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我救了醉酒的单亲妈妈，20年后她女儿要嫁给我，我犹豫了

那是个闷热的下午，我正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突然桌上的手机像是吃了炮仗似的震动起来。我拿起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是赵明远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苍老但熟悉的女声。

我愣了一下，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周晓琳，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周晓琳？二十年前那个醉酒的单亲妈妈？我怎么可能忘记！

“晓琳姐，我当然记得你。”我强作镇定地回答，“这么多年没联系，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小雨也长大了。”周晓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其实。。。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小雨说。。。她想嫁给你。”

我的脑子里顿时跟炸开了锅似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雨？那个当年还在吃奶的小不点？要嫁给我？我这是在做梦吗？

“明远，你还在听吗？”周晓琳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在。。。在的。”我结结巴巴地回答，“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事说来话长，要不。。。你有时间的话，我们见面聊聊？”

我看了看桌上的日历，今天是2005年5月20日，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命运给我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好。。。好的，那我们约个时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挂了电话，我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二十年前的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我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烟雾缭绕的小酒馆。。。

那是1985年的夏天，我刚满18岁，正在清江镇上的“醉仙楼”酒馆打工。那时候，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刚吹进这个小镇，人们的腰包鼓了，来酒馆喝酒的人也多了起来。

我记得那天晚上，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酒馆里却热闹非凡。突然，门被推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哎呦喂，这是谁家的媳妇儿啊，怎么喝成这样？”酒馆老板娘王婶子一边嘟囔着，一边赶紧上前搀扶。

我也赶紧跑过去帮忙，这才看清楚那女人的脸。说实话，我当时就看傻了眼。那女人虽然浑身湿透，头发乱糟糟的，可那张脸蛋儿，啧啧，跟天上的仙女似的，又白又嫩，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小的，嘴唇红红的，简直比电影明星还要好看。

“大。。。大姐，你没事吧？”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那女人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我没事，就是。。。就是想喝点酒。”

王婶子叹了口气，“哎呀，小周啊，你这是怎么了？平时看你挺有气质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喝成这样？”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叫周晓琳，是镇上新开的服装店老板。听说她是单亲妈妈，带着个刚满周岁的女儿，独自在这小镇上打拼。

周晓琳摇摇晃晃地坐到了吧台前，“王婶，给我来瓶二锅头。”

“哎呦，你都这样了还喝啊？”王婶子一边说，一边给她倒了杯温水，“来，先喝点水醒醒酒。”

我站在一旁，看着周晓琳像个小孩子似的，咕咚咕咚地把水喝完，心里不知怎的，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心疼。

“小赵，”王婶子突然叫我，“你送周老板回家吧，她这样可不能自己回去。”

我愣了一下，“啊？我？”

“对啊，你不送谁送？难道让我这个老太婆去啊？”王婶子白了我一眼，“放心，周老板人挺好的，不会吃了你的。”

我红着脸点点头，心想：我倒是想被她吃掉呢。哎呀，我在想什么呢？我赶紧甩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脑海。

就这样，我搀扶着周晓琳，顶着大雨往她家走去。雨水打在脸上，冰凉刺骨，可我的心里却是暖烘烘的。周晓琳靠在我肩上，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混合着酒气，让我有点儿晕乎乎的。

“小。。。小弟弟，”周晓琳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赵明远。”我回答道，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她居然主动问我名字诶！

“赵明远。。。赵明远。。。”周晓琳嘟囔着，“好名字。。。远大前程的意思吧？”

我点点头，“是啊，我爸给我起的名字，说希望我能走得远，飞得高。”

周晓琳突然笑了，“那你可得加油啊，小弟弟。这世道，不努力可不行。”

我正想说点什么，周晓琳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一栋小楼说：“到了，就是这里。”

我扶着周晓琳进了院子，刚要松手，她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赶紧又扶住她，“周姐，要不我送你上楼吧？”

周晓琳点点头，我就扶着她慢慢上了楼。刚进门，就听见里屋传来婴儿的哭声。

“哎呀，小雨醒了。”周晓琳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赶紧跑进里屋。

我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进还是该走。过了一会儿，周晓琳抱着个小婴儿出来了。

“小弟弟，谢谢你送我回来。”周晓琳微笑着说，“这是我女儿小雨，来，跟叔叔打个招呼。”

