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妹妹要借钱给男友,我没同意,而她却对我动了杀心

发布时间:2024-10-22 15:29  浏览量:13

妹妹找我借钱,给她刚出狱的男朋友当创业资金。

开口就是一百万。

看着这个我亲手养大的小女孩,我没有纵容。

拒绝了她,并和她断绝关系。

当天夜里。

家里煤气泄露,而我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姐姐,不要怪我。是你先害死了我未出生的孩子。”

说完,点燃打火机。

眼前最后一幕,是妹妹满含恨意的目光。

我含冤而死。

再睁眼,我回到她未婚先孕,执意要和混混男友私奔的那一天。

面对她自由奔放的爱情观,我毫不犹豫。

好,这桩婚事我同意了。

1.

“姐姐,求你了,我们俩是真爱,真爱是不分年龄的。”

“他只是年龄大,但是年龄大的人会疼人啊。”

“姐姐我成年了,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一睁眼,路苗趴在我床边,抓着我的胳膊不停摇晃。

头痛得厉害。

妈妈在一边着急附和:“是啊,你妹妹未婚先孕,要是你把他弄进监狱,她的名声可怎么办啊,你要毁了她吗。”

“路禾,你要是敢告咱俩就断绝母女关系。”

回忆着眼前的一幕,我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

我重生了。

回到了路苗执意要和大她二十岁的男人结婚,我被气晕的那一天。

想到这个事实,我心脏止不住地狂跳,手心也全是冷汗。

看着眼前你一眼我一语劝说的二人,内心冷笑。

“好,不告了。”

“路苗,姐再也不阻挡你追求幸福了,我这样的俗人哪里懂什么爱情啊。”

“你们是真爱,我怎么舍得让你们做苦命鸳鸯。”

“你开心是最重要的。”

看着我突如其来的转变,母女俩面面相觑。

但很快,路苗兴奋地抱住我:“太好了姐,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东洋哥人真的很好的,跟你一样疼我。”

“姐,你摸摸,这是你的小外甥。”

说着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这个时候孩子已经五个月大。

看着前世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我想起路苗憎恨的目光。

路苗是我上初三那年,妈妈和继父生的孩子。

她一出生便抢走了妈妈全部的爱。

后来继父车祸去世,我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面对这个跟我有相同遭遇的小女孩,我心疼不已,于是加倍疼爱。

她想艺考就出钱送她去最好的艺校,她说没钱,每个月多给她五千块钱生活费,她说住校太累了,我在市中心给她租房子。

都说长姐如母,我自认为如果妈妈也不在了,她结婚那天我担得起她敬的那杯酒。

可上一世,路苗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在我的逼问下,她才承认怀孕,孩子父亲是酒吧驻唱,37岁的老流氓。

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我满心愤懑,将他告上法庭,并强制打掉路苗的孩子。

我以为我做的是对的,现实却给了我当天一棒。

陈东洋刑满释放当天,路苗迅速和他结婚。

她开始找我借钱,先是五万,后来是十万,二十万,再然后,是一百万。

前几次我看着她木已成舟的婚姻,心疼,给她了。

最后的一百万,她跪在地上苦苦恳请。

我拒绝了,代价是葬身火海。

为了她,我没结婚,眼睁睁看着巨额保险和半生积蓄落到他们夫妻手里。

妈妈非但没有心疼,反而为他们作不在场证明。

哪怕在我坟前,都在劝我原谅。

手贴在隆起的小腹。

看着她渴望的眼睛。

既然她那么想要这个孩子,我这个当姨的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2.

回到房间,我联系顾茵,让她尽快帮我卖掉这套房子,只有一个要求,买家要长相凶狠。

朋友不解,“你疯了吗?现在出得亏多少啊?”

这套房子是我两百多万入手的,现在房价下跌,真卖出去起码得亏三四十万。

但我清楚我冷静的很。

这套房子原本是想当路苗的嫁妆,后来也的确送给了她。

但一想到我死后她和那丑东西在这个房子里厮混,我连上厕所都倒胃口。

我让她别废话了,“赶紧找,不管亏多少我都认了。”比起钱,命更重要。

忽然,房门被推开。

我挂断电话。

路苗直奔我的床,“姐,我刚刚听见你说亏了,你亏钱了吗?”

