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61岁帮儿媳带娃5年不叫苦，患病住院那天，病床前10个儿媳妈妈

早上五点半，天还蒙蒙亮，张淑芳就摸黑起了床。老太太穿好衣服，对着镜子抹了把脸，又拿梳子把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又是忙碌的一天呢！”她自言自语着，脚步轻轻地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昨晚腌制好的排骨，准备给大孙子张小宇炖个汤。这孩子最近咳嗽，得给他补补。

六点整，她背着装满食材的包，快步往大儿子家走去。清晨的街道格外安静，只有几声清脆的鸟叫划破天际。她走得很快，生怕耽误了时间。大儿媳李梅早上七点要去瑜伽馆，这个点得让她赶回来照看孩子。

“咳咳——”走着走着，张淑芳忍不住咳嗽起来。这几天她总觉得胸口闷，可想到三个孙子还等着她照顾，也就没当回事。

“应该是天气转凉了，”她自我安慰道，“回头喝点姜茶就好。”

到了大儿子家，李梅正对着镜子化妆。见婆婆来了，她头也不回地说：“妈，小宇昨晚又咳了一宿，你得看着点，别让他喝凉水。”

“知道了，我炖了排骨汤，一会儿给他喝。”张淑芳轻声应着，生怕吵醒还在睡觉的小宇。

“又是排骨汤？”李梅皱了皱眉，“现在的孩子不能总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还是清淡点好。”

张淑芳讪讪地笑了笑，不再说话。她知道大儿媳爱看育儿杂志，总觉得自己带孩子的方式太老土。可几十年带大三个儿子的经验告诉她，小孩子咳嗽，就得补充营养才能快点好。

李梅收拾好东西，又叮嘱了几句就出门了。张淑芳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准备煲汤。

刚把排骨放进锅里，手机就响了。是二儿媳王慧打来的：“妈，欣怡今天幼儿园要开家长会，你记得九点前把她送到幼儿园。”

“好，我记着呢。”张淑芳应着，心里盘算着时间：照顾完小宇，还得赶去接二孙女，时间这么赶，看来排骨汤得晚点熬了。

放下电话，“妈，乐乐今天有点发烧，我和建民都走不开，你能不能来照看一下？”

张淑芳看着手机屏幕，犯了难。照顾三个孩子她已经习惯了，可今天这时间真不好安排。但想到小孙子发烧了，她又不忍心推辞，只好回复道：“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七点半，小宇醒了。张淑芳赶紧给他穿衣服、洗漱。

“奶奶，我要喝排骨汤。”小宇闻到厨房飘来的香味，揉着眼睛说。

“汤还没好呢，”张淑芳看了看时间，“奶奶先送你去上学，晚上回来再煲给你喝，好不好？”

小宇噘着嘴，明显不太高兴。张淑芳疼爱地摸摸他的头：“乖，晚上奶奶再给你煲一锅香喷喷的排骨汤。”

送完小宇上学，张淑芳又马不停蹄地赶去接二孙女欣怡。刚走到半路，王慧又打来电话：“妈，你动作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她加快脚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这段日子，她总觉得体力不如从前了，走一会儿就喘。可她从来不说，怕儿子儿媳们担心，也怕耽误了照顾孙子孙女。

等把欣怡送到幼儿园，已经九点多了。张淑芳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又赶往三儿子家。路上，她在水果店买了些橙子，听说发烧的孩子吃点水果好。

刚走到楼下，又接到大儿媳的电话：“妈，你怎么把排骨汤锅子忘关了？幸亏我回来拿东西发现得早，要不然可就出事了！”

张淑芳这才想起来，刚才走得急，竟然忘了关火。她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回去关。”

“算了，我已经关了。”李梅的语气明显带着不满，“妈，你年纪大了，要是觉得照顾不过来就直说，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事。”

挂了电话，张淑芳站在楼下，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她扶着墙站了一会儿，这才缓过劲来。

“可不能倒下，”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孩子们还等着我呢。”

上了楼，发现三儿媳赵琳正抱着小乐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妈，你可算来了。”赵琳见她来，赶紧把孩子递给她，“我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你先看着乐乐，我忙完再出来。”

张淑芳接过小乐乐，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吃过退烧药了吗？”她问道。

“吃过了，可还是不见退。”赵琳边往书房走边说，“要是烧得厉害就给我打电话。”