我看着周晓琳怀里的小不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那小婴儿粉嘟嘟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跟周晓琳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小雨真可爱。”我由衷地说。

周晓琳笑了，“是啊，她是我的命根子。”说着，她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可惜。。。她爸爸不要她。”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周晓琳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转移话题：“小赵，你还没吃饭吧？要不。。。留下来吃个便饭？就当是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心里一阵狂喜，可嘴上却说：“不用了周姐，我还要回酒馆呢。”

“哎呀，这么晚了，王婶肯定不会让你回去的。”周晓琳笑着说，“来吧，就当陪陪我们孤儿寡母。”

就这样，我留下来吃了顿饭。说是便饭，可周晓琳却忙活了好一阵子，做了好几个菜。我们边吃边聊，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吃完饭，我主动帮忙收拾碗筷。周晓琳坐在一旁逗弄小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小赵，”周晓琳突然叫我，“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我愣了一下，“打算？我。。。我还没想好呢。可能会去县里找个工作吧。”

周晓琳点点头，“年轻人嘛，就该有点儿闯劲。不过。。。”她顿了顿，“如果你想在镇上发展，我这里倒是缺个帮手。”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真的吗？周姐你是说。。。”

“我那服装店生意还不错，正想再开个分店呢。”周晓琳笑着说，“要是你有兴趣，可以来帮我。”

我激动得差点把手里的碗摔了，“那。。。那太好了！周姐，我一定好好干！”

周晓琳笑着摇摇头，“别急着答应，你先回去好好想想。这事儿可不能儿戏。”

我连连点头，心里却早已下定决心：我一定要留在周晓琳身边！

就这样，我开始在周晓琳的服装店里帮忙。说实话，刚开始我对服装一窍不通，连件T恤该挂哪儿都不知道。可周晓琳却很有耐心，手把手地教我。

“小赵啊，做生意最重要的是细心。”周晓琳常常这么对我说，“你看这件衣服，布料、剪裁、缝纫，哪一样都马虎不得。”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渐渐熟悉了服装店的工作。周晓琳也越来越信任我，常常把店里的事交给我打理，自己则忙着去进货或者联系客户。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店里整理账本，周晓琳突然推门进来，脸色苍白，嘴唇直哆嗦。

“周姐，你怎么了？”我赶紧上前扶住她。

周晓琳摇摇头，“没。。。没事。就是。。。遇到点麻烦。”

我皱起眉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周晓琳噗嗤一笑，“你这孩子，还挺护着我啊。不过。。。”她叹了口气，“这事你可帮不了。”

我心里一阵失落，却还是硬着头皮问：“到底怎么了？周姐你说出来，没准我真能帮上忙呢。”

周晓琳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其实。。。我欠了一屁股债。”

我愣住了，“欠债？多少？”

“十万。”周晓琳苦笑道，“去年扩大生意，借了高利贷。本想着今年能还清，谁知道。。。”

我倒吸一口凉气。十万啊，这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把我卖了，怕是也凑不够这么多钱。

“周姐，你别怕。”我握住周晓琳的手，“咱们一起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去求我爸妈，看看能不能借点钱。”

周晓琳摇摇头，“不行，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能连累你。”

我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周晓琳脸色一变，“不好，是他们来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就被人踹开了。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留着小平头的男人，一脸凶相。

“周晓琳，钱准备好了没有？”小平头冷笑着说。

周晓琳强作镇定，“李哥，再给我点时间。我保证。。。”

“时间？”小平头打断她的话，“老子给你的时间还不够多吗？今天要是拿不出钱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看不下去了，挡在周晓琳面前，“你们干什么？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小平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哟，还有个小白脸啊？怎么，你要替她还钱？”

我梗着脖子说：“我。。。我可以去借。你们先别为难周姐。”

小平头哈哈大笑，“行啊，那你现在就去借。要是明天这个时候还拿不出钱来，我就把你们两个一起沉江！”

说完，他们扬长而去，留下我和周晓琳面面相觑。

“小赵，”周晓琳突然抓住我的手，“你快走吧，别管我了。这事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我摇摇头，“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周姐，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去找我爸妈。可他们哪有那么多钱啊，东拼西凑也才凑了两千块。

我又跑去找亲戚朋友借钱，可大家听说是这么大一笔数目，都直摇头。到了晚上，我只凑了不到两万块。

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我急得直跺脚。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镇上的富商王老板。

