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临终说对不起妈妈让我去老宅后院挖土,挖到第三锄头我愣住了
发布时间:2025-01-26 14:50 浏览量:5
人这一辈子,最遗憾的不是做错了什么,而是有些话没能及时说出口。很多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有些话,即便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依然难以启齿。
我是王德明,今年52岁,在县城开了家小五金店。那天傍晚,我正趴在柜台上给老李头修卷闸门的锁芯,电话就响了。拿起一看,是我侄子小勇打来的。
"叔,爷爷不行了,医生说...最多活不过今晚上..."电话那头,小勇的声音哽咽着。
我手一抖,手里的螺丝刀掉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老李头见状忙问:"德明啊,咋了?"
"李叔,不好意思,我爹不行了,得赶紧去医院。这锁芯明天再修!"我胡乱收拾了工具,连忙骑上电动车就往县医院赶。
一路上,我的心七上八下的。说实话,这些年跟父亲的关系并不亲近。自从母亲走后,父亲整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成天闷闷不乐,跟谁说话都是爱理不理的。我也是个倔脾气,觉得他不可理喻,慢慢地就少回家了。
到了医院,推开病房门,就看见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瘦得皮包骨头。弟弟德亮守在床边,见我来了,叹了口气说:"哥,你可算来了。爹这半个月,就指着见你一面呢。"
父亲听见声音,挣扎着睁开眼睛。那浑浊的眼神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突然变得清亮,他用力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到床边,他虚弱地说:"德明,你...你来了..."
"爹,我来了。"我强忍着心里的酸楚,握住他的手。
父亲突然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德明,爹对不起你妈...真的对不起..."
这话让我一愣。三十年了,这是父亲第一次在我们面前提起母亲。当年母亲走得突然,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一早就...
"德明,你...你回老宅去,后院...后院那棵老槐树下,挖...挖三锄头深..."父亲说这话时,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不解地看着他:"爹,您说啥呢?"
"去挖...一定要去挖...对不起...对不起你妈..."父亲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再也没睁开。
那天晚上下着小雨,我拿着铁锹,站在荒废多年的老宅后院。月光透过乌云,隐约照亮了那棵老槐树。三十年了,它依然挺立在那里,枝叶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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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手电筒照了照,老槐树下长满了杂草,还能看到几块断砖。这地方,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块菜地,种的大葱、韭菜特别旺。我依稀记得,小时候经常能看见母亲在这里忙活。
雨越下越大,我顾不得许多,挥起铁锹就开始挖。地有些硬,但这难不倒我这个开五金店的。第一锄下去,掀开的是一层杂草和腐殖土。第二锄,铁锹碰到了一些碎砖块。到第三锄时,"咚"的一声,铁锹碰到了什么硬物。
借着手电筒的光,我蹲下身子,用手扒开泥土。那是一个生了锈的铁盒子,大概有砖头大小。我的手有些发抖,这是父亲临终前让我找的东西吗?
擦掉盒子上的泥土,锈迹斑斑的盒子上还能隐约看出些许红漆。这盒子我有印象,是母亲的嫁妆,平时一直锁在她的柜子里。只是母亲走后,这盒子就不见了。
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发黄的信纸,还有一本褪色的日记本。最上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是全家福,那时我才十来岁,弟弟更小。照片上,父亲搂着母亲的肩膀,笑得那么灿烂。
翻开日记本,扉页上工整地写着:"1993年3月15日"。这是母亲去世前一个月。我的心突然揪了起来,颤抖着往下读:
"今天去医院取结果,大夫说我的病已经扩散了,最多活不过两个月。我不敢告诉老王,更不敢让孩子们知道。这些年,家里就靠他一个人打工维持,好不容易供两个孩子念完了初中,要是知道我得了这病,他们该多心疼啊..."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原来...原来母亲早就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可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
往下翻,却看到一段让我浑身发冷的文字:
"今天在医院碰到了隔壁村的李婶。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原来那天在镇上,她看见老王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这是什么意思?父亲在母亲生病期间,背着她...
信纸上是母亲的笔迹,写得很工整。这是一封她没有寄出的信:
"老王,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为了这个家起早贪黑。我也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知道你们在一起三年了。但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雨水打湿了我的衣服,冰凉刺骨。原来母亲什么都知道,可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原谅,选择独自承受病痛的折磨,只为了不让这个家散掉。
那个雨夜,我在老槐树下哭得像个孩子。直到手机响起,是弟弟打来的,说要操办父亲的后事,我才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回到家,我一整晚都在看母亲留下的日记和信件。原来那个女人叫张秀芬,是县城百货公司的售货员。父亲每次去进货,都会去找她。母亲在日记里写道:"今天又看见老王领了工资,说是去进货,可我知道他又要去看那个女人了。算了,孩子们还小,我不能让他们没有爹..."
最后一页日记写于母亲去世前三天:"医生说我撑不了多久了。我把这些信件和日记装在铁盒子里,埋在后院槐树下。老王,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这些,请你不要自责。我原谅你,真的原谅你了。只是答应我,要好好待德明和德亮..."
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父亲这些年总是闷闷不乐,为什么他见到我和弟弟就躲,为什么他临终前那么痛苦。原来他早就发现了铁盒子,知道了这一切。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了隔壁的李婶。今年她已经七十多岁了,但记忆还清晰。
"可怜你妈妈啊!"李婶抹着眼泪说,"当年她都知道了,可硬是一声不吭。那天在医院,她还安慰我说:'李婶,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我不想让孩子们寒心...' "
李婶又说:"你爹其实后来知道了。那年你妈走后没多久,他就跟那个女人断了。有一次他喝醉了,在我家门口坐了一晚上,一直喊你妈的名字..."
我这才知道,那个张秀芬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嫁到外地去了。父亲这些年独自生活,不是因为放不下那个女人,而是放不下对母亲的愧疚。
整理父亲的遗物时,在他枕头底下发现了一个布包,里面是一张照片,正是当年那张全家福。照片背面写着:
"英子,对不起!这些年,我一直不敢去你坟前,怕见到你。现在我老了,也快不行了。等见到你,你还会原谅我吗?"
那天,我和弟弟把父亲的骨灰安葬在母亲坟旁。望着并排的两座坟茔,想着他们生前的种种,不禁热泪盈眶。
人这一辈子,有些话,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有些错,不是不想认,是不敢认。父亲用了一生的时间来忏悔,母亲用了一生的宽容来成全这个家。
如今站在他们的坟前,我总算明白:原谅和被原谅之间,隔着的不只是一句对不起,还有一个人用尽一生去弥补的决心。