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瘫痪在床,妈妈却为“多一天”不肯接,我火了:你老了咋整?

发布时间:2025-03-27 19:27  浏览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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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句老话,"种啥苗,结啥果"。我爷爷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听了大半辈子,现在想来,确实有道理。

我叫大壮,今年三十出头,从小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我们村里人管这叫"隔辈亲"。说起我跟奶奶的缘分,那可得从头说起。

我爸在家排行老三,上头有两个哥哥。我爷爷在村里是个木匠,手艺不错,但架不住兄弟多,家里穷。我爸二十八岁还打光棍,村里人都叫他"老光棍"。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我妈。

我妈叫翠兰,从小没了娘,她爹一个人把她姐妹俩拉扯大。听村里老一辈人说,我外公脾气犟得很,在村里也没啥好名声。我奶奶当时就不大乐意,但架不住我爸年纪大了,我爷爷拍板:"人家姑娘愿意嫁,你还想咋的?赶紧把婚结了,别挑挑拣拣的!"

我爸一听也是,自己都奔三了,别说选媳妇,有个姑娘愿意嫁就不错了。就这样,我爸妈匆匆忙忙拜了堂,没过多久,我就来到了这个世上。

那年冬天格外冷,我刚出生那会儿,我妈没奶,又没带过孩子,手忙脚乱。头一天晚上我哭闹得厉害,我妈实在受不了,大冷天的抱着我跑到老院子,二话不说把我往奶奶怀里一塞,撂下一句:"老赵家的崽子,你们来带,哭得我头都炸了,我可哄不了!"说完就转身回娘家去了。

我奶奶气得直跺脚,在后头喊:"翠兰啊,外头下雪呢,你就穿这么点衣裳,回去路上别冻着!"

谁知道我妈头也不回,一溜烟就没影了。就这样,我成了奶奶带的孩子。

那会儿农村条件差,也没有奶粉。我奶奶就想了各种办法给我填肚子。熬玉米面糊,熬小米粥,把馒头嚼碎了喂我。村里谁家的羊下了崽有奶水,我奶奶就拿个碗去讨点。我爷爷听说隔壁村有户人家养奶山羊,就隔三差五步行十几里路去讨奶。那路可不好走,一到冬天就结冰,夏天又泥泞不堪,我爷爷硬是来回走了两年多。

村里的老人说,小孩儿跟谁亲,就看谁带得多。我从咿呀学语到蹒跚学步,一直在奶奶身边。她去哪我跟哪,像块小尾巴似的。下地干活她在前面锄地,我就跟在后面拣草;她去河边洗衣服,我就在岸边玩水;她做饭的时候,我就坐在灶门口看火苗子蹿。

我妈呢,一个月能来看我一两次。每次来了站在院子里老远就喊:"老太婆,我儿子呢?"

奶奶每次听到这声音就撇嘴,小声嘀咕:"来了来了,咱闺女又来了。"然后提高嗓门回答:"在家呢在家呢,快进来坐!"

有一回,我妈看见我跟着奶奶在地里捡玉米棒子,气得直跳脚:"你看你,让孩子干这活!他才多大点?累着了算谁的?"

奶奶不紧不慢地回她:"孩子乐意跟着玩,我也没叫他干啥,他自己要捡的。"

我那时候也不懂事,看我妈来了,反倒躲在奶奶身后。我妈指着我奶奶鼻子道:"看看,看看,这孩子都不认我这个亲妈了!"

奶奶拍拍我的头,轻声说:"大壮,那是你妈,叫妈。"

我怯生生地喊了声"妈",但还是紧紧抓着奶奶的衣角不放。这事惹得我妈一肚子火,摔摔打打就走了。

等我妈走远了,奶奶蹲下来,摸着我的脸说:"大壮,你妈她小时候没了娘,受了不少苦,脾气是急了点,但心不坏。你要记住,不管咋样,那是你亲妈。"

晚上,奶奶总会哄我睡觉,给我讲故事,唱小曲。奶奶不识字,故事都是从她奶奶那儿听来的,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什么《小白兔和大灰狼》啊,《燕子回家》啊,《猴子捞月亮》啊。唱的曲子也是乡里乡亲都会的民谣,一字一句都透着泥土的味道。

我六岁上学了,每天放学不回家,直奔老院子。作业是在奶奶做饭的灶台边写的,吃的是奶奶做的饭菜,睡的是奶奶铺的小床。我妈来了几次,要接我回去住,我死活不肯,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我奶奶拦着说:"孩子习惯了,别折腾他了,等他大些再说。"

我记得有一年夏天,我发了高烧,烧得迷迷糊糊的。我爸想带我去卫生院,我妈拦着说:"发烧咋了?小孩子都这样,烧烧就好了,花那冤枉钱干啥!"我爸不敢跟我妈顶嘴,只能直搓手。半夜里我烧得更厉害了,说胡话,浑身发抖。我奶奶偷偷背起我,摸黑去了村卫生室,敲开了老赤脚医生的门。

读完小学,我没考上镇上的重点中学,就在村里的初中念书。初中毕业那年,我又没考上高中,就跟着我爸学泥水匠的活计。一早出门干活,晚上还是回老院子。

干了两年,攒了点钱,我爸帮我盖了三间土坯房,说是将来娶媳妇用的。房子盖好后,我就把奶奶接了过来,那时候我爷爷已经走了。日子过得简单,我干活挣钱,奶奶做饭洗衣,一老一少,其乐融融。

我弟弟比我小五岁,是我妈一手带大的。我弟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后,也没继续读,跟着村里人出去打工了。不久,我爸也给他盖了三间房。我妈见了就在村里人面前夸:"我家两小子都有房子了,就等着娶媳妇咯!"

