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年我带瘫痪妈妈卖馄饨，东村寡妇一出手，我失声痛哭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陈家明，是浙江省青山县下洋镇的一个普通人。说起我的故事，还得从1991年那个深秋说起。那时候，我刚满26岁，本来在县城高中当老师，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我妈突发脑溢血，一下子就瘫痪在床了。

那天清晨，我记得特别清楚。天还没亮，秋雨绵绵，我推着改装过的三轮车，小心翼翼地把我妈安顿在后座上。这辆三轮车是我废了好大劲才改装好的，后面用木板和软垫做了个简易卧铺，这样我妈才能躺着。

说起来，我这个摊位还挺好的，就在早市最热闹的路口。可那天格外冷清，可能是这雨下得太不是时候。我一边煮着馄饨，一边给我妈掖了掖被角，生怕她着凉。

“家明啊，你说你这个高中老师不当，偏要来街上卖馄饨，这是何苦呢？”王德贵大爷推着自行车经过，看着我直摇头。

我知道他是好心，可我能怎么办？这三个月，我妈住院就花光了我所有积蓄。现在我妈卧床不起，需要专人照顾，我哪还有心思教书？再说了，卖馄饨虽然苦点累点，但胜在能照顾到我妈。

“德贵大爷，没事的，能养活我妈就行。”我一边忙活着一边应付，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馄饨摊前支着一个老旧的雨棚，勉强能遮住我和我妈。我妈躺在那里，眼睛一直看着我忙活。她想说话，可是自从生病后，话就说不利索了，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每次看到她这样，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儿啊。。。对。。。对不起。。。”我妈艰难地蹦出这几个字。

“妈，你说啥呢，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您。”我赶紧过去给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您的病。”

这时候，李二妹踩着水花跑过来买馄饨：“家明啊，听说你们家那房子都卖了？”

我点点头，不想多说。可不是么，为了给我妈治病，我把老家那间三室一厅的房子都卖了。现在我们住在镇上一间破旧的平房里，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我妈知道后，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唉，你说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李二妹叹了口气，“好好的高中老师不当，现在弄得。。。”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我不在乎。只要能照顾好我妈，让她早点好起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时候，街角突然走来一个人，是东村的林雪梅。说起这个林雪梅啊，整个下洋镇都知道她的名字。她今年28岁，比我大两岁，30岁不到就守了寡。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总是独来独往的。

我看到林雪梅走到摊前，默默地掏出钱：“老样子，打包带走。”

“好嘞。”我麻利地给她装了一大碗馄饨。这已经是她连续第三天来买我的馄饨了。每次给钱都是一张大钞，也不要找零。

“你。。。你妈今天还好吗？”林雪梅突然问道，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关切。

我愣了一下：“还。。。还行吧，就是说话还是不太利索。”

林雪梅点点头，接过馄饨就要走，可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那个。。。你妈要是冷的话，我这里有条新的毛毯。。。”

“不用不用，我们还。。。”我话还没说完，她就从包里拿出一条崭新的毛毯放在了三轮车上。

“收下吧，这天越来越冷了。”说完，她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林雪梅，为什么对我们母子这么好？而且每次看我妈的眼神都怪怪的，好像藏着什么心事似的。

“家明啊。。。”我妈突然发出声音。

“妈，您说。”我赶紧凑过去。

我妈费力地指了指林雪梅离开的方向，想说什么，可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我给她擦了擦嘴角，心里更加疑惑了。

这时候，王德贵大爷又从摊前经过，看着林雪梅的背影若有所思：“家明啊，你可知道，九年前。。。”

“九年前怎么了？”我追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王德贵大爷摆摆手，推着车子走了。

我站在雨中，看着手里的毛毯，突然想起九年前的一场车祸。那年我才17岁，和我妈走夜路的时候被一辆大货车撞倒。我被撞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听说当时我们母子俩都伤得很重，光手术费就要几万块。

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帮我们交了医药费。我妈每次问起这事，医院的人都说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心人。这些年，我妈一直念叨着要找到那个救命恩人当面道谢。

雨还在下，我的心里却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林雪梅，你到底是谁？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准备馄饨，再小心地把我妈安顿在三轮车上。虽然很辛苦，但我从来没有抱怨过。可我妈却总是自责，常常半夜里偷偷掉眼泪。

有一次给我妈换尿布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大腿上全是褥疮，心疼得差点当场哭出来。可我还是强忍着，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着笑话。我知道，我不能倒下，我是我妈唯一的依靠。

林雪梅还是每天都来。渐渐的，她不光买馄饨，有时候还会带些水果或者营养品。每次我推辞，她就放下东西就走，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更奇怪的是，我发现每次林雪梅来的时候，我妈都特别激动，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可林雪梅却总是躲闪着我妈的目光，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人家林寡妇对你们母子这么好，你说她是不是看上你了？”李二妹打趣道。