张淑芳看着怀里的小乐乐，心疼地说：“奶奶给你削个橙子吃好不好？”

小乐乐摇摇头，把脸埋在她怀里：“奶奶，我难受。”

“乖，奶奶抱抱。”她轻轻拍着小乐乐的背，哼起了儿歌。这是她哄三个孙辈的老办法了，每次都很管用。

果然，没一会儿小乐乐就在她怀里睡着了。张淑芳不敢动，就这样抱着他坐在沙发上。腿都麻了，她也舍不得挪动。

中午，赵琳开完会出来，看到这一幕，语气软了几分：“妈，你放他床上睡吧，自己也歇会儿。”

“没事，”张淑芬笑着说，“睡得正香呢，别把他弄醒了。”

赵琳看了看表：“那你看着他，我出去买点退烧药，顺便带份午饭回来。”

“好，你去吧。”张淑芳应着，心里却有些发虚。今天早上忙着赶时间，她还没吃早饭，这会儿胃里直泛酸水。

等赵琳出门后，她才感觉到一阵阵眩晕。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嗡嗡作响。她想站起来喝口水，可刚一动，就觉得天旋地转。

“不能倒，不能把孩子摔着。”她咬着牙，用尽全力把小乐乐放到沙发上。刚直起身，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咚”的一声，她的头撞在了茶几角上。

“妈！妈！”赵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可她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

再次睁开眼时，张淑芳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鼻子，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妈，你醒了？”大儿媳李梅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感觉怎么样？”

张淑芳想撑着坐起来，却被李梅按住了：“别动，医生说你得好好躺着。”

“乐乐呢？”张淑芳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孙子。

“孩子没事，被送回家了。”李梅叹了口气，“倒是你，把我们都吓坏了。”

这时，二儿媳王慧也走了进来：“医生说你这是积劳成疾，肺部感染，还有严重的贫血。你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去检查呢？”

张淑芳勉强笑了笑：“没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什么没事！”三儿媳赵琳红着眼圈说，“要不是我早回来一步，你摔倒时可就没人发现了。”

看着三个儿媳担心的样子，张淑芳有些愧疚：“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你这人就是这样，”李梅说着说着就哭了，“什么事都自己扛，也不知道说一声。”

张淑芳看着三个儿媳妇红着眼眶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五年来，她每天在三家轮转，为的就是让儿子儿媳们能安心工作。可她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倒下。

“妈，我们商量好了，”王慧拉着她的手说，“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病，孩子的事你别操心。”

张淑芳急了：“可是孩子们谁照顾啊？你们工作都那么忙。”

“这个你不用担心，”赵琳笑着说，“我们自有安排。”

正说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端着保温盒走了进来：“这是我炖的排骨汤，还热乎着呢。”

张淑芳一愣，这不是李梅的妈妈吗？

紧接着，又有人进来了。是王慧的母亲，手里提着个果篮。

接着是赵琳的妈妈，还有几位看着面熟的老太太。转眼间，病房里就站满了人。

“这是。。。”张淑芳有些懵。

李梅抹着眼泪说：“妈，这些都是来照顾你的。我妈，二弟妹的妈，三弟妹的妈，还有我们街坊邻居的几位阿姨。这段时间就让她们轮流来陪你。”

“可是孩子们。。。”

“孩子们有我们照看，”王慧的妈妈笑着说，“我们也是带过孩子的，你就放心吧。”

“是啊，”赵琳的妈妈也说，“你这些年为三个家操劳，也该歇歇了。”

张淑芳看着眼前这一张张慈祥的面孔，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儿媳们早就组织了这样一个“妈妈互助群”。

“其实，”李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早就发现你太累了。可你总是说没事，我们也不好说什么。这次你病倒，我们才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你好好休息。”

“是啊，”王慧接着说，“以前总嫌你带孩子不够科学，现在想想，还是妈妈的方法最周到。”

赵琳也说：“我们工作忙，有时说话是重了些。妈，你别往心里去。”

“好了好了，”李梅妈妈打断了她们，“让淑芳好好休息，我们轮流来照顾她就是了。”

看着这满屋子的“妈妈”，张淑芳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她这才知道，原来儿媳们一直都在默默关心着她，只是她从来没发现。

几位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着她，屋子里充满了温暖的笑声。张淑芳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说不出的踏实。

原来，她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