村里人看着我妈那得意劲儿,私下都嘀咕:"翠兰这婆娘脾气这么冲,谁敢把闺女嫁过去啊?"

我正琢磨着找个媳妇的事情,变故来了。我奶奶得了中风,一下子瘫在了床上,右半边身子不能动弹,说话也含糊不清了。

大伯喊我爸和二伯开了个家庭会议。

大伯说:"咱娘这病不是小事,按咱村的老规矩,儿子们要轮流照顾。咱三家一人照顾一个月,轮着来。大家有啥意见没?"

二伯马上答应:"这是应该的,没啥意见。"

我爸看了我妈一眼,小声说:"我也没意见。"

我妈一听就炸了毛:"凭啥啊?凭啥轮到我们家?你们当哥的不应该先带头?再说我们家老三平时干活那么累,照顾老人多难啊,不行不行!"

大伯一拍大腿站起来:"翠兰,这是啥话?都是自己的亲娘,照顾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们家老三能干出来的活,我干不出来?二弟也干不出来?都是儿子,有啥分别?你这是啥道理?"

我妈被说得抬不起头,嘴里还不服气地嘟囔着。

就这样,照顾奶奶的事定了下来。按照排序,先是大伯家,然后二伯家,最后轮到我爸家。

奶奶在大伯家的那一个月,我每天干完活就骑自行车去大伯家看奶奶。有时候帮着大伯娘给奶奶翻身、擦洗、晒被子。奶奶看见我来,虽然说不清楚话,眼睛却总是亮亮的,嘴角微微上扬。

大伯娘夸我:"大壮,你是个好孩子,你奶奶把你拉扯大,现在你这么孝顺她,值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应该的,奶奶对我那么好,我不照顾她,谁照顾她?"

晚上我就住在大伯家,睡在奶奶床边的小凳子上。奶奶半夜要起夜,我能第一时间醒来帮忙。大伯年纪大了,腰不好,大伯娘身子单薄,抱不动人。

一个月后,轮到二伯家了。二伯和二伯娘来接奶奶,我说:"二伯,架子车太颠了,我背奶奶过去吧。"

就这样,我背着奶奶,二伯在后面扶着,沿着村里坑坑洼洼的路,一步一步走到二伯家。

在二伯家的那个月,我也是每天下工就去二伯家,帮着照顾奶奶。二伯娘人好,把奶奶照顾得细致入微。

到了月底,轮到我家了,我爸出去干活还没回来。我在二伯家等了一整天,我妈也没来接奶奶。

二伯娘劝我:"别着急,你妈可能下地干活去了,农忙时节嘛,忙完了自然会来接的。"

我心里直打鼓,天色渐暗,我妈还是没来。我着急忙慌往家赶,在胡同口看见我妈正跟几个婶子唠嗑,笑呵呵的,一点没有要去接奶奶的意思。

我走近一听,我妈正说:"老大老二家都是照顾三十天,我家凭啥多照顾一天?日子要算清楚,多一天就吃亏啦!"

旁边的王婶附和着:"是啊是啊,这日子得算清楚,多照顾一天,那活谁干?"

我一听这话,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妈跟前,拽着她就往家里走。

"妈,你在这磨叽啥呢?奶奶该咱家照顾了,你怎么还在这闲聊?"

我妈挣脱我的手:"不着急,不着急,还差一天呢,月底才到咱家!"

我一下子火了,一双手握成拳头又松开:"李翠兰!你这是啥心思?你也有老的那天,你想想你老了咋办?你要瘫在床上了,我和我弟也为了照顾你多一天少一天争来争去,你啥感受?你要是不孝顺奶奶,将来我们也不会孝顺你,到时候把你丢在路边,你咋整?"

我这一嗓子,把胡同里的人都惊着了。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跟我妈这么说过话,声音比她还大。我妈被我吓得一哆嗦,瞪大眼睛看着我,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我妈低着头小声说:"行行行,我这就去二哥家接你奶奶。"

到了二伯家,我妈满脸堆笑:"二嫂,今天干活忙过了头,给耽搁了。您看,这不是来接娘了吗,下回我一定提前来。"

二伯娘挺和气:"照顾老人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都是亲人,别太计较。"

那天晚上,我妈破天荒地把奶奶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被褥铺得平平整整,还烧了一壶热水放床边。我妈照顾奶奶这一个月,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上心。一日三餐做得很规矩,奶奶爱吃的面食隔三差五地做,屋子扫得干干净净,奶奶的衣服勤换勤洗。

月底了,大伯来接奶奶,我妈居然说:"大哥,让娘在我这再住几天吧,我来接娘晚了,心里过意不去。"

大伯听了,笑了。

就这样,奶奶在床上一躺就是五年,我们三家轮流照顾,倒也相安无事。这期间,经村里老师介绍,我认识了我媳妇。我媳妇叫小红,是隔壁村的姑娘,脾气比我妈还倔,但心眼实在。她进门后,对奶奶特别好,奶奶在谁家,她就去谁家帮忙。慢慢地,我妈的脾气也被她磨平了不少。

有一回,村里的张大娘感叹:"你看翠兰,以前那股泼辣劲儿呢?让儿媳妇治得服服帖帖的。"

我媳妇听了笑道:"大娘,这不叫治,咱农村人讲究的就是孝顺老人,一代传一代。老人不是麻烦,是我们的责任哩!"

我在旁边听了,心里暖烘烘的。想想这些年,从我奶奶把我拉扯大,到我们照顾卧病在床的奶奶,再到我妈慢慢变得懂事,这不就是咱农村人常说的"种啥苗,结啥果"吗?

不管日子多难,不管脾气多倔,老人始终是家里的根,照顾好老人,家才完整。你们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