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老公让我为了他姐打掉
发布时间:2024-10-20 20:18 浏览量:19
在结婚之前,陶秋昂心怀忐忑,唯恐他母亲会阻拦我踏入他们家的门。
于是,他偷偷撕毁了我的体检报告,编造谎言,坚称我身体健康无虞。
然而,当我满怀喜悦,带着怀孕的好消息想要与他分享时,
他却冷漠地要求我放弃这个孩子:
“我姐姐才失去了孩子,你现在怀孕,岂不是在她伤口上撒盐吗?”
01
我接过报告单,亲眼目睹了那白纸上的黑色字迹。
那一刻,我才真切地相信自己已怀有身孕。
家中空无一人,我瞥了眼时钟,便动手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当陶秋昂和他妈妈推开门的瞬间,我恰好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你们回来了,快来吃饭吧,我忙活了快两个小时呢!”我热情地招呼着。
陶秋昂面露疲惫,而他妈妈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我试图以笑容迎接他们,打破这微妙的氛围。
然而,他妈妈却避开了我伸出的手,语气带着几分冲劲,“你还有心思吃饭?”
我有些茫然,转头拉过陶秋昂,将他带到餐桌旁,轻轻嗓子,宣布道:
“我有个大喜事要告诉你们,我怀孕了,这是刚拿到的检查报告。”
我察觉到陶秋昂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僵硬
他的眼神里并没有流露出即将为人父的喜悦,而他妈妈也毫无喜色。
“妈,您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呢?您不是一直念叨着想抱孙子吗?”
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询问,却没能注意到陶秋昂变化的眼神和他偷偷扯我衣角的动作。
餐厅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过了不知多久,他妈妈冷漠地吐出了三个字:“去打掉。”
“打掉?妈,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我试图以笑声化解这突如其来的要求。
“我没开玩笑,”她妈妈严肃地说
“华儿的孩子没了,我找师父算过,说是因为有个相克的孩子。现在看来,就是你这个孩子克了华儿的孩子,导致她流产。如果你不打掉,华儿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妈,那些都是迷信。姐姐……”我试图辩解,却被她打断。
“就算不信迷信,你这孩子也不能留。华儿刚流产,你又怀孕,不是给她添堵吗?以后你肚子变大,孩子出生,每次看到都会想起那个没能留住的孩子。算我求你了,你们还年轻,还有机会。”
我无法理解她的逻辑,“不可能,我不会为了这么荒谬的理由放弃我的孩子。陶秋昂,你说句话啊!”
陶秋昂在旁边呆坐着,像个没有主见的算盘珠子。
他刚想开口,却被他妈妈打断,“你闭嘴!你心疼你的孩子,我也心疼我的孩子。你的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但我的华儿没了就没了。这个孩子不能留!”
我急切地向陶秋昂使眼色,希望他能明白这个孩子对我们来说有多么珍贵。
我们曾经历过无数的针眼、苦涩的药水和寺庙的祈求才迎来这个生命。
然而,他再次开口时的话却让我心寒彻骨,“宋禾佳,妈说的有道理。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我姐姐刚失去孩子,你现在怀孕不是戳她的心吗!”他补充道。
我的身体一直有问题。婚前我们做了检查,陶秋昂怕他妈妈反对我们的婚事而选择了隐瞒。
结婚后的三年里我们没有迎来新生命。看过无数医生、吃过无数药、打过无数针但始终没有好消息。
陶秋昂的妈妈虽然嘴上不说,但背地里却对邻里和亲友抱怨我不争气。
“就算买只鸡也能一天下一个蛋,她倒好一天还吃我一个鸡蛋。”
“钱又挣得少,靠着我们家秋昂养活,还得是我们秋昂争气。”
这些抱怨我曾亲耳听到却无力反驳。
02
因身体状况的特殊性,原本应顺其自然的事情,对我来说却如同中彩般难得。
每当我察觉到身体有丝毫异样,都只能独自前往医院,生怕一切只是空欢喜。直到亲眼见到报告单上的白纸黑字,我才敢稍稍松一口气,露出一丝安心的笑容。
然而,没想到婆婆的第一反应竟是要我打掉孩子,而陶秋昂也紧随其后,要我听从他母亲的话。