我冷静开口:“股票亏了点,不是什么要紧事。”

“哦。”她面带犹豫,眼睛左右乱瞟。

这是想找我要钱的表情。

路苗这个人,单纯的可怕,什么事都往脸上写。

可怜我前世被亲情蒙蔽了双眼,竟被她这种左右脑各缺了一半的人害了。

我故意不主动开口,静静刷手机。

五分钟后,她按耐不住了。

“姐,生活费没了。”

“这个月我已经多给你五千了,你一个学生再怎么乱花一万也够了。”

她开始耍脾气。

“根本不够啊,你那点钱怎么够。”

“我现在是两个人花钱,孕检费伙食费都得要钱。”

“我们机构之前涨价了,这个钱我还没跟你要呢,都是我自己垫的。”

她如数家珍,陈列了各种要花的钱。

我好笑道:“路苗啊,你也是当妈的人了,有的道理你又不是不懂。”

“生活费我认了,孕检费你也让我出,你找孩子他爹要啊。”

“你们俩的孩子让我出钱养,你不觉得好笑吗?”

“陈东洋是废物啊,有手有脚连孕检费都出不起,还搞未成年。”

“你住口,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一时被怼地说不出话。

摔门走了。

我暗数倒计时。

三分钟后,我妈闯了进来。

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一巴掌扇下来。

“你有没有点当姐姐的样子!”

“她怀孕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谁让你没看住她,她还这么小,你要是看住她,她能和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你现在,马上就给她道歉。”

我捂住泛热的脸颊,隐藏恨意,“知道了。”

没想到这么顺利,她悻悻放下手,“知道就好。”

路苗躲在门外,见门打开赶紧溜了。

很快,她发过来演唱会购票界面截图。

“要内场票,1600那个,两张。”

3.

公司有一个外派的机会,我积极自荐,还卖了个人情,基本上确定了名额。

同事惊讶道:“你个妹控这次怎么舍得走了。”

不走怎么办,等死吗?我没说出口。

打着哈哈“升职加薪的机会怎么能拒绝呢。”

工作解决了,还有房子。

这几天已经有不少买家联系我。

看出来我急着出,价格压得都很低。

其中一个人价格给的比较合适,挑了个他们几个都不在的日子,让他来看房子。

前世渴求的亲情害死我,今生有了机会,那就躲吧。

躲得远远的。

一家子吸人血才能活的血蛭虫,不必令其疯狂,它便会自己慢慢走向死亡。

我需要的,就是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回到家,熟悉的男人躺在沙发。

路苗依偎在他身上。

“姐,你回来了。”

“嗯。”

“姐,这是东洋哥。”她指向旁边的男人。

一头脏辫,留着舍不得刮的胡茬,不高,比监狱刚出来时胖。

陈东洋伸了个怪异的手势,“姐姐好。”

不知哪个举动逗的路苗乐个不停,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姐不懂这个,就是个土老帽。”

“东洋哥是搞说唱的,rapper你懂吗?特别酷的那种。”

“你姐姐当然不懂了,这需要门槛的。”

我坐到沙发另一边。

“我可当不起你这声姐姐,年龄摆那呢。”

听出来我阴阳怪气,路苗努努嘴。

“姐,我们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你说话别那么难听。”

“是吗,你看我这张嘴,一见着妹夫连话都不会说了。

“那我说句好听的。”

我仔细斟酌这位准妹夫的优点,看着他那其貌不扬的脸,认真地对路苗说:“你们两个,特别般配,一脸夫妻相,一看就能百年好合。”我觉得自己夸的很好,不知哪句话把路苗的小火苗点燃了,她举起遥控器砸过来:“路禾,不会说话就别说。”

我回到房间,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嬉笑,联系那边的买家。

得提上日程了。

4.

