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上坟发现爷爷坟头多了个瓷碗 妈妈看后跪地痛哭 他终于回来了
发布时间:2025-04-01 23:37 浏览量:13
清明那天,天空阴沉得像抹了层煤灰。我拎着东西跟在妈后面,走在坟地的小道上。
妈走得很慢,比往年都慢。腿是去年摔的,到现在还一拐一拐的。我提议坐摩的上山,被她一口回绝了。
“祖宗面前,哪有坐车的道理。”
我没接话,低头看见她鞋上沾了泥点。那双鞋是去年我买的,她平时舍不得穿,今天却特意拿出来了。
坟地就在村后的小山坡上,沿着蜿蜒的小路走十几分钟就到了。路边长满了杂草,有些已经半人高,还夹杂着不知名的野花,零零散散地开着。
“看你慢吞吞的,跟蜗牛似的。”妈回头数落我,明明是她走得慢。
我笑笑,没反驳。拎着的花圈硌着手,酸酸的。想着一会儿还要去给外公上坟,早知道多拿一个袋子了。
妈妈还记得路,在几个相似的土包前准确地停下了。爷爷走得早,那时我才上初中。十几年过去,坟头已经有些塌陷,长出了狗尾草。我爸不在了,每年清明就成了我和妈的事。
“把纸钱准备好,别忘了先给你爷爷烧。”妈提醒我。
我正要从兜里掏打火机,一眼就看到了爷爷坟前多出来的东西——一个深蓝色的瓷碗,安静地放在坟前,碗里还有点灰,看样子放了有段时间了。
“妈,这碗是谁放的?”
妈妈正在摆祭品,听我这么一问,抬头看了过来。
就这一眼,我看见她的脸色变了,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她的嘴唇抖了抖,嘴巴张开又合上,然后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跪在了地上。
“他、他回来了…”她突然失声痛哭,“他终于回来了…”
我赶紧扶她,但她死死抓着那个碗,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树叶,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谁回来了?妈,你别吓我。”
妈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她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碗,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你大伯,他回来看你爷爷了…”
我愣住了。
大伯是我爸的亲哥哥,比我爸大八岁。在我的记忆里,他只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穿着八十年代流行的竖领中山装,表情严肃。那张照片一直摆在我家的老柜子上,直到搬家才收了起来。
据说,大伯在我四五岁那年,因为跟爷爷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后来再也没回来过,连爷爷下葬那天也没露面。我记事的时候,家里已经很少提起他了,仿佛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
回想起来,每逢过年过节,爷爷总会多放一副碗筷,说是”给不在家的人预备的”。直到爷爷去世,这个习惯才算终结。
我爸生前也曾试图寻找大伯,但线索全断了。那时候又没有手机网络,一个人要是真想消失,还真不难。
“这碗…是大伯的?”我有些不确定地问。
妈妈点点头,用袖子抹了抹眼泪。“这是你爷爷的心肝宝贝,一个深蓝色的瓷碗,只舍得给你大伯用。你爷爷去世那天,这碗怎么都找不着了,后来也没当回事。没想到…”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
“可是…大伯怎么知道爷爷的坟在这里?”
妈妈摇摇头,眼泪又掉下来,“不知道,也许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家里的事。当年他跟你爷爷闹翻,是为了个女人。你爷爷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说那女的门不当户不对。你大伯拍桌子说宁愿断绝关系也要娶她,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啊…”
我看着妈妈伏在爷爷的坟前哭泣,突然意识到她在为谁哭。不仅是为大伯,更是为我爸。爸爸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找不到大伯,把这个破碎的家圆满起来。
“要不…我们报警吧,说不定能找到大伯。”我试探着说。
妈妈猛地抬起头,“不行!”她的语气出奇地坚决,“他既然只放了碗,没有现身,就是不想被打扰。你爷爷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回来看一眼,现在…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说完,她擦干眼泪,开始一件一件地摆放祭品。苹果、糖果、酒,还有爷爷生前最爱吃的花卷。我注意到她特意多拿出一包烟,小心地放在那个蓝碗旁边。
“你大伯爱抽这个,你爷爷以前总说,要是能看到他回来,哪怕就抽一支烟的工夫也好…”
我没再说话,沉默地帮妈妈点燃了香和纸钱。烟雾缭绕中,仿佛看见了从未谋面的大伯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我们。
上完香,妈妈执意要把那个蓝碗带回家。我没有反对,只是问她:“万一大伯再来看,找不到碗怎么办?”
