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2024年了,为什么《无人生还》还是让人上头?
发布时间:2024-10-16 13:16 浏览量:14
潮新闻客户端 记者 陈宇浩
自1939年发布至今,它在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内,全球销量超过1亿本,被改编成电视剧及电影总计超过10余次,每次跨界改编都能掀起一波轰动……《无人生还》,就是这样一个“永远有火花”的超级IP。
11月1、2、3日,改编自阿加莎克里斯蒂经典作品的悬疑剧《无人生还》“小说结尾版”,将在杭州剧院亮相。
1943年《无人生还》在伦敦St.James剧院首演,64年后登陆中国舞台。中文版演出长盛不衰、场场爆满,至今迈入第18个年头,依旧一刷再刷,久看久新。
这部推理小说届中的“神坛”,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让读者和观众一再沉溺其中?离不开这三个带感的设定——夺命童谣、封闭空间、全员恶人。
故事从一首吊诡的恐怖童谣开始,童谣的原型来自《鹅妈妈童谣》同名儿歌。
《鹅妈妈童谣》是一本英国民间童谣集,是世界最早的儿歌集之一。这些民间童谣在英国流传时间相当久,有的长达数百年,总数约有八百多首,是英美孩童时代就耳熟能详的儿歌。书中的童谣,短小精悍,读起来似乎是淡淡的语气,实际上背后的故事都意味深长,令人细思极恐。
因为受当时的时代背景及人文风貌影响,该系列的童谣显得黑暗残酷。其中关于死亡,谋杀,父母子女反目的情节很多。类似的“暗黑童谣”还有很多首,像是《伦敦大桥垮下来London Bridge Falling Down》、《谁杀死了知更鸟Who Killed Cock Robin》,再比如阿加莎《捕鼠器》(The Mousetrap)中的《三只瞎老鼠》(Three blind mice)也曾被《鹅妈妈童谣》收录。
不仅是阿加莎的小说,另有诸多悬疑惊悚题材的作品也引用了《鹅妈妈童谣》中的儿歌。比如美国推理小说之父S.S.范·达因所著的《主教杀人事件》,就是让死者一个个按照《鹅妈妈童谣》中的语句死去。
在《无人生还》中,谋杀案的发生与童谣形成了可怕的平行关系,这种充满仪式感的谋杀情节无疑也是小说吸引力和魅力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阿加莎以她精妙的笔法展现了谋杀案是如何被精心安排以符合童谣,营造了恐怖而阴郁的预言。
在阿婆亲自操刀改编的舞台剧版本中,除了情节,在人物设置、结构方式上都有调整。她试图创作一个不一样的结局,将两个相爱的人引向另一种命运。这一改动并未完全违背了童谣的内容,因为童谣本身就有另一个“结婚”的版本。
其次就是封闭空间,阿加莎以奇特的构思开创了“暴风雪山庄模式”,指在完全孤立的地方出现连环杀人,场景密闭而集中,把人性的互相猜忌和气氛的压抑放大到极致。
阿加莎·克里斯蒂总是能巧妙解决“封闭”的谋杀案,比如《尼罗河上的惨案》中的过夜游轮和《东方快车谋杀案》中的火车车厢。《无人生还》作为这一模式的开山之作,更是把物理空间的隔绝利用得淋漓尽致,至今依然无法逾越。
在密闭的大剧场内,危险的气氛随着故事发展不断蔓延,死亡步步紧逼,在悬疑的氛围之上,《无人生还》从心理上层层推进,激发人们对未知世界和未知命运的惊悚感。
最后,当然是人性本身。十个素不相识、身份各异的人受邀前往德文郡海岸边一座孤岛上的豪宅,主人却迟迟未露面,到访者就像消失的小士兵一样一个又一个地走向死神……
克里斯蒂成功地平衡了十个角色,10个阶层不同、性格不一、经历各异的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背景和杀人的理由。一些推理作品试图让受害者变得令人同情,这无疑将帮助读者与他们产生共鸣,并希望他们能活到最后。但克里斯蒂的小说之所以如此成功,是因为这些角色并不是无辜的,阿加莎也没有试图假装这些角色可能是无辜的。
在故事的开头,阿婆就制造了“全员恶人”的设定——台放着唱片的留声机诉说着每个人的罪行,随着死亡逐渐逼近,主人公们试图预测和防止自己的谋杀,在趋增的焦虑和紧张中,他们开始互相攻击。人性的阴暗面逐渐暴露,“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最危险的敌人。”阿加莎对关于罪与罚、道德伦理的深刻思考也开始浮现——在人性的审判场中,无人能够幸免。
与世隔绝的孤岛、华丽升级的别墅、呼啸而来的暴风雨、十位互不相识的到访者……11月,杭州的悬疑爱好者们,又将迎来一场肾上腺素飙升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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