面对婆婆的固执和陶秋昂的不支持,我愤怒到了极点,一气之下掀翻了饭桌。婆婆被吓得尖叫,而陶秋昂竟动手打了我。
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四年前他许下的承诺
——“佳佳,我会一辈子以你为先,一辈子对你好”
——此刻在耳边回响,却显得如此讽刺。那时的陶秋昂,即便再生气,也只是躲起来默默承受,绝不会对我动手。
其实,关于孩子的纷争,我早有预感。结婚前的体检,就是婆婆撺掇陶秋昂带我去的。
他为了不让我起疑,特意定了双人体检套餐。然而,结婚后近一年,我都没有怀孕的消息。于是,婆婆私下里找陶秋昂质问,甚至怀疑我身体有问题,后悔让我进门。陶秋昂为了安慰我,谎称是自己有问题,让我感动又愧疚。
可如今,他竟然动手打了我。我们的生活,就这样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去上婆婆托关系给我找的轻松工作。陶秋昂几乎一整天都在劝我,让我考虑不要这个孩子,说他姐姐受到的打击太大,我们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
终于熬到了下班,我像一个即将爆炸的高压锅,情绪紧绷到了极点。然而,到家后,我却看到了我的父母,以及陶秋昂的两位小姨和她们的孩子。我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事情不妙。
果然,陶秋昂的二姨开口就指责我,说我是害死了弟弟的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能笑得出来。她甚至说,我怀不上孩子就是报应,因为我害死了弟弟。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心被戳得生疼。而我的父母,他们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害死了我的双胞胎弟弟。二十年前,在商场里,弟弟抢了我的东西,我不愿意,反抢了回来。他要去告状,却遭遇了车祸。虽然他们没有直接责怪我,但从那以后,每当我稍微露出一点笑容,都会遭到周围人的指责和议论,包括我的父母。
“你看她,弟弟死了居然还能开心起来。”
“你怎么这么冷血,没心没肺,你弟弟都死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这些话,像刀一样刻在我的心里,让我无法释怀。
03
十年后,我终于考上了心仪的大学。当我向家人报喜,并在消息末尾加上一个笑脸表情时,我以为会收到满满的祝福。
然而,母亲却在家族群里冷冷地说:“如果你弟弟还在,今年他也会有这份喜悦。”她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的火焰。“你得意什么?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这句话更是让我心如刀割。
从那时起,我在那个群里变得沉默寡言,再也不愿与家人分享任何喜悦。即使结婚,我也只是静静地带陶秋昂回了家,没有摆酒席,没有告知亲朋好友。
母亲见到我时,脸色一沉,责备道:“宋禾佳,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只考虑自己。”陶秋昂的小姨也接口道:“听你妈妈说了你和弟弟的往事,你应该能体会到秋昂现在的心情。做人不能这么冷血。”
突然,一个邻居老太太从卫生间探出头来,劝说道:“秋昂媳妇,秋昂妈妈一个人把他们拉扯大不容易。你嫁进来这么多年,她也没对你提过什么要求。就这么一个心愿,你就圆了老人家的愿吧。”
陶秋昂的小姨也附和道:“是啊,老人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你就当是让她顺心,孩子嘛,你们还年轻,以后总会有的。”他们都是来逼我打掉孩子的。
我心中五味杂陈,想要直接回房间躲避这一切。然而,婆婆突然跪在我面前,哀求道:“佳佳啊,这件事算我对不住你。求你了,就给我老婆子这一个面子吧。”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的面子,很值钱吗?”她曾用面子让我放弃高薪工作,选择一个月薪两千的轻松职位,就因为她担心我工作太忙,照顾不好陶秋昂。现在,她还想用面子让我打掉孩子?
其他人纷纷上前想要扶起她,但她却倔强地挣脱他们,“不许扶我!都不许扶我!我老婆子今天哪怕跪死在这,也心甘情愿!”
他们七嘴八舌地劝我:“秋昂媳妇,你看看老人家都给你跪下了,这是大逆不道呀!”
