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一心要卖掉刚出生的我，妈妈跪了3天3夜，如今轮到我照顾奶奶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夏日的午后，江苏扬州郊区的一个农家小院里，蝉鸣阵阵。我正给瘫痪在床的奶奶翻身擦洗，她那干瘪的身子轻得像片羽毛。

“小红啊…”奶奶张月英含糊不清地唤我，眼角沁出泪花，“当年是奶奶糊涂…”

我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心里五味杂陈。谁又能想到，35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差点被奶奶卖掉的女婴，如今却在照顾这个重病的老人。

1989年的那个夏天，我降生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那时候，村里人还保留着重男轻女的老观念，生了女儿的人家，连鞭炮都懒得放。

“又是个赔钱货！”这是我出生时，奶奶说的第一句话。

我妈李秀珍躺在床上，汗水湿透了枕头。接生的王婶看不过去，小声劝道：“月英啊，你这话说得忒重了些，秀珍身子还虚着呢。”

“呸！生个丫头片子，我还得伺候她月子？”奶奶一甩手，大步流星往外走，“早知道是个闺女，打掉算了！”

我爸陈大山那会儿在镇上的砖窑厂干活，一个礼拜才能回来一趟。奶奶趁这个机会，打听到隔壇村的王寡妇想要个女娃，愿意出30块钱。

“30块钱呢，能买两袋化肥了！”奶奶眼睛发亮，“反正是个赔钱货，卖了还能回点本。”

消息传到我妈耳朵里，她顾不上坐月子，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爬起来。那天下着大雨，我妈跪在祠堂前，雨水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淌。

“求求您别卖了孩子吧，”我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多干活，多种地，一定把她养大！”

“你个外来的媳妇，懂什么？”奶奶冷着脸，“生不出儿子，还敢顶嘴？”

就这样，我妈在雨里跪了整整三天三夜。王婶偷偷给她送粥，劝她：“秀珍啊，你这身子骨要紧，可别跪坏了。”

我妈摇摇头：“我不能让女儿没娘。”

第三天晚上，我爸从镇上回来了。得知真相后，他气得把家里的碗都摔碎了：“这是我陈大山的种，谁敢动她！”

奶奶被镇住了，但从此对我和妈妈更是冷眼相待。每次我经过她身边，她都要啐一口：“赔钱货！”

童年的阴影一直伴随着我长大。村里人背地里嚼舌根：“这丫头差点让奶奶卖了，可怜见的。”妈妈就把我抱得更紧，给我夹更多的菜：“多吃点，长大了就不怕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考上了师范学院，在城里当了老师。眼看着生活慢慢好起来，可天有不测风云，妈妈查出了癌症。

临终前，妈妈拉着我的手说：“小红啊，别记恨你奶奶，她那是老观念作祟。咱们这一辈子，原谅容易，理解难。”

我含着泪点头。

谁知道天意弄人，妈妈走后没多久，奶奶就中风了。二房伯父不管，弟弟常年在外打工，爸爸年迈力不从心。同事们都劝我：“你没必要管她，当年她可是想卖了你啊！”

可我还是接了奶奶回家。每天半夜起来给她换尿布，一勺一勺地喂饭，擦身子洗澡按摩…

一天，我在收拾奶奶的旧物时，发现了一个布包。里面装着我从小到大的照片，还有每年生日时准备的红包。最下面，是一张泛黄的字条：“我对不起秀珍和小红…”

那天晚上，外面电闪雷鸣。奶奶突然拉住我的手，说出了埋藏多年的秘密。

“小红啊，当年是我太执着那些老观念了，”奶奶哽咽着说，“你妈走的时候，我天天做噩梦，梦见她跪在雨里…”

我握着奶奶的手，泪流满面。

雨停了，窗外出现一道彩虹。奶奶看着我说：“我不配做你奶奶…”

我轻声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人生最难的不是原谅，而是理解；最难的不是付出，而是坚持。这些年，我们都在治愈彼此的过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