路苗夫妻俩去看演唱会,我给我妈报了个旅游团,短时间内回不来。

买家叫乔羽晟,是个纹身师,长相有一种粗犷的帅气,俩大花臂晃悠着,看着就凶。

“你这房子布局不好,容易吸引奸佞之人。”

行家啊。

“不是说三百平以下不讲风水吗?”我认真聆听。

“谁说的,几平米的茅草屋设计不好都得闹凶煞,再者三百平以上有几个人买得起。”

“风水这东西跟掌纹一样,每个人都有掌纹,自然每个房子都有风水。”

“就像你这房子,主次卧没有明显界限,主客颠倒,你虽然是房主但话语权不大。”

“反观这个卧室,四周通透,面朝阳面,虽是次卧,但压过主卧,易招惹是非。”

“大师啊。”我脱口而出。

“骗你的,我不会看风水就是想压压价,但你崇拜的眼神太明显了,我于心不忍。”

“没想到还真被我猜中了啊。”

我一时语塞。

“你想压多少?”

他算是买家里面出价最高的了,再压和我预期的也差不了多少。

他想了想,“低个十万吧,就当交个朋友。”

“行,交个朋友。你帮我个忙,我再低个十万,怎么样。”

他兴致勃勃,“愿闻其详。”

“签完告诉你。”

我事先准备好了合同,等他签完,我郑重其事握住他的手,并提醒他换密码。

“从今天开始,这个房子就是你的了,和我没有任何瓜葛。”

“你有仇家啊?”

“算是吧。”

寒暄完,我马不停蹄赶到公司,连夜把手头的方案赶出来,申请提前去分公司报道。

老板大肆赞扬我积极的工作态度,还特意多给了奖金。

离他们三个回家还有一个星期,我已经在c市安营扎寨了。

租了个很小的公寓,打扫起来仍然费劲,但没关系。

扫除一切万难后,我也将奔赴新的人生。

5.

一个星期后。

我妈打来电话。

耳边是一阵沉重的砸门声。

“你个臭丫头,换什么密码!”

“我在门口待了快半小时了,你去哪鬼混了。”

我清了清嗓,故作谨慎:“妈,你最近先别联系我,我躲债呢。”

“你骗鬼呢。你能欠什么债。”

“是真的妈,我这不想给苗苗买套婚房嘛,手里头钱不够就去找朋友帮忙贷款,结果那人拿着钱跑了。”

“债主找上门,我没钱了啊,只能把房子抵出去了,现在还欠着三百万。”

“妈,你也快躲起来吧,要是让债主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就完了。”

我妈显然不信,“你个死丫头,别说那疯话,快滚回来。”

“不说了妈,我得找地方躲躲。”

乔羽晟那边也发来消息。

“姑奶奶,怪不得这个忙要十万呢,这么棘手。”

监控视频里我妈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大喊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有没有人管管,我那没良心的女儿抛下老母和妹妹一走了之。”

“可怜我的孩子啊,怀孕六个月连家都没有。”“回来就得露宿街头啊。”

“有没有人来主持公道。”

我欣赏完,询问乔羽晟:“你没刮胡子吧?”

他发来自拍,留了一圈络腮胡,掩盖了原本清秀的五官。

看着就像黑社会,顾茵太会挑人了。

“第一次接这种苦差事,我这哪像黑社会啊。”

“谦虚了哥,你不像就没人像了。”

我提醒他:“记得露出你大花臂,别忘了抽根烟,要是行的话再替我扇我妈一巴掌。”

“要不再把你妈的舌头剁了炒俩菜给你送过去。”

我拒绝了,“不了哥,太凶残了。”

乔羽晟这边。

门口的老太太赖在门口不走。

隔壁的住户扔了八回垃圾,还有不少按错楼层的。

乔羽晟居高临下俯视,嘴里衔着根未点燃的烟。

“看来你就是路禾的家人啊。”

吓得老太太赶紧爬起来,紧张地问:“你是谁,你想干嘛?”