“是啊,你这孩子才一个月,还没成形呢。不能为了一个未成形的孩子害了两条命啊!”
“孩子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还年轻,以后还能有。”
面对他们一家人的围攻,我孤身一人,百口莫辩。
情急之下,我冲进厨房拎起一把菜刀,胡乱挥舞着不让他们靠近。我径直走向二姨家的孩子,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对着二姨说道:“那我现在把他杀了,你愿意吗?”
二姨瞬间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个天杀的!你凭什么要杀我的孩子?你要敢动手,我要你偿命!这是一回事吗?这是两码事!”
我瞪了她一眼,“我现在疯了!不杀了你孩子我就不能活!杀了你孩子才能活!你要为了你孩子害了我这条命吗?”
我怒吼道,“你要我杀掉我的孩子时大义凛然!那我现在要杀你孩子你为什么就恨我呢?”
“孩子嘛没了就没了!还年轻总会有的!这是你刚才说的!我现在还给你这句话!你为什么就恨我呢?”
我拿着刀逼他们让开了一条路回到了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两件衣服、钱包、身份证和手机后离开了这个家。
走出大门后我才把刀丢了。而整个过程中陶秋昂没有说一句话。
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我的大学——那个离陶秋昂家很近的地方。正是晚饭时间校园里人来人往。
情人坡旁边轮滑社正在进行社团活动那片水泥地上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而我却无法融入这份欢乐之中,我的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我只知道,我必须先找到一个能够让我安心养胎的地方。
04
陶秋昂,那个轮滑社的风一样的男子,与我在这片熟悉的水泥地上相遇。
当时,他还是个新手,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径直向我冲来,一场意外让我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他满脸通红,连连道歉,那份尴尬和愧疚都写在他的脸上。
他迅速背起我,向校医院飞奔,那份责任感和紧张感让我感受到了他的真诚。之后的一个月,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无论是三餐还是陪上课,他都毫不怨言地承担了下来。
教学楼大多在四层以上,而我的宿舍却在二楼。在这个没有电梯的老校区里,他每天都背着我上下课,那份坚持和温暖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怀。
我曾问他,为何初次相遇时是背着我而非抱着我。他回答说,抱着是偶像剧的桥段,而在现实生活中,未经同意的拥抱可能会被视为性骚扰。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细腻,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柔软。
陶秋昂曾是一个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的男子。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我的情绪,包容我的沉默,尊重我的选择。即使在我们确定关系后,他也始终保持着谦逊和尊重,就连亲吻都会先征求我的同意。
我的原生家庭并不幸福,大学生活也是半工半读,几乎与家里断了联系。
在遇到陶秋昂之前,我或许会在漂泊中度过余生。然而,他用一封封情书、一份份礼物和那些路边的小美好,将我从孤独中拯救出来,重新拉回到这个鲜活的世界。
在拿到毕业证的那天下午,我们躺在情人坡的草地上。
我问他为何从不催促我了解他的家庭,也不急于带我回家。他说,他在等我自己愿意开口的那一刻,如果我迟迟不肯带他回家,那一定是因为他做得还不够好。他的话如同清泉流淌过我心底,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理解和包容。
在无数人的劝慰中,“那不是你的错”是最常见的安慰。
然而,陶秋昂却告诉我,“你该多笑笑,带着他那份一起。”他的话语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我重新找回了生活的色彩。
我曾梦见弟弟对我说:“姐姐,我走了,但我找了人来陪你,请务必开心。”这个梦让我坚信,我腹中的孩子是我弟弟的祝福,是我必须留下的宝贝。
当我告诉陶秋昂,如果他和他的母亲坚持要我放弃这个孩子,那么我就会选择离婚,永远离开他们的视线。
深夜,他跪在我面前,泪流满面地请求我留下。
他和他的母亲已经达成了协议,同意我留下这个孩子,但条件是我必须独自居住,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怀孕的消息,甚至连过年也只能一个人度过。
这个要求虽然离谱,但我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陶秋昂紧紧握住我的双手,向我保证他会每天来看我,他的母亲也会每天为我送来鸡汤。
虽然我将独自居住,但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我操心,他会为我解决一切问题,我只需要安心工作和等待孩子的降临。
他的迅速行动也让我看到了他的决心和责任感,一天之内就看了五个地方并定下了房子。
05
晚饭时分,我回房收拾行李,婆婆果然没有再提起打掉孩子的事。
几天来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松了些。
婆婆和陶秋昂一同送我到租住的房子里。
婆婆看到那个房子时,脸色稍显不悦。
“佳佳啊,你们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这房子太旧了点,咱们家不缺钱。”
我有时候会怀疑陶秋昂是不是有什么副业,他明明工资只有七千多,却总能把家里过得像月入七万一样。
但我不想用他的钱,自从嫁进陶家,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挣的,这样才安心。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租房是额外的开销,而我接下来不能正常上班,房租只能靠以前的存款。
所以,我不想在租房上花太多钱。
于是,我笑着说,“没事的,妈,能住就行!”
