“可以报名,但是,我希望你到医院里来,我当面谈一谈。”
“可以,你定个时间吧,我急需用钱,希望快一些。”
“好。”
苏楚挂断电话后。
把手表装到了自己的包里,离开了这个家。
她找了一家收购这种手表的店铺,但是因为手表上刻了名字的缩写,价值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高。
“这个品牌,市场价都在差不多五百万,你这给价也太低了。”苏楚有些生气。
服务人员,还算客气,“上面如果没有刻名字的话,可以给到一百二十个左右,刻了名字,最多给一百,这已经是最高价了,如果您觉得价格不合适,可以再去别的地方了解一下。”
苏楚对这手表没有感情。
她需要钱,这平白无故的又少卖了二十万……
如果不卖,她连一百万也得不到。
一咬牙,“行吧。”
很快,手表交易完成。
苏楚拿着卖掉手表的钱,回到了自己的家。
几天后,她去了贺知南所在的医院,商讨了捐卵科研的事情。
贺知南说,可以拿到五十到六十万。
但要分几次捐,痛苦不言而喻,她做好了心理准备,签署了项目同意书,约定了第一次捐卵的时间。
等候的这几天里,她心里也轻松了一些。
白天会去医院看过父亲后,再去疗养院里陪着母亲晒晒太阳。
她麻木又坚强地活着。
某天,苏楚接到了霍绍梃打来的电话。
“苏楚,马上回家。”男人声音沉哑中透着她熟悉的怒气。
苏楚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动了动,“有事……”
吗字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挂断。
苏楚本来可以不用回去的。
她猜,霍绍梃是看到了离婚协议书,才给她打电话来的,正好,她可以正式地跟他聊聊离婚的事情。
第5章
别墅里。
男人指尖掐着颗烟,双腿交叠。
苏楚走进来时,他刚好把指尖的烟卷,摁灭在精致的烟灰缸里。
他抬眸看她,没什么温度。
“这几天跑哪里去了?”
苏楚觉得他有点明知故问,清冷的小脸微微抬起,“都要离婚了,当然是搬出去住了。”
“离婚?”男人把苏楚留下来的离婚协议书,拍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眼中愠色渐浓,“苏楚,你以为留下个离婚协议书,就跟我划清界限了?”
苏楚被这动静吓得心口一攥。
不安的指尖,握紧了斜挎在身上的包带,“我不要你的任何财产,我净身出户。”
男人眼眸森然,轻笑中,压抑着怒气,他把捐卵的研究书,和她抵押手表的收据,全部拍到了苏楚的面前。
“这些呢?”他面含怒气,起身,走到女人的面前,“苏楚,你挺能耐啊,背着我干了这么多的事情?这叫净身出户?你当我霍绍梃是摆设吗?嗯?”
霍绍梃像发怒的狮子。
苏楚吓得抱头。
她有想过霍绍梃会知道这些事情。
但没有想到,他会知道得这么快。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她胆颤心惊的,背过身子,不敢望他,“如果你觉得对你造成了影响,那就赶紧把离婚协议书签了,这样对谁都好,也不会坏了你的名声。”
“为什么想要钱?”他脸色阴沉,握住她的下巴,“想保释苏阳?”
苏楚没有否认。
她大胆地抬起微垂的睫毛,看向男人,“没错。”
“所以就去卖手表,找贺知南捐什么科研卵?”他真想撬开这个女人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做的,“苏楚,你这么需要钱,为什么不来找我要呢?”
苏楚像听了个笑话。
找他要?
“你会给吗?”