乔羽晟笑着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烟。

“我想干嘛,先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干了什么好事。”

“欠了钱还给老子跑了,父债子偿,子债父偿。”

乔羽晟一把揪起老太太的领子,眼神透着凶狠,“剩下的三百万,你就替她还吧。”

老太太被一股猛劲扔了出去,顾不得体面,手脚并用地朝电梯跑去,见乔羽晟追过来,又冲向了楼梯。

我在这边看监控视频乐得不可开支。

这不演的挺好嘛。

晚上,我妈又打来电话。

“小禾你摊的这是什么事啊。”

“妈,你别担心,我这边遇到了个老板,能赚快钱。”

我妈那边支支吾吾,“那就好那就好,可是小禾,妈这边住哪啊,还有苗苗,她现在肚子也不小了,都没地方住啊。”

“你给妈妈想想办法好不好,妈现在手里一分钱也没有了。”

我为难道:“妈,我也没办法啊,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了,那高利贷跟无底洞一样填不满。”

“不然你们去姥姥家住吧,姥姥家不是还有空房间吗?”

我妈犹豫,“这倒也行,但是苗苗她大着肚子呢,你几个舅母又都是大嘴巴。”

“你让苗苗去陈东洋家住啊,他是孩子的父亲,当然得负责啊。”

“可是……”

“妈,别可是了,特殊情况将就一下吧。等我赚够了钱就回来接你们。”

“唉,好吧。”

我挂断电话,回忆着我妈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画面,痛快极了。

我那舅母们何止是大嘴巴,没一个省油的灯。

还有路苗,这么单纯的小白兔恐怕不知道陈东洋家里那几尊大佛吧。

6.

三个星期后路苗给我打来视频,哭得梨花带雨满脸委屈。

开口就让我带她走,说自己不怕吃苦,要和我一起努力还钱。

路苗脸颊肿胀,说话的时候眼睛总是向周围观察,像害怕什么。

我安慰她:“苗苗,钱的事你别担心,姐那疼你,怎么会舍得让你到这来啊,你只管安心养胎,有什么事和陈东洋说,姐这边也照顾不了你,他的为人,我放心。”

路苗那边急了,慌张地拿起手机贴着耳朵:“不是这样的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听你的,把孩子堕了好不好。”

“我再也不敢不听你话了,姐姐你在哪呢,我去找你,我去找你。”

她话语间带着哭腔,还有些语无伦次。

要是搁平常,我一定会答应她。

可人死过一次,那滔滔恨意,又怎么是一次简单的低头认错就能释怀的呢。

“路苗别不懂事了,孩子都快七个月了,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夫妻之间哪有什么事是说不开的啊,和东洋好好认个错,他会原谅你的。”

不等我说完,路苗那边门锁响了,她慌乱地挂断电话。

过了一会又发来消息,“姐姐,你能给我一点钱吗,五千,就五千。”

我觉得好笑,没搭理。

私家侦探发过来最近路苗的现状。

三个星期前陈东洋对路苗还是上心的,虽然他那养了两个女人,但为了路苗,特意把那两个女人赶了出去。

两人也算过了一段时间的甜蜜时光,不是去酒吧就是飙车。

后面直接翻脸不认人,又把那两个女人接回家。

我猜是因为路苗没钱了。

我抿了口咖啡,继续翻页。

路苗过得并不好,挺着个大肚子给她们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她哪是做过这些粗活的啊,分不清哪些衣服放洗衣机还是手洗,拖把不涮就用,炒菜更别说,我从小到大就没让她碰过碗筷以外的任何餐具。

把事做的一塌糊涂,两个女人也不惯着,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轮流扇。

陈东洋不管,路苗哭诉还会遭受更猛烈的毒打。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她能憋这么久才跟我说。

陈东洋这是骗不到钱了就把尾巴露出来了。

也难为路苗这么一往情深。

等了他八年。

出狱当天就拿着身份证和一个半百老人结了婚,每天变着花样的往我这骗钱。

路苗一遍遍强调他只是缺少机遇。

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路苗从我这拿了那么些钱支持他创业,摆摊辱骂顾客,送他去学音乐侮辱老师,拿着我的钱去吃喝嫖,再到赌这个无底洞。

路苗,爱上这么个烂人,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我妈那边也不好过。

小表妹那边跟我打小报告。

“姐,你啥时候来接姑姑走啊,我妈妈和二嫂整天欺负她,她都哭好多次了。”

“怎么欺负的呀?”