我连连摆手：“二妹姐，你可别瞎说。人家林寡妇，那可是见过世面的人。”

确实，听说林雪梅年轻时候在大城市待过，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她丈夫是做生意的，两年前意外去世，留下她一个人生活。虽然寡居在家，但从来没人敢说她半点闲话。

“那你知道林寡妇为啥寡居吗？”李二妹神秘兮兮地说，“听说她丈夫死的时候，她把所有的钱都捐出去了，就剩下东村那个老屋子。”

我听着李二妹的话，心里一动。林雪梅把钱都捐出去了？这事我还真没听说过。不过，这好像也说得通，毕竟她平时穿得很朴素，住的也是东村最破旧的老房子。

“你是不知道，以前林寡妇家可是有钱得很。她公公是做建材生意的，家底殷实着呢。”李二妹压低声音说，“谁知道她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低头忙活着，心里却翻江倒海。九年前的车祸，神秘的救命钱，如今的林雪梅。。。这些事情会有联系吗？

那天晚上，天气特别冷。我刚把摊子收拾好，突然下起了大雨。我赶紧用雨布把我妈护住，自己却淋得浑身湿透。可能是着凉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太劳累，我突然感觉一阵头晕。

“家明！家明！”我似乎听到我妈在喊我，但眼前一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屋子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灶台前忙活，是林雪梅。

“你醒了？”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过来，“发烧到39度，你也真是不知道照顾自己。”

我挣扎着要起来：“我妈呢？”

“放心，你妈在隔壁房间。我让王德贵大爷帮忙，把你们母子俩都接到我家来了。”林雪梅把姜汤递给我，“你妈我已经安顿好了，你先把这碗姜汤喝了。”

我接过姜汤，突然发现林雪梅的手上全是老茧。这双手，不像是一个富家少妇的手，倒像是常年干活的农村妇女的手。

“你。。。”我刚要说话，林雪梅就转身走了出去。

这时候，王德贵大爷走了进来。他看了看门外，确定林雪梅走远了，才在床边坐下：“家明啊，你还记得九年前那场车祸吗？”

我点点头：“记得，当时要不是有好心人帮忙，我和我妈可能就。。。”

“你知道那个好心人是谁吗？”王德贵大爷意味深长地说。

我心里一震，看着门外林雪梅的身影，突然明白了什么。

“对，就是她。”王德贵大爷叹了口气，“那年她刚嫁到夫家没多久。你们出车祸的时候，她正好看见了。当时她二话没说，就把夫家给她准备的嫁妆钱都拿出来了。”

我听得浑身发抖：“可是。。。可是那笔钱。。。”

“那可是整整五万块啊。”王德贵大爷说，“那个年代，五万块可不是小数目。她公婆知道后，差点没把她休了。后来她丈夫体谅她，但是她公婆一直对她不满意。”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九年了，整整九年啊。原来她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可这些年她从来没说过。

“她这些年一直默默关注着你们母子。”王德贵大爷继续说，“你妈生病的事她也知道。这不，听说你卖了房子后，她就天天来照应你们。”

我抹了把眼泪：“那她丈夫。。。”

“去年意外去世了。”王德贵大爷摇摇头，“他们家那些产业她一分都没要，全都捐出去了。她说，她欠她公婆的，这样也算还清了。”

这时候，外面响起林雪梅的脚步声。王德贵大爷赶紧住了嘴，起身往外走。临走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家明啊，你有福气。这世上，像林雪梅这样的好人不多了。”

我看着房梁，泪流满面。窗外的雨还在下，但我的心里却暖暖的。这世间的真情，原来一直就在身边，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到外面有动静，我轻轻起身，看到林雪梅正在给我妈擦身子。

我妈也醒着，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林雪梅。突然，我妈流下了眼泪，艰难地说道：“好。。。好孩子。。。”

林雪梅赶紧给我妈擦眼泪：“秦阿姨，您别这样。我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有些人，有些情，是用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的。

第二天，雨停了。我执意要带我妈回家，林雪梅没有挽留。临走的时候，我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路上小心。”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进屋了。

我推着三轮车，听到身后传来压抑的啜泣声。那一刻，我多么想回头，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有些人的付出，不是为了要回报，而是源于内心最纯粹的善良。

日子还在继续，我还是每天早出晚归地卖馄饨。只是现在，每当我看到林雪梅来买馄饨的时候，心里都会泛起一阵阵涟漪。

她还是和往常一样，买了馄饨就走。可现在的我，却总能从她的背影中看到一种宽广的胸怀和深沉的爱意。

人们常说，世间真情最难得。可我却不知道，这世间最珍贵的真情，就这样默默地注视了我们九年。

九年前的那个雨夜，是她给了我们母子第二次生命。九年后的这个深秋，她又一次给了我们温暖和希望。

这样的恩情，要用多少年才能报答得完？这样的真心，又该用怎样的方式才能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