男人摇头,透出一抹戏谑,“不会。”
苏楚苦笑。
他从来不是什么善人。
总想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再把她踩进尘埃里。
她到了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地被压了下去,她不敢得罪他,苏阳一天没有保释,霍绍梃就有可能,让她们一家人一辈子都见不到。
“问完了吗?问完我就回去了。”
苏楚转身要走,被霍绍梃扣住手腕,扯到了身前。
他凌厉的眸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女人,因为害怕和紧张,而紧绷着的小脸。
“苏楚,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贺知南不可能跟你达成什么合作,你惹急了我,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苏阳在哪儿。”
苏楚双眸瞬间染上血红。
她不过是想凭自己的能力,去把哥哥保出来。
他为什么还要这样紧追着不放。
非要把她们一家赶尽杀绝吗?
她好累啊。
他为什么老是像那块遮挡太阳的云彩一样,把她的人生遮得一点光亮都没有。
“霍绍梃,要我怎样,你才能放过我们一家?”
就算再恨,她们苏家已经是这样破败了,他还要怎么出气?
才肯甘心?
把苏家人一个个地都逼上绝路吗?
那她可以第一个死。
“我都同意跟你离婚了,离婚后,你可以娶了你心爱的女人,如果你怕爷爷怪责,我可以跟爷爷解释……”她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抵住自己的脖子,“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我现在就可以死在你面前。”
苏楚的激进。
令霍绍梃眉心紧紧地蹙起。
“苏楚,你给我把刀放下。”他厉声喝斥。
苏楚摇头,她只求霍绍梃能放过她,“霍绍梃,我们好聚好散的,不行吗?我们苏家不欠你的了。”
看着女人流满泪水的脸。
男人的脸色越发的暗沉和冷峻。
他几步走到她面前,轻轻的一抬手,苏楚手中的水果刀便飞了出去,他抬脚踢走,“别整天要死要活的,乖乖回家,我可以保证,苏阳会一直呆在你的视线里。”
他抬手替她擦脸上的泪。
她偏过脸,躲开了。
他沉下气来,声音也变得平和,“去洗个脸,换件衣服,有个应酬,你陪我去。”
苏楚是不想去的。
结婚三年,他也没让自己陪着出席过,任何一个公众场合。
倒是林漫漫,经常会跟霍绍梃出现在新闻画面里。
她狐疑地看向男人。
他轻嗤一笑,“干嘛这种眼神,我卖不了你,只不过想让你帮个小忙而已。”
苏楚就知道,霍绍梃这种功利心强的男人,是不可能单纯地让她参加什么无关紧要的应酬。
“我帮不上你什么,你还是找别人吧。”
苏楚拒绝了。
霍绍梃也没有生气,挑唇笑了一下,“报酬五十万。”
苏楚微愣。
他在跟她谈生意。
可笑吧,对没爱的女人,剩下的也只有利用而已。
“要陪睡吗?”她声音轻轻的。
男人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
苏楚便又补了句,“要陪睡的话,这点钱不够。”
“……你想的还挺美。”他嘴上轻嗤,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女人耳后的那枚血痣上。
苏楚心底哂了一口。
她不傻,知道霍绍梃口中所谓的应酬是什么。
她倒也没那么难过,只是淡淡的,“如果需要陪睡,那麻烦你让秘书,准备好套子,我可不想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
男人望着她的侧脸,眸色深沉,越发地看不到底。
他没再说什么。
只是眼底似乎燃起了一股淡而不自知的火苗,烧得他愈发的难受。
苏楚被霍绍梃带上了她的商务车。
化妆和换衣服,都是由霍绍梃的女秘书主导,在车里完成的。
苏楚是美的。
平时素面朝天,她都是美的发光的存在。
今天的妆很淡,虽然只是打了一层薄薄的粉底和闪着光泽的唇釉。
已经很是惊艳。
栗色的长发,随意地散在肩头,像极了出逃的城堡公主。
她的美是独一二无的存在。
霍绍梃就那么看似随意地打量着她,目光肆意,又透着欣赏。
抬手,他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面色柔和地说,“想知道,今天这位合作的伙伴是谁吗?”
