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攒了30年的烟盒,被妈妈当废品卖掉,收购老板赶来跪地求情!
发布时间:2025-03-21 05:11 浏览量:14
那天,我正在厨房里给瓜秧搭架子用的竹竿刮皮,电话铃响了。
“喂,是老马家吗?”
“是啊,您哪位?”
“我是收废品的老李,您家今天卖的那些烟盒,能不能让我再看看?”
我愣了一下,放下竹竿,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妈今天确实把家里的一些杂物拉去卖了废品,不过烟盒?我爸那堆破烟盒终于被我妈处理掉了?我心里暗自高兴,那些烟盒占了阳台角落的大半个柜子,积了厚厚的灰,这些年来,每次大扫除都是个难题。
“那些烟盒啊,您要是嫌价钱给少了,我们可以再商量。”
电话那头的老李显得很着急,“不是钱的事,真的,我想再看看那些烟盒,太重要了。”
我感到奇怪,但还是告诉他:“我妈出去跳广场舞了,要不您明天再来?”
“不行,太晚了就来不及了。”老李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我现在就在你们楼下,能不能让我上来看看?”
我拉开窗帘一看,果然楼下停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一个瘦小的老头正仰着脖子朝上看。
“行吧,您上来吧,六单元五楼。”
我心里嘀咕着,这老头怎么对我爸的破烟盒这么感兴趣?
五分钟后,门铃响了。我开门,站在门口的是个瘦瘦的老头,头发花白,穿着件发白的蓝布衬衫,膝盖那里还打了补丁。他手里拎着个蛇皮袋,里面鼓鼓囊囊的,我猜应该是我爸的烟盒。
“您快请进。”我把老李让进屋。
老李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鞋子…”
“别介意,直接进来吧。”
我家的地板上铺着的是我妈从集市上买来的地毯,深蓝色底子,上面印着一些我叫不出名的花,已经有点褪色了。老李还是弯腰脱了鞋才进来,露出一双洗得发白的蓝布袜子,脚后跟那里还有个小洞。
“家里有点乱,别介意。”我把茶几上的报纸和遥控器挪开,给他倒了杯水。
老李坐下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蛇皮袋。里面装的果然是我爸这么多年攒的烟盒,有软壳的,有硬壳的,有黄的,有白的,还有红的。他小心翼翼地从袋子里掏出一个个烟盒,摆在茶几上,手都有点抖。
“您这是…”
“我在找一种烟盒,是红双喜的,八十年代初的那种,盒子上有一个特殊的钢印。”老李说,“你爸攒了这么多年烟盒,我想可能会有。”
我看着满桌子的烟盒,有些不解。“这些烟盒有什么特别的吗?”
老李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这些烟盒承载了历史啊,小伙子。”
他拿起一个发黄的硬壳烟盒,“你看这个,这是八十年代初的红双喜,那时候烟还是用票买的。”又拿起一个,“这个是九十年代中期的,那时候烟开始多样化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我爸抽了一辈子的烟,每天半包到一包,烟盒自然攒了不少。但在我看来,那些不过是些垃圾,占地方还不值钱。
“您找这种烟盒做什么呢?”我忍不住问道。
老李放下手中的烟盒,叹了口气,“我是烟草公司的退休职工,现在在给一个收藏家找烟盒。那个红双喜烟盒是八十年代初的限量版,全国只发行了五百盒,现在市场上很难找到了。”
我瞪大了眼睛,“这么稀有?值钱吗?”
老李笑了笑,“那当然了,现在收藏价值不低。”
正说着,我妈回来了。她一进门就看到满桌子的烟盒,愣了一下,“这不是我上午卖掉的那些…”
老李立刻站起来,“大姐,我是收废品的老李,您今天卖的那些烟盒里可能有宝贝啊。”
我妈一脸狐疑,“宝贝?那些烟盒都是我家老马这些年攒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占地方。”
老李急忙解释了一番,我妈听了也感到惊讶。“我还以为就是些破烟盒,值不了几个钱。”
我妈这才想起来,“对了,老李,你找的那个红双喜烟盒,我好像有印象。老马确实有那么一个,他特别珍惜,还专门用一个小木盒子装着。”
老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那个烟盒在哪儿?”
