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妈妈临终前让我照顾继父 得知真相后我哭了 原来这20年他一直在
发布时间:2024-12-22 04:33 浏览量: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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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根据身边生活创作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如有雷同,请多赐教。
那年冬天,我正在公司加班,天气冷得要命。窗外北风呼啸,写字楼的玻璃被吹得噼里啪啦直响。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请问是秦晓雨小姐吗?这里是江南医院,您母亲罗淑芳的病情突然恶化,请您尽快过来一趟。”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里的水杯差点掉在地上。母亲前段时间查出肝癌晚期,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医院里。电脑屏幕上的数字跳动着,显示晚上八点半。我赶紧收拾东西,连棉袄都来不及穿好就往外冲。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道呛得我直咳嗽。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仪器发出滴滴的声响。
继父张建国还是那副老样子,缩在墙角的小板凳上,腰板弓得像个虾米。听见动静,他抬起头来,浑浊的眼睛里泛着红血丝:“晓雨来了。”
我嗯了一声,走到病床前。母亲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蜡黄,两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哪还有半点往日的模样?想起她年轻时候的样子,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妈……”我轻轻喊了一声。
母亲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她想说话,但喉咙里只发出含糊的声音。张建国赶紧拿了纸巾给她擦嘴角。
“晓雨,”母亲费力地说,“你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医生护士冲进来,把我和张建国推到外面。
那一晚,我在走廊里坐了整整三个小时。寒气从医院的地板一直渗到骨头里,我却浑然不觉。脑子里不停地转着过去的画面:
那是二十年前的春天,我还在念初三。那天放学回家,发现家里多了个陌生男人。他穿着褪了色的工装裤,脚上的解放鞋沾满了泥巴,老实巴交地坐在我们家的小板凳上。
母亲红着脸介绍说:“晓雨,这是张叔叔。”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自从父亲出车祸去世后,母亲一个人带着我,在街头摆摊卖小吃。那时候我们住在城乡结合部的棚户区,房子是用铁皮和木板搭的,下雨天到处漏水。
张建国是建筑工地的小工,每天天不亮就去工地搬砖,晚上才回来。他常来我们的摊子吃饭,一碗阳春面能端着吃半个小时。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舍不得一下子吃完。
人们都说他老实,可不就是实诚么。第一次来我家,他还带了两个橘子。那时候水果多金贵啊,可他偏偏把最大最甜的那个剥给我吃。
我咬着橘子,眼泪不知不觉就下来了。那是父亲去世后,第一次有人这样细心地对待我。
“晓雨!”护士的喊声把我拉回现实,“快进来吧,你妈妈醒了。”
我跌跌撞撞地冲进病房。母亲的气息更微弱了,但她的眼睛却出奇地明亮。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我的手。
“答应我……”她的声音像风中的蜡烛,随时会熄灭,“要照顾好你爸……”
我愣住了。这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叫过张建国一声爸。 母亲的手渐渐冰凉,仪器发出刺耳的长鸣。我恍惚间看到张建国扑在病床前,肩膀剧烈地抖动。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母亲最后的话在回响:“要照顾好你爸……”
出殡那天下着小雨,天空阴沉得像要塌下来。张建国穿着一件发白的老棉袄,瘦得像根竹竿。他执意要走完全程,走得跌跌撞撞。我扶他,他却一个劲地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回到家,我开始收拾母亲的遗物。老房子里还保持着她生前的样子:墙上贴着褪了色的福字,茶几上放着她喜欢的保温杯,杯口还有她惯用的口红印。
在衣柜深处,我发现了一个老旧的铁皮箱子。箱子上落了厚厚的灰,锁扣都锈迹斑斑。打开后,我愣住了。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摞存折和票据。翻开第一本存折,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每月的存款:200、300、500……金额不大,但持续了整整二十年。我仔细看depositor那一栏:张建国。
票据更让我震惊。那是我刚工作时创业失败的债务转账记录,五万块钱整。经手人赫然写着:张建国。这钱我一直以为是母亲东拼西凑帮我还的。
箱子底下还压着一叠病历。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患者张建国,46岁,建筑工地意外受伤,右腿骨折……”诊断时间是我高考那年夏天。
记得那年我病了一场,张建国请了一个月的假在家照顾我。等我好了,我发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问他怎么了,他笑着说:“没事,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原来他一直瞒着我,忍着疼陪我高考,生怕影响我发挥。
正翻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我抬头看见张秀芝婶子站在门口。她是我们的老邻居,跟母亲最要好。
“闺女啊,”张婶叹了口气,“你知道你爸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摇摇头。这些年我很少回家,也很少过问他们的生活。
“你爸为了供你上大学,白天在工地搬砖,晚上还去马路边修自行车。你妈心疼他,偷偷跟我说想去帮忙,被你爸发现了,他当场就急了,说’我张建国还养不起这个家吗?’”
“后来你妈查出肝癌,医生说得住单人病房,手术费至少得二十万。你爸一分钱没跟你要,把工地的夜班都包了,每天就睡两三个小时……”
我再也忍不住,扑在箱子上失声痛哭。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看见箱子夹层里有个泛黄的信封。打开一看,是我大学时寄回家的明信片,每一张都被仔细地裱在塑料袋里,就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那一刻,二十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上学时,他风雨无阻地接送; 生病时,他背着我走十里山路去镇医院; 毕业时,他卖了自己的手表给我买新衣服; 工作时,他默默帮我还债,从不提起…… 我问张婶:“您知道我爸现在住哪儿吗?”
“还能住哪?就在老街那间破瓦房里。你妈生病后,他把房子都抵押了……”
我赶紧打车去老街。天已经黑了,街上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来。拐进一条窄巷,空气里飘着一股霉味。我按照张婶说的门牌号,找到了那间小屋。
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屋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张建国坐在床边,正对着我大学毕业时的照片发呆。那张照片被装在一个掉了漆的镜框里,是他唯一的装饰品。
听见动静,他慌忙擦了擦眼睛:“晓雨?你怎么来了?”
我环顾四周:水泥地面,砖砌的墙,一张破旧的单人床,一个缺了角的方桌。桌上放着半个馒头,咬了一口又放下,大概是实在没胃口。
“爸……”这声”爸”到嘴边,我哽咽得说不下去。
他愣住了,眼泪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颊流下来。他颤抖着说:“你叫我啥?”
“爸!”我扑过去抱住他,“对不起,我以前太傻了……”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用粗糙的大手笨拙地拍着我的后背:“傻孩子,你是淑芳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永远都是……”
那天晚上,我和他聊了很久。他说这些年最开心的事,就是每次收到我的明信片。他不识字,就请街口卖报的老李念给他听,一字一句记在心里。
后来我执意要接他去我家住。他不肯,说自己一个老头子,会影响我的生活。我说:“妈临走时让我好好照顾您,您要是不去,我就住这儿不走了。”
他终于答应了。搬家那天,他就带了两样东西:我的毕业照和那些明信片。
如今,每天清晨我去上班前,都会看见他在阳台上给花浇水。夕阳西下时,他会坐在客厅的藤椅上,一遍遍擦拭那张照片。
有时我会想:血缘真的比亲情重要吗?二十年来,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却给了我最深沉的父爱。他像一盏默默燃烧的灯,照亮了我们母女的生活,却从不奢求任何回报。
邻居们都说,我和继父越长越像了。我知道,这不是外貌上的相似,而是骨子里的坚韧和善良。这或许就是父女连心吧。
后来我才明白,亲情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日复一日的付出中渐渐生长。就像春天的嫩芽,需要阳光雨露的滋养,才能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