我一路小跑到王老板家，气喘吁吁地说明了来意。王老板听完，摸着下巴笑了。

“小伙子，你为了个寡妇，值得吗？”

我涨红了脸，“周姐人很好的，我不能看着她受欺负。”

王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行吧，我可以借你钱。不过。。。”

“不过什么？”我急切地问。

“不过我有个条件。”王老板笑眯眯地说，“你得让周晓琳亲自来找我。”

我愣住了，“这。。。为什么啊？”

王老板不耐烦地挥挥手，“别问那么多，你就说行不行吧？”

我咬咬牙，“行，我这就去叫周姐来。”

我火急火燎地跑回服装店，把这事告诉了周晓琳。周晓琳听完，脸色变得很难看。

“小赵，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我着急地说：“可是周姐，已经没时间了啊！那些人马上就要来了！”

周晓琳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她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喧哗声。那些讨债的人又来了！

我一咬牙，拉着周晓琳就往外跑。“周姐，咱们先避避风头。等安全了再想办法。”

我们跑出去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呼喊声。我回头一看，那些人正在追我们！

“周姐，你先走，我来拖住他们！”我推了周晓琳一把。

周晓琳摇摇头，“不行，我不能丢下你！”

我们俩你推我搡的，谁也不肯先走。就在这时，一辆小汽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车窗摇下来，露出王老板的脸。“上车！”

我和周晓琳对视一眼，赶紧钻进了车里。王老板一脚油门，车子飞速驶离了现场。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王老板才停下车。他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周老板，要不要考虑下我的提议？”

周晓琳咬着嘴唇，半晌才说：“王老板，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

王老板摆摆手，“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合作做生意。你觉得呢？”

我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周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周晓琳苦笑一声，“其实。。。王老板早就想收购我的服装店。只是我一直没同意。”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那周姐你就同意呗，这样不就能还债了吗？”

周晓琳摇摇头，“可是。。。这店是我的心血啊。”

王老板笑了，“周老板，你别急着拒绝。我的条件可是很优厚的。不仅能帮你还清债务，还能让你当总经理，继续管理这家店。怎么样？”

周晓琳沉默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同意了。”

就这样，周晓琳的债务问题解决了。我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王老板开始频繁出入服装店，名义上是来视察工作，可我总觉得他看周晓琳的眼神不太对劲。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了，跑去问周晓琳：“周姐，你。。。你该不会是喜欢上王老板了吧？”

周晓琳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笑，“你这孩子，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我。。。我是怕你受委屈。”

周晓琳摸了摸我的头，“傻孩子，我有你这个弟弟在，怎么会受委屈呢？”

听到“弟弟”两个字，我心里突然有点失落。可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讪讪地笑了笑。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和周晓琳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可我心里却越来越忐忑，因为我发现，我好想。。。爱上周晓琳了。

我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周晓琳比我大那么多，还有个女儿。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每次看到她，我的心就砰砰直跳。每次她对我笑，我就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

就在我纠结要不要向周晓琳表白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收拾完店里的东西，我准备离开。可就在我锁门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传来响动。

我悄悄推开门，就看见周晓琳和王老板在里面。他们两个靠得很近，王老板的手搭在周晓琳的腰上。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原来。。。原来周晓琳是喜欢王老板的啊。我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发冷。

第二天，我没有去店里。周晓琳打电话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支支吾吾地说自己不舒服。

“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上给你送点吃的去。”周晓琳关切地说。

我赶紧拒绝，“不用了周姐，我。。。我自己能行。”

挂了电话，我下定决心：我要离开这个地方。我不能再留在周晓琳身边了，那只会让我更加痛苦。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拾好了行李，准备悄悄离开。可刚走到镇口，就看见周晓琳站在那里。

“你要走？”周晓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嗯，我。。。我想去外面闯闯。”

周晓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那。。。你带上这个吧。”

我接过盒子，感觉沉甸甸的。“这是什么啊？”

周晓琳笑了，眼里却有泪光，“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打开吧。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最亲的弟弟。”

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我使劲点点头，转身就走。我怕自己再多看周晓琳一眼，就舍不得离开了。

就这样，我离开了清江镇，离开了周晓琳，开始了我的打拼生涯。

刚开始的日子很艰难，我睡过桥洞，吃过剩饭，差点饿死在街头。可我咬牙坚持了下来，终于在一家小公司找到了工作。

我拼命地工作，不断提升自己。从普通职员到部门经理，再到公司高管，我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时间。