我妈摇摇头,“我不记得了,老马的东西都是他自己收着的。”她转身对我说,“儿子,去阳台上看看,你爸的那个小木盒可能在储物柜里。”
我突然想起来了,小时候确实见过爸爸小心翼翼地把一个烟盒放进一个小木盒里。那时候我还好奇地问他那是什么,他只是笑笑说:“是个纪念品。”
我来到阳台,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储物柜。柜子里堆满了各种杂物:几本发黄的杂志,一个旧收音机,几个塑料袋装着各种零件,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小物件。在最角落的地方,我找到了那个小木盒。
这个木盒看起来很旧了,是深褐色的,上面有些刮痕,盒盖有些松动。我小心地拿起来,感觉有些沉。我把它带回客厅,放在茶几上。
老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木盒,手都在微微发抖。
我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一个烟盒,红双喜的,看起来很旧了,但保存得相当完好。除了烟盒,还有一张发黄的照片和一个小本子。
老李看到烟盒,眼睛一下子就湿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烟盒,翻来覆去地看,最后在烟盒底部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钢印。
“找到了!就是这个!”老李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我好奇地拿起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年轻人,一个是我爸,另一个是个陌生人,两人都穿着八十年代的中山装,笑得很开心。照片背面写着:“1983年7月15日,与老马同志合影留念。”
我又翻开那个小本子,里面记录着一些数字和日期,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老李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
“这烟盒我出五万买,怎么样?”老李说。
我妈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我也被这个数字震惊了。五万块钱,就为了一个旧烟盒?
“这烟盒对你爸很重要吗?”我问道。
我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个烟盒的事。”
就在这时,门开了,我爸回来了。他看到满桌子的烟盒和老李,愣了一下,然后看到了我手里的照片和小木盒。
“这是…”我爸的声音有些发抖。
老李站起来,定定地看着我爸,突然跪下了。
“老马,我找了你三十年了。”老李的声音哽咽了。
我爸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然后走过去,把老李扶起来。
“老李,你…你还活着…”我爸的声音也哽咽了。
我和我妈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李和我爸抱在一起,两个老人都哭了。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松开彼此,擦干眼泪。
“爸,这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道。
我爸深吸一口气,看看我,又看看我妈,最后目光落在那个烟盒上。
“这个烟盒里,藏着一段历史。”我爸说,声音低沉但清晰。
原来,八十年代初,我爸和老李都是某个机关的工作人员。那时候,他们负责一个重要的项目,涉及到一些国家机密。后来,出了一些事情,他们不得不分开。老李被派去了西北,而我爸则留在了单位。
“那年我们约定,如果有一天能再见面,就靠这个烟盒和照片认人。”我爸说,“这个烟盒是我们工作时抽的最后一包烟,照片是我们分别时拍的。”
老李接着说:“我被派去西北后,遇到了一些麻烦,后来就没了音信。你爸一直以为我牺牲了。”
我爸点点头,“是啊,我听说你在一次任务中…没想到你还活着。”
老李笑了,“我只是被困在了一个偏远的地方,后来才找到机会回来。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但你们搬家了,我找不到了。”
“我退休后,就帮人收集烟盒,一方面是爱好,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找到你。”老李说,“没想到真的让我找到了。”
我爸拿起那个小本子,“这里面记录的都是我们当年的工作。”
我和我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爸爸这些年攒烟盒不是没有理由的,而是为了纪念和等待。
老李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信封。“老马,这个东西该还给你了。”
我爸接过信封,手有些发抖。他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发黄的纸和一个小小的金属物件。
“这是…你还留着?”我爸的声音又哽咽了。
老李点点头,“一直带着,这是我们的约定。”
我爸小心地把东西放回信封,然后把信封和小木盒一起收好。
“老李,你还是拿着烟盒吧,这是我们的纪念。”我爸说。
老李摇摇头,“不,我已经找到你了,烟盒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他顿了顿,“不过,我确实代表一个收藏家来收购这个烟盒的。”
我爸笑了,“还是老样子,做事总要找个借口。”
老李也笑了,眼睛却湿润了,“是啊,三十年了,我怕直接找你会把你吓着。”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照在满桌子的烟盒上,那些褪色的包装纸和印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沧桑。那个特殊的红双喜烟盒安静地躺在木盒里,似乎在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往事。
那天,老李在我家吃了晚饭。我爸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老酒,说是十年前买的,一直没舍得喝。两个老人对着酒杯,说起了他们年轻时的事情。
“记得那年我们去西北出差,遇到沙尘暴,困在车里三天三夜吗?”老李笑着说。
我爸点点头,“当然记得,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沙尘暴,吓得不轻。”
“还有那次我们去南方,你非要去吃那个什么臭豆腐…”
“然后拉肚子拉了三天!”我爸接口道,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