“不想。”
苏楚没有兴趣知道。
身子往外坐了坐,离霍绍梃远了远。
男人没再说什么。
车子一路前行,到达了应酬现场。
一个隐私性极强的私人会馆。
苏楚被霍绍梃牵着手,走进去。
见到对方人时,苏楚错愕得一时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屈墨。
她的初恋。
准确地说,是她情感懵懂时,双方都有好感的人。
只不过,那时年少,羞涩,也不懂感情,谁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后来……
屈墨出国。
她嫁给了霍绍梃,也跟他没有再联系过。
屈墨看到精致动人的苏楚,也是一时愣住,他想要动唇问个好,喉咙哽咽,愣是没有发出声音。
“霍总你好。”屈墨的父亲屈长平,率性伸出手来,客套地打招呼,“霍总,这是我儿子屈墨。”
屈长平被漂亮的苏楚吸引,笑着又把手伸向了她,“这位是……”
“苏楚。”霍绍梃冷声介绍,似乎又不太喜欢屈长平看苏楚的眼神,没等苏楚握上他的手,就把女人摁在了椅子上。
第6章
屈长平有些尴尬。
大家落座后。
屈长平便跟霍绍梃聊起了正事。
苏楚能感受到屈墨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她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他的直视。
说一句,好久不见,似乎也不适合今天这个场景。
“苏楚。”
“苏楚?”
霍绍梃身后的女秘书,轻轻地拍了拍苏楚的肩,“苏小姐,霍总叫你呢。”
苏楚恍神,忙看向他,“什么?”
“一会陪着屈总,好好地逛一下华城,毕竟他也很久没有回国了,尽地主之谊。”霍绍梃像推销一件商品一样的,把她推给了屈长平,“屈总,苏楚是土生土长的华城人,她会陪好你的,希望你能玩得开心。”
屈长平背靠国际上最有名的投资商。
霍绍梃如果和他争项目,也不是没有实力,就是会耗费太多的精力,人力和财力。
况且……
一个女人能解决的问题,实在没有必要,大费周章。
他的眼神落到屈墨的面上。
这个年轻男人,眼睛里写满破碎,毫不避讳地望向苏楚。
霍绍梃松了松领带,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眼神令他很不舒服。
应酬过后。
霍绍梃独自离开。
上车前,他跟自己的秘书交代,“丁秘书,好好给我盯着点。”
“您放心,霍总,我一定把苏小姐,送到屈总的床上。”丁秘书信心满满,表示,事在必成。
霍绍梃抬手,甩了丁秘书一个猝不及防的巴掌,“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就学会了这个?”
丁秘书捂着自己被打疼的左脸。
眨了眨委屈的眸子,不是这个意思吗?
“霍总……”
陈佑走过来,把丁秘书拉到一旁,轻声叮嘱,“霍总的意思是,看着苏小姐,不要让她吃亏,跟在霍总身边这么久了,怎么连这点心思都揣摩不明白。”
“哦。”丁秘书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掺得冤,小声嘀咕了句,“……以前霍总,也不这样啊。”
霍绍梃和陈佑坐车离开。
屈长平对年轻漂亮的苏楚,很感兴趣。
白皙的皮肤,纤瘦柔软的身子,尤其是她身上的香水味,一个劲地往他鼻腔里钻,令他几乎无法自持。
在伸手要去揽女人腰的时候,被屈墨拦了一下,“爸,要不,您先给那边回个电话,毕竟,霍总今天,也没怎么聊生意上的事情,看看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屈长平收起欲望,没有多想,“也好。”
男人离开后。
屈墨这才走到了苏楚的面前。
他向她伸出手时,女人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也就在此时,她似乎明白了霍绍梃,让她过来的用意。
“楚楚……”男人满眼心疼的,蜷起指尖。
苏楚微垂着睫毛,声音淡而缥缈,“你最好,不要让你爸知道,我们认识。”
“霍绍梃是派你来……”勾引两个字,他实在难以启齿,“……你不是他的太太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与你无关。”
苏楚并不想把婚姻的狼狈,告诉眼前这个,她年少时曾经喜欢过的男人。
有些苦难,注定说出来,就是个笑话。
她已经如此了,不需要再过多地自取其辱。
“楚楚,我爸那个人,是个色坯,霍绍梃就不怕你……”
苏楚哂笑。
霍绍梃又不爱她,怎么会怕她吃亏呢。
屈长平打电话回来,一把揽住了苏楚的肩,笑呵呵地跟她说话。
她没有抗拒。
屈墨狠狠的攥紧了拳头。
丁秘书亲自开了车过来,载着三人先去酒店。
屈长平越看苏楚越喜欢,不顾儿子和丁秘书在场,便开始想要动手动脚。
苏楚越是躲。
屈长平越是兴奋。
屈墨看不下去,出声制止,“爸,你能不能放尊重一点。”
老子听到儿子在训斥自己。
恼羞成怒,觉得丢了面子。
抬手就给了儿子一个巴掌,“你还管上我了?这是霍绍梃送我的礼物,我难道不给他面子吗?”