妈妈看着远处,眼神平静了许多。“他知道我会带回去的,他了解这个家的规矩。”她顿了顿,“我猜他应该就在附近,看着我们呢。”
这话让我后背一凉,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山坡上只有几棵歪脖子树,还有东倒西歪的墓碑,哪有人影。
“妈,你别吓我。”
妈妈笑了,是那种释然的笑。“有什么好怕的,是你亲大伯,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收拾好东西,我们准备下山。妈妈走得比来时还慢,不时回头张望,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出现。
走到半山腰,我看见一个约莫六十多岁的男人站在路边的槐树下。他穿着一件褪色的蓝色外套,手里拄着根拐杖,眯着眼看向远处,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不知怎的,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张泛黄照片上的中山装男人。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那个轮廓,那个站姿…
妈妈似乎也注意到了那个人,她突然停下脚步,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是他吗?”我忍不住问。
妈摇摇头,“认不清了,这么多年过去…”她声音哽咽。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上前询问时,那人转身走进了树林,很快消失在密密的树影中。
“大伯!”我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没有回应。
下山的路上,妈妈一直抱着那个蓝碗,脚步却出奇地稳健,仿佛刚才那个腿脚不便的老太太不是她。
回到家,妈妈小心地清洗了那个碗,然后郑重其事地放在了餐桌中央。吃晚饭时,她又像爷爷当年那样,多添了一副碗筷。
“万一他来呢。”妈妈说。
晚上睡觉前,我忍不住问:“妈,如果真是大伯,他为什么不现身呢?”
妈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沉思了很久。“可能是怕见了面尴尬吧,毕竟这么多年…也可能是他过得不好,怕给家里添麻烦。更可能的是…”她叹了口气,“你爷爷去世时,他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心里有愧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了晚安。
半夜里,我起来上厕所,经过客厅时,看见妈妈坐在黑暗中,桌上点着一支蜡烛,光影摇曳中,她的面容恍惚如梦。桌上放着几张我没见过的老照片,还有那个蓝碗。
“睡不着?”我问。
妈妈摇摇头,“翻出些老照片看看。”她递给我一张,“这是你爸和大伯小时候的合影,那时候你爷爷还在林场工作,一家人住在山里。”
照片上,两个男孩站在一棵大树下,笑得灿烂。大一点的那个搂着弟弟的肩膀,看起来很保护他。
“他们小时候关系很好的…”妈妈轻声说,“要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也不会…”
“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我好奇地问。
妈妈摇摇头,“不知道,没人见过她。你爷爷说她是城里人,家境优越,看不上我们这种农村人家。”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发现妈妈已经在厨房忙活了。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那个蓝碗里盛着热气腾腾的稀饭。
“这么多,吃得完吗?”我问。
妈妈没直接回答,只是说:“今天我想去趟镇上。”
“买东西?”
“去找个人。”
镇上有个老照相馆,开了几十年了。妈妈说,以前全村要照相,都去那里。老板姓钱,是个老头了,据说什么人都认识。
照相馆在镇中心一条小巷子里,门脸不大,但招牌擦得锃亮。推门进去,一股淡淡的药水味扑面而来。店里光线昏暗,墙上挂满了照片。
“钱师傅在吗?”妈妈问正在整理相册的小伙子。
“我爷爷出去了,您有什么事?”
“想问问一个人。”妈妈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认识他吗?”
小伙子看了眼照片,摇摇头,“这照片太老了,我认不出。要不您等我爷爷回来?”