这二十年里，我常常会想起周晓琳。我wonder她过得好不好，小雨长大了没有。可我始终没有勇气回去看看。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周晓琳的电话。

“小赵，你能回来一趟吗？”周晓琳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小雨说。。。她想嫁给你。”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小雨？那个当年还在吃奶的小不点？要嫁给我？

“周姐，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结结巴巴地问。

周晓琳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你。。。你能回来一趟吗？”

我看了看日历，今天是2005年5月20日。我突然意识到，离我离开清江镇，已经整整二十年了。

“好，我。。。我会回去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挂了电话，我坐在办公室里，脑子里一片混乱。我该回去吗？我该怎么面对周晓琳和小雨？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周晓琳给我的盒子。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勇气打开它。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的周晓琳，怀里抱着小雨，我站在她们身边，笑得傻乎乎的。我的心猛地一痛，仿佛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

我颤抖着手，打开了那封泛黄的信。

“明远：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已经离开清江镇很久了吧？我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但我希望你一切安好。

其实，那天晚上你看到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王老板确实对我有些想法，但我拒绝了他。我知道你看到了那一幕，所以第二天你没来上班。我本想解释，但又怕你多想，所以一直没说。

明远，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我的眼神，我都懂。可是，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太大了。我不想耽误你的青春，所以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待。

但是，我必须承认，我也喜欢你。你的单纯、善良、勤奋，都深深地打动了我。可是，我不能自私。你还年轻，应该去追求属于你的幸福。

所以，我放你走了。虽然心里很痛，但我知道这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我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回来，但我会一直等你。如果有一天你决定回来，我和小雨都会在这里。

永远爱你的，

晓琳”

我看完信，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原来，原来周晓琳一直都喜欢我。可是，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告诉我呢？

我擦干眼泪，决定立刻回清江镇。我要当面问个清楚，我要告诉周晓琳，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回到清江镇的那天，天气阴沉沉的，好像随时会下雨。我站在周晓琳家门口，犹豫了好久才敲门。

门开了，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站在我面前。我愣住了，这就是小雨吗？她长得真像周晓琳。

“您是。。。赵叔叔吗？”小雨怯生生地问。

我点点头，“是我。你妈妈呢？”

“妈，赵叔叔来了！”小雨朝里屋喊道。

周晓琳走了出来，我的心跳顿时加速。二十年过去了，周晓琳的脸上多了些皱纹，但依然美丽动人。

“明远，你来了。”周晓琳微笑着说，眼里闪着泪光。

我们坐下来，气氛有些尴尬。小雨给我们倒了茶，然后识相地退出了房间。

“周姐，我。。。”我刚开口，就被周晓琳打断了。

“明远，对不起。”周晓琳低着头说，“我不该瞒着你。”

我摇摇头，“不，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不辞而别，让你们担心了这么多年。”

周晓琳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那。。。你现在回来，是为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我是为了你回来的，周姐。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周晓琳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可是。。。已经太晚了。”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小雨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子。

“妈，赵叔叔，这是我男朋友小李。”小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彻底懵了，“等等，不是说。。。小雨要嫁给我吗？”

周晓琳苦笑着摇摇头，“那只是个借口。我。。。我只是想让你回来看看。”

我突然明白了一切。周晓琳用这个方法把我骗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我站起身，强忍着心中的痛楚，“我明白了。那。。。祝你们幸福。”

我转身就要走，周晓琳却拉住了我的手，“明远，留下来吧。就当。。。陪陪我这个老朋友。”

我看着周晓琳的眼睛，突然不忍心离开。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吧。即使不能在一起，至少还能做朋友。

就这样，我留在了清江镇。我和周晓琳之间，隔着二十年的光阴，隔着一段错过的爱情。我们都老了，可是心里那份感情，却永远年轻。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我不走，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我看着小雨幸福的样子，看着周晓琳欣慰的笑容，心里既温暖又酸涩。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会拿出那张老照片，看着年轻时的我们，想象着那个未曾实现的未来。然后，我会轻轻地把照片放回盒子里，藏在心底最深处。

因为我知道，有些爱，注定是不能说出口的。它会永远留在心里，成为一个美丽的遗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