屈墨瞪着猩红的眼。
冲着司机大吼,“停车。”
丁秘书看这样子,爷俩像是要干架,哪里敢停,“前面很快就到酒店了,二位先消消气。”
她一脚油门踩下去。
不到十分钟,车子就开到了酒店门口。
屈墨拽着苏楚要走。
屈长平看到儿子跟自己抢女人,哪里能咽下这口气,挥拳跟屈墨扭打在一起。
丁秘书有心去拉架,但这拳头也不长眼,她还怕自己挨打。
只能嘴上劝。
“二位,不要打了,都消消气,父子两个,有什么可争执的呢。”
“屈总,屈总别打了,你们这样,不怕别人笑话吗?”
苏楚抱怀就站在一旁看着。
面色微凉,神情淡漠。
丁秘书怕伤到苏楚,赶紧护着她上了车,“苏小姐,咱们先回去吧。看样子,他们得打一会儿。”
苏楚被丁秘书一脚油门,送回到了霍绍梃的办公室。
男人站在宽厚的落地窗前,望过来。
阳光落到他的侧脸,像极了漫画中的人物。
“回来了?”
他如隼般的眸子,从上到下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头发没乱,衣服还很规矩地穿在身上,甚至,连唇膏都没有丢失一点点光泽。
他有些满意,唇角微微上扬。
“看来,你工作完成得不错。”
“既然霍总满意,请付款吧。”苏楚把收款码递到霍绍梃的面前。
霍绍梃抬起手指,将手机,轻轻地推到一旁,“急什么。”
他大手勾过女人的腰,指尖轻轻地挑起她尖美的下巴。
薄唇在她的唇上逡巡着。
苏楚不适,挣扎了一下,反被他握得更紧。
“跟我说说,那父子两个,是怎样为你大打出手的?”他言语有些嘲讽,拇指在她的粉唇上重重地摩挲着,“初恋情人为了你,跟自己的亲爹都干上了,很感动吧?”
苏楚听得想笑。
她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眉眼冷漠,“这不就是你让我去的目的吗?霍总不就是想,不费一分一毫,让屈长平自动离开你的名利场?”
装什么?
她是过得很惨,但她又不是个傻子。
利用她,不战而胜。
霍绍梃是会做生意的。
她不在意,只要肯付她钱,“霍总,还是把钱尽快付给我吧。”
“那你这五十万,不是赚得太容易了?”他挑起眉梢,看起来像是要赖账。
苏楚有些生气了,“你什么意思?”
“看来,屈墨对你还是旧情难忘啊。”他被自己说出的话激怒,唇角勾起不满,答非所问,“……苏楚,记住你的身份,如果敢给我戴绿帽子,你和你的苏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如侵必删
#双托森普拉多旗舰VX版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