妈妈失望地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门帘一掀,进来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背有些驼,但眼神很亮。
“找谁呢?”老人问。
“钱师傅,”妈妈连忙迎上去,“想问您认不认识这个人。”
老人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那张照片,忽然”咦”了一声。
“这不是老李家的大儿子吗?”
妈妈的手抖了一下,“您还记得他?”
老人笑了,“当然记得!当年他跟我学过一段时间摄影,很有天赋的小伙子。”
“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老人思索了一下,“前些年好像在省城开了家照相馆,生意还不错。不过这几年没联系了。”他顿了顿,“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他…可能回来过。”妈妈声音有些哽咽。
老人恍然大悟,“哦,是为了他父亲的坟?我听说了,前几天有人看见他在村后的坟地转悠,还以为是哪来的外地人呢。”
“真的是他?”妈妈激动得手都在抖。
“八九不离十。”老人点点头,“虽然人老了,但那个背影,那个走路的姿势,错不了。”
妈妈拉着老人的手,继续追问:“您知道他住在哪里吗?有没有联系方式?”
老人遗憾地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他像是想起什么,“他那天提了个包,像是去汽车站的样子。我猜他应该已经走了。”
妈妈的眼神黯淡下来。
“别灰心,”老人安慰道,“他既然敢回来了,说明心结已经解开了。说不定哪天就会正式回家看看。”
离开照相馆,妈妈魂不守舍地在镇上走着,时不时停下来,张望四周,好像在寻找某个熟悉的身影。
突然,她拉住我的胳膊,指向前方一个背影:“你看那个人!”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穿蓝色外套的男人正慢慢走远。
“是昨天那个人吗?”我问。
“像,太像了!”妈妈说着就要追上去。
我拦住她,“妈,你确定吗?万一认错了…”
妈妈犹豫了一下,最终停下了脚步。“也许…他还没准备好见我们。”
回家的路上,妈妈反复嘀咕着:“他能回来上坟,就说明他还认这个家。只是时候未到…”
第三天清晨,我起床时,发现妈妈已经坐在门口,眼圈有些发黑,像是一夜没睡。
“妈,你干嘛呢?”
“等人。”她简短地回答。
我没再问下去,默默地做好了早饭。那个蓝碗还是摆在桌上,里面的粥已经凉了。
吃完饭,我提议再去爷爷坟上看看,妈妈立刻同意了。
一路上,她走得很快,时不时回头看看身后,仿佛在确认是否有人跟着。
到了坟前,一切如常,没有新的痕迹。妈妈有些失望,但还是认真地上了香,然后坐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和爷爷”说话”。
“爸,你看见了吧,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临走前,妈妈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条,压在一块小石头下。我好奇地问那是什么,她却只是神秘地笑笑,不肯说。
之后的几天,妈妈每天都会去坟上看看,但那张纸条一直没有被人动过。她的情绪也渐渐低落下来。
“也许只是个巧合…”我试图安慰她,“那个碗可能是别人放的。”
妈妈摇摇头,眼神坚定:“不会的,那就是他的碗,除了他,不会有人知道它对你爷爷的意义。”
清明节过去一周后,我准备回城里上班。临行前,妈妈神情恍惚地说:“如果…如果他来找我,我该告诉他什么呢?”
我抱了抱她,“就告诉他,家里一直有他的位置,无论过了多久。”
回城前一晚,我做了个梦。梦见爷爷站在院子里,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两个人相对而笑,没有言语。醒来时,枕头是湿的。
第二天一早,妈妈送我上车。她看起来平静了许多,眼神里透着一种释然。
“其实,能知道他还活着,还惦记着家里,我就满足了。”她说,“至于见不见面,都随他吧。”
上车前,我突然问:“妈,你在坟上留的纸条写了什么?”
妈妈笑了,是那种慈祥而满足的笑容。
“我写了:儿啊,回家吧,爸走了,我们都想你。——娘”
车开动时,我看见妈妈挺直了背,朝着远处的山坡望去,仿佛那里站着什么人。
那个人,那个从未谋面的大伯,也许正站在某个地方,同样望着这边,眼含泪水,却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有些结,系得太久,解开也需要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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