“妈妈整天说姑姑这么大年纪了还靠奶奶养,不要脸。”

“还说她狗眼看人低,当初因为姐姐你有出息了就瞧不起我们家,现在没钱了夹尾巴回来干嘛。”

“还说她就死了个老公,有手有脚的凭什么让大女儿担大梁,说她喝你血。”

是啊,凭什么呢。

我不懂,继父死的那年,我也才十八岁。

我没有欠他们的,靠寒暑假去厂里打工赚的钱供自己读完高中,考上名牌大学。

因为未成年的身份,厂里克扣我的工资,我只能打比别人更多的零件才能弥补。

我可以不用管她们娘俩,却还是拼命打四分工支撑起这个家和我的前途。

如果我再自私一点,我就不用那么辛苦。

费劲心机地讨好却只换来我妈的一句句:“商禾,梦里别来找我们,这是你欠我的。”

“我那些年独自带着女儿不容易,谁让你有个早死的爹。”

“苗苗是你看着长大的,多善良的孩子啊,就因为你当初把陈东洋送进去,这些年来遭受多少白眼。”

“苗苗都是被你逼的啊,你这个当姐姐的该死,把妹妹逼成这样,化成厉鬼也该原谅她。”

“商禾,你死的,不怨。”

7.

“谢谢你橙橙,替我跟你妈妈也说声谢谢。”

小孩软糯糯地说好。

我抹掉眼前的湿润,开始一步步计算。

据我所知,陈东洋所牵扯的绝非只有路苗那个蠢蛋。

他被判刑时狗急跳墙,说了句凭什么只有他被抓,不公平。

警方再次盘问却什么也问不出。

要么是陈东洋讲义气。

要么,是背后的人,他惹不起。

排除前一个选项,他不是那种人,不然也不会说那句话。

大量的信息涌入脑海,路苗说过她和陈东洋是在酒吧里认识的。

酒吧里还有什么秘密?

那个酒吧在陈东洋被捕后就没了,听说老板隔几天就死了。

我联系当警察的朋友,试探性地说莱特酒吧有问题。

她反问我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一个可怕的念头萌生,我当时的做法可能打草惊蛇了。

很快几名便衣夜访,我事无巨细一一作答。

“哦对了,我还有个未成年的妹妹,她肚子里还怀了其中一人的孩子。”

警察一脸严肃。

背后隐藏的事情我不敢猜,就交给警察吧,唯一的愿望就是陈东洋不得好死。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警方那边的调查有了结果。

那家酒吧牵涉到的未成年案件众多,很多小女孩去了那就会被标价。

通过非法手段送往包间,被拍下一系列视频。

路苗就是其中之一。

但她太蠢了,丝毫察觉不到有任何的不对劲。

反而依傍上陈东洋,还在他的诱骗下介绍来更多的人。

她是受害者,现在也变成了加害者。

路苗最近靠直播,赚了不少钱。

陈东洋也转性不打人了。

带着路苗出入各种场合,只是给路苗穿的衣服让人生理不适。

明明是个孕妇,却穿着孩子才穿的衣服,上衣短得裹不住肚子,扮相也跟孩童无异。

自以为又得到庇护。

甚至还在直播谴责我。

因为怀孕,路苗变得臃肿,再也不似从前的年轻漂亮。

我妈也坐在那,和路苗一起哭丧。

她在直播间破口大骂,哭诉道:“我姐就是个白眼狼,欠了一屁股债跑路了,留下我和我老妈两个苦命人。”

“家人们,点点小红心为我们支持公道呀。”

“我们命怎么这么苦呀,我爸对她这么好,她不知道报恩,反倒给我们留了一屁股债。”

我妈在一旁帮腔:“当年我老公对她这么好,临走前让她好好照顾我们娘俩,现在一走了之,我们命苦呀。”

凭借卖惨收获不少同情还有打赏。

今晚她们故技重施,还没等开始就有人刷礼物。

我妈一看见礼物,也不哭了,中气十足地感谢。

一边哭诉,另一边还不忘大哥送的礼物。

这一割裂的画面让人质疑事情的真假。

“欠债是不对,不过你当妈,不应该是你照顾女儿吗?”

