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打母亲几个耳光，路人纷纷指责，我却拍手道：打的好

我出生三个月时，母亲丢下我和父亲跟别的男人跑了。

几年后，母亲一身华丽的穿着打扮出现在我面前，要带我走。

父亲冲出来，打了母亲几个耳光，路人纷纷指责父亲，不是男人，竟然打女人，只有我拍着手道：打的好。

口述：李雯，文：情浓酒浓

文章素材来源：作者身边的事，为方便采用第一人称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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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雯，1995年出生在陕西农村。我从小没有妈妈，父亲也从不提说母亲的事。只奶奶偶尔背过爸爸会骂几句母亲，说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后来听村里人讲，我母亲在我三个月大时，跟着别的男人跑了。自那以后我心中的母亲就是个坏女人。

“雯雯，你是不是也想吃糖葫芦。”今日逢集，奶奶和幺婶带我一起来赶集，奶奶见我一直盯着前面吃糖葫芦的小女孩看，蹲下来问我是不是也想吃。

“奶奶，我不想吃。”我一边回答奶奶的话，一边还是忍不住向小女孩看去，小女孩骑在男人的肩头，旁边的女人正温柔的帮她擦拭脸蛋上沾着的糖霜。如果我的母亲没有丢下我，我们一家是不是也会这样幸福。

“雯雯，是不是想妈妈了。”幺婶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顺口逗了我一句。

“我才没有想她，她是坏女人。”我生气的回着幺婶，我怎么会想那个女人呢！是她不要我和爸爸了，我也不要她。

“秀芹，你这大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奶奶见我倔强的扭过头，嘴巴还嘟起，训斥了幺婶几句。幺婶也知自己说错了话，忙跑前面去买了糖葫芦哄我。

“雯雯，给，幺婶请你吃糖葫芦，这个可好吃了。”接过幺婶递来的糖葫芦，咬了一小口，我却一点不感觉到甜，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酸酸的。村里孩子一起玩时，总会嘲笑我，说我是没妈的孩子，还骂她不要脸。

听人讲，母亲长得很漂亮，却是个好吃懒做，啥活也不干，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还嫌弃父亲没用，赚不到钱。村里人经常能听到母亲骂父亲的声音。

父亲是个农村汉子，跟着爷爷学了一手泥瓦匠的活，为了能让母亲过好日子，没日没夜的干活赚钱，却处处被母亲嫌弃。我出生三个月时，她跟着一个开货车的外地人跑了，再也没回来过。

母亲走后，父亲变得沉默寡言，家中没人敢再提起母亲，怕惹父亲伤心。

我上五年级时，正在教室午睡，被老师叫了出去，说有个女人想见我。看到那个打扮时髦，长相靓丽的女人，我满脸茫然：“老师，我不认识她。”

“雯雯，我是妈妈呀！”女人一下扑过来，把我搂进怀里，哭着说自己是妈妈。

“我没有妈妈。”眼前的女人是陌生的，我也早过了那个需要妈妈呵护的年代。推开那个我曾经多次幻想的怀抱，我转身向教室跑去，眼角却有什么飞了出去，是下雨了吗？

放学后，走到家门口，见大门口蹲着那个女人，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女人看到我，迎了上来。

“雯雯，你跟妈妈走吧！妈妈会补偿你，妈妈带你去买衣服和好吃的。”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衣服，新鞋子，都是爸爸给我买的。这几年爸爸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穷汉子，他在工地做包工头，家里的土房已经换成砖砌的楼房。

“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和爸爸！”我看了眼她后面跟着的男人，不想看到她，不想父亲伤心。

妈妈见我不肯理她，上前拉着我就走，我不走，她让后面的男人帮忙抱我走。

“放开我，我不要和你走，我要爸爸。”我使劲挣扎着，大声喊着‘爸爸’，这个在我出生后便缺席的女人，除了那点血缘关系，只是一个陌生人。

这时爸爸和奶奶听到我的喊声，从屋里冲了出来，看到我被母亲紧紧拽着，忙拉回我。

“刘丽，我说了让你滚，别在出现我们眼前。”爸爸看着妈妈，眼眶泛红。

“我为什么滚，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雯雯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有权利带她走。”

“你还记得自己生了她，当初你丢下她时，就没资格再站她面前。”父亲握紧自己的拳头，努力控制着脾气。

“我为什么丢下她，当初要不是你太没出息，我会跑吗？”

看到母亲的理直气壮，我冲过去愤怒的推她：“你滚，我妈死了，你才不是我妈。”

