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鼻子为什么灵敏？

八月二十三日，与同事闲谈。先讲一笑话。

一只老母猪带着七只小猪过河。小猪不会游泳，必须猪妈妈背着过河。猪妈妈每次只能背一只小猪过河。可是，她背了五趟之后，就在河对岸数起数来，“一二三四五六七”，说声“够了”’，带着背过河的小猪走了。

然后问同事：“这是为什么？”

对面的同事一时不明白，无言以对。

一旁另一位同事抢先答道：“因为老母猪不识数！”

众人哄堂大笑。

笑罢，我说：“其实老母猪不识数是真的，但老母猪也决不会丢掉一只小猪不管。”

同事点头称是。

“那么，既然老母猪不是用数数的办法来照顾每一只小猪的，她又是用什么办法认识每一只小猪而确保不会丢掉一只小猪呢？”

同事试着猜测：“是看长相的办法吧？她能识别出每只小猪的长相并且记住，能够随时知道哪一只小猪不在身边。”

“这是可能的。一窝小猪少者五六只，多者十来只。尽管在我们看来，它们都长得差不多，但在猪妈妈看来，每一只小猪都长得不一样。就像人类的双胞胎，一般人分辨不出，但双胞胎的妈妈绝不会搞错。不过对于猪妈妈来说，还有一种更简便有效的识别小猪的方法。”

“我知道，是用嗅闻的办法。”同事抢先回答，“她能分辨出每只小猪的体味，从而记住它们。在带小猪过河时，她虽然不识数，便凭气味记忆，她就知道还有哪只小猪不在身边。因此不会丢下任何一只小猪。”

“这种可能性比看长相识记小猪的办法更大。我记得曾在新闻中见过，美国人训练小猪缉查毒品或爆炸物，比警犬的效率还高。因为研究发现，猪的嗅觉比狗的嗅觉还灵敏。你说这是为什么？”

同事分析说：“因为猪的视觉比较差。人们形容一个人眼睛不好，就说他长的是猪眼。因为视觉差，大脑中神经细胞就会有更多的被用来处理嗅觉，因此猪的嗅觉会非常灵敏。”

“这是不错的。不过你的解释是从机理方面来分析的。这样分析之后，还可以再问一个为什么。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机理呢？我刚才所问的为什么有些不太准确。其实我的原意是想问有灵敏的嗅觉对猪有什么意义？猪为什么会进化出如此灵敏的嗅觉呢？”

“不知道。为什么？”

“这要从猪的生活习性上说起。因为猪是翻拱地面泥土寻找嫩根吃的。埋在泥土中的食物是看不到的，只有依靠灵敏的嗅觉才能找到。嗅觉对猪的这种生存方式具有独一无二的作用，所以猪的嗅觉才会进化得越来越灵敏。”

2009年8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