“有道理啊,把责任丢给女儿算怎么回事。”

“俩成年人最起码得有生存的能力吧。”

一看评论区风评转变,路苗急得口不择言:“我没成年我找不了工作呀。”

“我没成年家人们,我姐当然有义务照顾我啊。”

此话一出,弹幕炸了,连直播间都被叫停。

网友是什么人,是仅次于神的存在,什么都能给你存下来。

“倚老卖老,倚小卖小”的词条冲上热搜。

路苗大着肚子说自己没成年也被营销号反复剪辑。

还有人顺着网线扒出路苗的男友。

一个臭名远扬的名人瓢虫,当年颜值还在线时被包养还在外面养人。

路苗算火了。

她之前的同学也跳出来解释,“路苗的姐姐人很好啊,我是她同学,信我,她的衣服没一件低于2000的。”

“就这她还不满意,整天跟她姐要钱。”

“是真的,我羡慕死了,把我哥打死了他都不承认有钱。”

卖惨不成反而坑了自己,路苗的账号直接被骂得变成私密账号。

她给我发了无数条消息,让我帮她解释,我没回。

路苗气急败坏。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骗我和妈妈的。”

“路禾,你以为自己很重要吗,拿着几个破钱就自以为是。”

“永远认为自己是对的,我告诉你,我现在比你幸福一百倍。”

听到这话,我笑得前仰后合,自言自语道:“是嘛,既然如此,就让你更幸福一点吧

但我作为姐姐,还是想为她做点什么,于是我给她发送了几张照片和一段视频。

我想,作为这件事的女主角,路苗有权利知道。

8.

当晚,我来到莱特酒吧,让乔羽晟给我当保镖。

我压低帽子,死死抱住他的胳膊。

“你怎么这么害怕。”

“废话,犯罪重灾区,我估计要是离你半步,我就遭殃了。”

“那你来干嘛。”

“嘘,来看热闹。”

话音刚落,就看见陈东洋左拥右抱,和旁边人交谈。

从给路苗发照片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很快,路苗挺着大肚子,直直奔向陈东洋。

她抡足了胳膊抬手给了陈东洋一巴掌,将照片甩到他脸上。

“我问你这是什么?”

“你说过要对我好,我为了你连家都不管了。”“可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说着,她一下下拍打陈东洋。

照片一张张散落,照片上她被蒙上眼睛,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每一个场景都是不同的男人。

陈东洋就站在旁边拍照录像。

她被卖了。

陈东洋恼羞成怒,凭借体型差优势将她擒住。

“不好意思啊各位,这是我老婆,家务事就不打扰各位了。”他拽着路苗想往外走。

路苗挣扎,“我不是他老婆,我还是未成年,是他强迫了我!快报警把他抓起来!”

“你个贱人是谁先勾引的我?”

陈东洋一手扣在路苗后脑勺,一手忙着捂嘴。

谁料路苗那股冲劲上来,后脑勺直接撞上去。

陈东洋吃痛地松手,一摸鼻子,手上一片红。

他生气地使劲扇下去。

路苗毕竟力气小,一下就被推在地上。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有血!”现场一片混乱。

路苗不自觉地摸下去,看见手上的液体尖叫不止,在地上痛苦不堪:“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盘旋在外的警察持枪赶来,迅速堵住各方出口。

周围人群躁动不安,一看见有枪也不敢动。

有几个心虚且胆小的开始自爆。

“都是大老板干的,和我们没关系啊警察大哥。”

说着跪在地上拽着一名男警察的腿。

现场一片混乱,人员攒动。

有几个人还踩在路苗身上。

救护车到时。

路苗血色尽失,满头大汗。

她躺在担架上被抬走时看见了我,想出声:“姐、姐,救……”

最后几个字没说完,她晕了。

包裹着肚子的衣物有几处痕迹,像高跟鞋踢的。

陈东洋等人也被带走了。

还有几名被迷晕的女孩,也同样被送往救护车。

这场闹剧也该落下帷幕了。

9.