父亲看我哭了，忙拉着我准备回屋，却被母亲挡住了。

“李海，我可以答应离婚，也可以不要雯雯，不过拆迁费和雯雯分的钱，必需有我一半。”母亲这时才说出自己回来的目的。原来我们这的土地被开发商买了，我家房子门前的路要扩建，需要拆迁，母亲得到消息，自己的户口还在村里，她也能分钱，父亲修建的小楼拆迁费估计有几百万，母亲想带我走，也只是想分钱。

“刘丽，你是做梦想屎吃吗？这房子和你有关系吗？我们已经分居快十年了，婚姻都无效了。”母亲的无耻，让父亲都快气笑了。家里房子的一砖一瓦都是他赚来的，与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原来他还以为妈妈是真的后悔了，想我们了才回来的，这一切却都是为了钱。

“李海，你不答应，那我今天就不走了，住这里了。”母亲说完拉着身后的男人要往屋里闯。

父亲上前扯住母亲就是几个耳光，母亲都被打懵了。她身后男人反应过来，忙拦在母亲前面，质问道：“你怎么打女人。”

“我打她和你有什么关系，她不是说是我老婆吗？我打自己老婆关你啥事。”父亲推了男人一把，男人一个趔趄。

“我是刘丽的朋友，你打我朋友，我肯定的拦着。”男人虽然说的义正言辞，可是一双眼却透露着心虚和贪婪。

“你们给我滚，要不我连你一起打。”父亲扔下五百块，对着母亲道：“你不是喜欢钱吗？给你拿去看伤。”

母亲见占不到便宜，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大家来评评理，我来见自己女儿，他们凭什么拦着，还打我。”

母亲的嚎叫引来一些看热闹的路人，看到她高高肿起的脸，纷纷指责父亲。我却跑到父亲面前，双手张开护着他。

“她不是我妈妈，是坏女人，活该挨打。”母亲得所作所为，已经打碎了我心中最后那点念想。

这时村里知道实情的人，忙给路人讲了母亲如何抛夫弃女和人跑了的经过，母亲最后在众人鄙视的眼光中，灰溜溜的走了。

后来她又来家里闹了几次，都没落到好，又去村里闹，为了分钱，脸都不要了。父亲最后起诉到法庭，此事才落下帷幕。

当年母亲走了后，父亲还抱着一丝希望，并没提出离婚，后来是因为找不到母亲，事情才拖了这么些年。

当法官询问我要跟谁一起生活时，我大声喊出“爸爸”。母亲在我心里早已死去。

法官审理案件后，认定当初母亲恶意抛夫弃子，并且带走了家里所有钱财，并音信全无。现在家中的房子并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所以她无权参与分割。

母亲听到法官判定离婚生效，而且自己没有分到家里一分钱时，瞬间崩溃大哭起来。

判决下来后，母亲还是不甘心，时不时来骚扰我们，还去学校骚扰我，要求分钱，因为她的户口在咱们家里。

这时父亲才告诉了她一个残酷的现实，当年父亲和母亲结婚后，父亲去母亲那边申报迁出登记，等到办理迁入手续时，母亲刚好怀孕了，在家中各种作妖，不愿意去办理登记手续，最后那份迁户手续一直在家里，直到我出生后，父亲记起时，母亲已经消失无踪了。这些年母亲户口还在原籍，村中分钱并没她的份。

“刘丽，这些都是你当初的选择，不要再来闹了，你从来没有为雯雯做过什么，这次就算为她做一次，放过她，还她一份宁静吧！”奶奶的话让母亲愣住了，她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对于妈妈这个名词，我一直以为是像母亲那样撒泼打滚，大吵大闹的样子。直到后妈进门，我才知道原来也有母亲会真心为了孩子好，会在孩子生病时伤心落泪，会在有好吃的时，全部给孩子。像我母亲那样的人，只是少数的存在吧！

我结婚那日，又看到了母亲，她没了往日的光鲜亮丽，显得有些苍老，听人说她跟着的那男人，并没和她结婚，还在她年纪大了时，踹了她，找了个年轻漂亮的。母亲回到娘家后，发现不受嫂子的待见，便租了个小房子独自居住。

看到我身边站着的后妈和父亲，她流着泪上前，对着我道：“雯雯，你一定要幸福。”

“会的，我一定会幸福。”对于这个生我的女人，我无恨也无爱。我以后定会幸福，因为后妈教会了如何去爱，一个心中有爱的人，又怎么不幸福呢！

有的人是母亲却没有母性，有的人不是母亲，却更胜母亲。

上天注定我们无法选择血缘，但我们可以选择爱。

出生地未必是故土，心安处才是；有血缘的未必是亲人，有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