但婆婆还是再三提议找个新一点、好一点的房子。
当时的我,并没去深思婆婆话里的真正意图,还以为她是真的心疼我,想让我有个好的待产环境。
那几天闹得筋疲力尽,我实在没精力再去找房子。
于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婆婆的要求。
就这样,我住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婆婆带着大包小包来到出租房。
她一边往冰箱里放东西,一边说,“佳佳啊,昂昂早上工作忙,我也起不来,所以昨天连夜给你包了些饺子和馄饨,你早餐就对付着吃。中午我给你送汤过来,晚上再让昂昂来给你做饭,或者我们给你请个做饭阿姨。”
我其实不愿意麻烦别人,哪怕是再亲的人。
“没事的,楼下就有早餐店,我可以自己解决。您也不用每天都送汤来,医生说不能补得太过。晚餐我现在也能自己做,让陶秋昂多休息休息,以后有得他忙的!”
婆婆应了一声“好”,虽然有些勉强。
尽管医生嘱咐要少补,但婆婆还是隔天就送汤来,都是老鸭汤、鸡汤、排骨汤之类的药膳,一看就知道费了不少心思。而且,她还很贴心地把所有药渣都剔除了。
旧窗帘破破烂烂的,勉强能遮遮光。
于是,婆婆换了新的漂亮窗帘。
“好看的环境可以让你保持好心情。”她说。
周围的邻居都对婆婆赞不绝口,只是偶尔会疑惑我为什么不住在家里而住在外面。
我只能打哈哈,搪塞过去。
陶秋昂姐姐出院那天,他忙得不亦乐乎。
听说姐姐情绪很不稳定,几度崩溃。
我也开始觉得瞒着她这个消息是正确的,不在她面前出现也是对的。
等安顿好姐姐后,陶秋昂才想起我,那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对不起啊佳佳,今天太忙了,忘记来看你了。你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你多花时间陪陪姐姐吧。我这里你一个星期来两三次就够了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似乎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
很快到了大年夜,自从公公去世后,所有亲戚都在陶家过年已经成了惯例。
整整一天陶秋昂都没有给我发一条消息除了早上送来的一壶鸡汤和一笼饺子。
06
其实,独自过年也并非全然不好,我已逐渐适应了这份宁静。
只是,偶尔体验过那热闹非凡的节日氛围后,心中难免会泛起一丝落寞。
于是,我打开了多年未曾观看的春晚,试图寻找些许节日的气息。
家族群里,红包接龙正进行得如火如荼,陶秋昂也在朋友圈分享了他的年味——烟花璀璨、守岁温馨、年夜饭丰盛,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肚子突然隐隐作痛,我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拨通了陶秋昂的电话。
但直到电话自动挂断,他都没有接听。我连续尝试了两次,依旧无人应答。无奈之下,我又拨通了婆婆的电话,却也是同样的结果。
情急之下,我在他们的家族群里发起了群通话,想着或许能有人注意到并帮忙传话。
虽然我知道在团圆的日子里这样打扰人家并不合适,但当时的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肚子的疼痛愈发剧烈,似乎还有东西流出,我一下子慌了神,起身就想往医院赶去。然而,当我余光瞥见沙发上的一点殷红时,我的腿瞬间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