警方那边审讯。

证实了多人团伙作案,为不同取向的人物色猎物。

也有不少女孩出庭作证,她们年轻的脸上布满不甘和愤恨。

明明是最好的时代,人却仍像货物一样。

我作为受害者的家属也出席了。

我不想让他坐牢活到死,我要让他现在就死。

陈东洋依旧不思悔改,“你妹妹是自愿的,凭什么也怨我。”

我没回应,因为没必要和烂人争论。

光陈东洋一人犯下的罪就够他死十回。

初审结果是枪决,他听到这结果时,本就丑陋的脸像老了二十岁,一遍遍向法官求情,说自己不敢了。

从法院出来时,他脚步虚浮,需要有人搀着才能走。

不少群众从包里掏出东西往他身上砸。

是个练家子,没波及到旁人。

坏掉的鸡蛋糊了陈东洋一脸,一身的腥臭这辈子也洗不掉了。

我来到医院。

被告知路苗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这个孩子前世没出生,现在我给了他活下去的权利,还是同样的结局。

或许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罪孽。

路苗一见是我,情绪激动,眼神怨恨,手不停往我这边伸。

“都是……是你干的,你毁了我。”

我避开了。

“知道吗苗苗,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你把我捆起来,在满是煤气的屋子里点燃打火机,火势那样的大。”

“我清醒地感受到烈焰把我烧的皮开肉绽,我想尖叫却没有用,因为我的嘴也被堵住了。”

“我好痛苦啊。”

我贴在她的耳际,一字一顿:“厉鬼来索命了。”

一瞬间,路苗心电异常。

在她满脸恐惧的目送下,我离开了。

母亲在电话那头控诉我的狠毒,连亲妹妹和亲妈都不管。

她现在被舅妈赶了出去,回到我们曾经住的小屋。

我每月会给她送大米面粉之类的,和之前居住环境相比,落差巨大,气得她无能狂怒。

我管过她们。

可她们的命运本就该曲折,是我一次次纠正才给了她们生存的机会。

为了复仇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没有。

我只是收回了我的一切。

她们现在的命运,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我的能力出众,公司委派我去澳大利亚工作。

下周出发。

出发前我改回了从前的姓,商禾。

如今凛冬,南半球正值夏季,太阳炙热。

我已经不再害怕灼烧的痛苦,在那里,我将迎来我的新生。

乔羽晟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前来送机。

他犹豫不决,“还会回来吗?”

我迟疑开口:“或许吧。”

不再看他失魂落魄的眼神,转身冲他挥手道别。

待飞机落地,乔羽晟手机收到一条消息,“就工作半年又不定居,还问回不回来,不回来我住哪。”

10.

路苗死了。

听说她提出诉求要见陈东洋一面。

警方同意了。

谁也没想到她会在嘴里藏刀片,起初陈东洋并未在意,还出口挑衅。

谁料到下一秒一刀封喉,他捂着被割破的大动脉,不可置信地望着路苗。

路苗已经封魔,狂笑不止,眼疾手快也给自己来了一刀。

旁边的警察也没料到这一幕,医生赶来时也晚了。

两个真爱殉情了。

我把她们葬在一起,将花束放到墓前。

乔羽晟问我:“还恨他们吗?”

“恨啊,可都死了,也就不必再追究了。”

这天大雨滂沱,捶打在花上,散落一地。

我们走出墓地,雨却停了。

此时的阳光恰到好处,土地钻出几株幼苗。

我创立了幼禾基金会,资助那些贫困地区的小女孩。

我受邀到那里讲课,讲的第一课,关于性。

讲述男女身体结构的不同,和女性身体成熟的标志。

第二课关于法律,讲述什么样的行为是错的,当你受到伤害时,不必感到害怕,错的是持刀者,而不是被害人。

她们很可爱。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聚焦于我的话语。

课后,她们好奇地问我山之外的世界。

我说:“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好好长大,从小树苗长成大树。”

往后不再痛苦,只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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